与秦王相处的越久,付薇薇发现对这个声音越发的迷恋,当初和男主相处时,付薇薇时时刻刻都是警惕,哪里会想其它的,而且不知为何,那时候越听男主柔情的语气越胆战心惊,可听秦王用这幅嗓音说话时,付薇薇心里莫名的会被牵动。
秦王系完玉佩后,便又拉远了二人之间的距离,那股诱人的气息也淡了许多,付薇薇舒了口气,这才从恍恍惚惚中回神,摸着胸前冰凉的羊脂玉佩,付薇薇挠挠头,“真的不用啊?”
秦王已经拾起桌案上的狼毫毛笔,练起字来,一束束的阳光打在秦王的身上,渲染了一层光辉,宁静的氛围中更映衬出了他身上那份淡雅的气质,付薇薇摸了摸鼻子,找了个圆凳坐在上面,晃荡着腿玩,突然不由得说道:“其实,那个位子没什么好的。”
付薇薇对历史没什么研究,可却也知道,坐在那个位子上便要承担多大的责任,一个错误的判断可能就引发冤案,录入史书时,可能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人生百态,戏如人生,虽不看史书,可看了那么多的宫斗小说,里面有一点最是现实的,代代的皇帝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很难保持初衷。
权势的熏陶,子不似子,妻不似妻,兄友弟恭更是笑话,有多少是真心?或者又有多少人允许你身边有真心,便是有,她们可允许让你知道?
那般充满孤独、算计、无情无义的未来真的好吗?付薇薇一时感伤了起来,而秦王已是停下手中的笔,望向付薇薇,一人一鬼相视时,秦王一瞬间便读懂了付薇薇眼里的怜惜与悲凉,嘴角牵强的笑着,可是,生在帝王家,谁又能全身而退的。
无论是当初的秦王还是现在的募王都很难全身而退,当初的秦王有位身在后宫甚是得宠的德妃,位于四妃之列,他们母子二人俨然已是圈内之人,而当初的募王,虽没有生母却奈何是皇帝最是宠爱的儿子之一,早已锋芒毕露,夺储之心人皆可知,秦王重生在了他的身上,自然也要硬着头皮的往上爬。
这些道理从秦王那牵强的笑容付薇薇便能反应过来,不免懊恼,果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发誓要成为一只充满正能量的水鬼的付薇薇怎么能自制负能量呢。
付薇薇飘到秦王身边,看着那宣纸上还未干的字迹,虽不认识,可好看不好看还是看的出来的,“字写的很不错呐,很是飘逸呀。”
付薇薇转移话题的水平着实生硬了一些,秦王从不是那种钻牛角尖之人,如今变成了别人,日子还是照样的过,看开一点,他现在还活着并且是个得宠的王爷不是?
看着明显有些愧疚的阿薇,秦王突然心里一暖,在他印象中,阿薇还活着的时候,是一个看上去很清心寡淡的女子,虽气质卓然,到底是清冷了一些,秦王一像是对这种女子无感的,可看着现在的阿薇,眉眼间的清冷已然不在,望着你的时候,水润润的眼睛里是有温度的,很容易能感染他人的情绪,凭心而论,在得知自己重生在了四哥身上时,没有阿薇的陪伴,他的内心可能更会孤寂,阿薇的存在俨然已成了他的习惯。
秦王不由得抬起手指,摸了摸阿薇的头发,“阿薇你要顶着这乱糟糟的头发到何时。”
付薇薇发现为啥每次她起个话头的时候都很容易被秦王忽视,转而说其它的,挠了挠头发,“啊,你不懂,这叫做个性。”其实她摸了摸头发也不是很乱,真的拆开了从梳,估摸就只能披头散发了,付薇薇想了想,觉得那样更像一只鬼了,所以随便弄了弄,自己倒不觉得乱,可在这一板一眼的古代,就是邋遢了。
秦王敲了一下付薇薇的额头,“不去照照镜子看看,活脱脱的小疯子。”
付薇薇躲了一下却没躲开,听了秦王的话,颠颠的去拿了个铜镜又飘了回来,凑到秦王的身边,一起照着二人,说道:“看看,镜子里压根就没我,怎么照镜子,你要不要去弄把照妖镜,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像个小疯子。”
光滑的铜镜中只有俊朗的男子,再无他人,秦王看着铜镜中的人,既熟悉又陌生,自打他成了募王就没在照过铜镜,转头看向神采熠熠的付薇薇,突然发现,这个姑娘着实乐观,“那我给阿薇梳头发吧。”
付薇薇茫然的看着身边的人,仿佛透过他又能看到什么,可是那种飘渺的感觉又什么都看不到,胸口又开始闷闷的,呆愣愣的点头答应了。
当头上顶着一个小包子后,付薇薇摸了摸,“貌似手艺还是不错的。”
秦王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摸着下巴看了付薇薇许久,“应该在换件衣服。”
待秦王烧了一件衣服到了付薇薇手上时,付薇薇皱着鼻子,“这是募王的衣服啊。”
秦王轻挑眉头,顺溜的说道“我现在穿的不也是他的衣服?”
付薇薇瞪着秦王,难怪这般殷勤,狡猾,自己不愿穿还要拉着一个陪着的,如今都变成鬼了,付薇薇也没什么讲究,自己本身就是个晦气的存在,也不差穿一件死人的衣服了,再说也不能算是死人。
这原主的身材虽是高挑,却十分瘦弱,再说女人和男人的身高到底还是有差别的,募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在加上头发有个小髻,远处看去,活脱脱的像个小道士,那样子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