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的动作太轻,并未吵到她。
曲潋开始过上了有老公等于没老公的日子,阿尚也很久没见爹了,要不是曲潋时时教着,她估计都不叫爹了。
进入十月份后不久,京城下起了雪。
大雪纷飞,将整个皇城都装点成一片银白,银装素裹极为漂亮。
天气也变得寒冷起来,曲潋将她家闺女穿成了一颗球,时时让人盯住她,就怕她跑出去玩雪,那么丁点的小家伙,屋子里根本关不住,时常对着奶娘丫鬟呜啦乌啦地叫着,小手指着外面,表示要出去的意思,让奶娘丫鬟们极为无奈。
天冷的日子,曲潋最喜欢的就是抱着暖炉睡觉,以前的暖炉是汤婆子这类东西,成亲后,她的暖炉就变成了纪凛。可惜近日来她都只能自己委屈地抱汤婆子睡觉,很少能抱着人形暖炉了。
就在曲潋为此怨念不已时,纪凛终于在正常时间回家了。
曲潋正在逗着和她闹脾气的闺女呢,当藏青色细布帘子被人掀起,一阵冷风灌进来,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没想到会看到披着石青色刻丝貂毛斗蓬走过来的男人。
“哎,你回来了!”曲潋真是又惊又喜,直接扑了过去。
纪凛怕身上的冷气沾到她身上,忙将斗蓬掀开,将她裹进去,低头亲了亲她。
阿尚坐在一张锦杌上,歪着脑袋看纪凛,仿佛在认人似的,很快便也滑下锦杌,扑过来搂住他的腿。
纪凛将斗蓬脱下交给丫鬟,一手揽着妻子,一手牵着闺女进房。
曲潋表达完了能在白天时见到他的激动之情后,马上对他虚寒问暖,亲自绞了热帕子给他擦脸,又让人去端热汤过来给他。仔细打量他的脸,不禁道:“好像瘦了很多,最近真的那么忙么?”
纪凛喝了半碗热汤,身子终于变得暖和许多,笑道:“是啊,近来的事情变得多了一些,等忙完这阵子就好。”
曲潋也没问他在忙什么,难得他回来,赶紧让厨房去准备晚膳。
用过晚膳后,一家三口坐在温暖的炕上,阿尚玩着她的玩具,曲潋和纪凛坐在一起说话。
“昨儿襄夷过府来找我说话,她说皇上要为太子办百日宴,届时朝臣命妇们都进宫与宴。”说着,她笑了下,“先前太子满月时,因为太小了,怕冲撞到,所以便没有办,只收了礼。如今百日,倒是要大办。”
纪凛笑道:“确有此事,近来便是忙这事情。”
曲潋点头,怨不得会忙成这样,太子百日宴可是大事呢。
两人说了会儿关于太子百日宴的事情,最后被趴到纪凛后背捣乱的阿尚给扯开了话题,然后变成了亲子活动,一家三口在一张炕上差点玩疯了。
过了十一月中旬,太子的百日宴,四品以上的朝臣命妇皆进宫与宴。
作为镇国公世子夫人,曲潋自然也在进宫之例。
早上,曲潋还没清醒时,就被人推搡醒了。
她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抱着自己的男人,一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嘀咕道:“还没到进宫时间呢,太早了,再让我睡会儿。”
纪凛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将唇贴到她耳边道:“今日进宫,你跟着祖母,莫要乱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怕。”
“哦,知道了……”曲潋睡意朦胧地答道。
纪凛看她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不禁失笑,将她放回被窝里,不再闹她。
等曲潋终于睡饱了起床时,不禁抓着头发,努力地回想纪凛的话,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应该在当时问清楚的!
不过这也怪纪凛,明明知道她早上的德行,还在那时候说话,明明在昨晚睡觉前和她说不就行了?
虽然不知道纪凛是什么意思,但是曲潋还是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今日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不禁有些打鼓,甚至恨不得让淑宜大长公主再次托病不进宫算了。
不过,这只是想想罢了。
等曲潋梳妆打扮好,去寒山雅居时,便见到淑宜大长公主和纪二老爷夫妻都已经打点妥当,在那儿等她了。
曲潋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抱歉我来迟了,阿尚见我出门不带她,又哭闹得厉害,我好不容易将她哄进房里骗她在那里玩才偷偷出来的。”
听到这话,淑宜大长公主和纪二夫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小孩子就是这样,精力充沛,在屋子里待不住想到外头玩,你别以为他们小就能骗,再骗几次就不灵光了。”纪二夫人笑道。
曲潋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拿眼去觑淑宜大长公主,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见时间差不多了,淑宜大长公主便起身,带着众人登上进宫的车驾。
曲潋心里一直在打鼓,紧跟着淑宜大长公主,就怕会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到了皇宫,一行人在午门前分手,纪二老爷去太极殿觐见皇上,淑宜大长公主则带着曲潋和纪二夫人去仁寿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这儿十分清净,今日是太子百日宴,宫妃们都齐聚在皇后的凤翔宫里,命妇和公主们都在凤翔宫的宫门外所设的帷帐处等侯。
淑宜大长公主在太后这儿坐了会儿,方才领着曲潋两人往凤翔宫。
今儿虽然没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