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劲儿,若不是还有个闺女来闹她,恐怕她整天恹恹地睡死过去,这样就不会成天挂心着那个男人了。
她这辈子从没如此为一个人挂心过,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头总会浮现一种不安的情绪,甚至在忙碌着一件事情时,会突然停下来,仿佛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一样,心中大悸,心律都快速了许多。
看到她这模样,碧春和碧秋等人眼神交流了一番。
然后曲潋发现她的几个丫鬟对她带着一种小心翼翼,以为自己最近的状态让她们担心了,只得打起精神来,让自己别那么颓废。
很快地,曲潋的精神因为得知曲沁要生时,开始振作起来。
一月底,曲沁发动了。
景王府第一时间给曲家和镇国公府递了消息。
淑宜大长公主当场惊得站了起来,马上就收拾东西,带着曲潋去景王府,而阿尚被托付给了纪二夫人照顾。
纪二夫人知道淑宜大长公主因为景王妃临盆而亲自过去时,一头雾水,不过因为淑宜大长公主的威势不减,纪二夫人也不敢冒然地打探什么。
不仅纪二夫人,其他人知道淑宜大长公主因为景王妃生产而亲自到景王府的人也觉得莫名其妙,虽说景王是老景王唯一的子嗣,淑宜大长公主再怎么照顾后辈,也不用因为景王妃生产而亲临吧?
接到消息过来的季氏和骆府的人都是满头雾水。
淑宜大长公主懒得理会旁人的目光,被景王府的管事嬷嬷引到正院时,便看到穿着一身亲王服府的景王像热锅里的蚂蚁,在产房外急得团团转。
曲沁是在今儿辰时三刻发动的,那时候景王正在上朝,朝会结束后,便有景王府的人过来通知他,于是他二话不说便跑回来了,跑得连头上的冠都歪了。
景王素来讲究仪态,此时这副火烧屁股一样的举动让整个皇宫都为之侧目,当官员们得知是因为景王妃将要临盆时,纷纷表示理解。
太极殿里的庆煦帝也听说了这事情,脸上不免露出了笑容。
“皇叔真的急成这样?”
汪全笑道:“可不是,奴才还是第一次看到景王殿下如此不顾仪态,想来是十分重视景王妃和腹中的孩子,才会急切了一些。”
庆煦帝微笑地听着。
汪全是个习惯性地揣测帝王心思的下属,这一刻,他感觉到皇帝心里是满意的,似乎只要景王越是重视景王妃,皇上越满意。仿佛是希望景王妃成为景王的弱点,最好能将他束缚住……
八个时辰后,曲沁平安诞下一个男孩。
淑宜大长公主笑得合不拢嘴,抱起那裹在襁褓里的红通通的小婴儿,仔细瞅了瞅,对傻呆呆地站在那儿的景王道:“这孩子长得像你。”
“是、是么?”景王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别开了脸,“真丑,哪里像了?”
淑宜大长公主伸手打他,“胡说八道,孩子出生时都是这样,当年你也是。”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
淑宜大长公主是真的很高兴,这孩子的出生,不仅代表了这个让人操心的弟弟终于有后,也代表了他对大周的归属,想来有妻有子束缚,他以后行事不会太过张狂,不管不顾了罢。
季氏和骆家的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低下头。
曲潋也凑过来瞅了瞅,看了景王一眼,保留意见。
曲沁生下孩子后,因为虚脱而昏睡过去,景王亲自给她把脉,知道她只是累得睡着了,身体无碍后,方松了口气。
夜已经深了,淑宜大长公主等人守了一整天,纷纷告辞离去。虽然已经是宵禁时间,不过有景王的帖子开路,倒也一路顺通。
曲潋回到暄风院,去看了熟睡的闺女,得知她临睡前一直找娘亲,最后是哭着入睡的,不免有些心疼又好笑。看着闺女的包子脸,曲潋想到姐姐生下的孩子,由衷地为她高兴。
因为曲沁的孩子出生,曲潋的注意力被转移,隔三岔五的就跑去景王府探望。
然后过了花朝节时,骆樱也发动了。
骆樱这一胎极为不顺,曲潋听说难产后,也急得让人将去年纪三叔送她的老参带上,直接跑去承恩伯府。
当时她到承恩伯府时,便见到刘羽满眼血丝,就要闯进产房,被赶过来的承恩伯夫人拦下来了。
“一定要保大人!”刘羽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承恩伯夫人差点尖叫,捶着儿子的肩膀,“你这蠢货,那是你的孩子,你竟然不要自己的孩子!”
刘羽牙齿咬得咯吱响,额上青筋突突地跳着,“孩子以后还可以有,可是阿樱只有一个!”
承恩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尖叫出声时,被大儿媳妇及时叫住了,同时提醒她镇国公世子夫人到来。
曲潋懒得理会这里的闹剧,她看了一眼刘羽,第一次正视这个男人,然后将带来的老参交给产房的人。
有了曲潋带来的老参救命,三个时辰后,骆樱终于平安产生一女。
从承恩伯府回来后,曲潋感觉身体有些累,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精神太亢奋了,姐姐和骆樱接连生孩子,分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都忙得忘记了休息,虽然她其实也在瞎忙活。
她正准备歇息会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