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婊的对手,常被坑得不要不要的,但却从来不计打,等找到时机,又往曲潋这儿凑。
如今姐妹几个凑到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曲汐对曲潋的未婚夫特别地感兴趣,追问道:“当初听说三伯临终前还给你定了门亲事,我们都惊讶得不行,未来的四姐夫长得什么模样?你见过了么?听说他的祖母可是皇上的嫡亲姑母,皇上对镇国公府很是恩宠,对他也很不一般,甚至未等他弱冠,就给他赐了字……”
曲潋笑眯眯地道:“他有什么好说的?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为什么?”曲汐不依地道,“难道你还小气地不肯和我说?”
曲潋一副悲悯的神色,“我怕你知道他后,以后就不想嫁人了。”
“为什么?”
“因为你找不到比他更优秀的,你不想嫁呗。”曲潋笑眯眯地插刀。
曲汐差点吐血,气道:“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未婚夫的?你也不害臊!”
姐妹俩打打闹闹的,让曲沁和曲潼都摇头不已。
曲潼是二房的姑娘,在姐妹中排行第三,去年出阁,嫁的是曲家的门生,见到那姐妹俩打闹的样子,不禁摇头失笑。
她看了会儿,便转头和曲沁说话,她也得知了曲沁的事情,安慰道:“你也别急,以你的人品样貌,还怕挑不到个好的么?许是你的缘份还未到罢了。”
曲沁笑着谢了她,上辈子她和家族中的姐妹们的感情很是平淡,比起家族中的姐妹,和骆府中的那些表姐妹们更熟悉。上辈子直到死前,她都没有见过曲潼,如今再见她,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不过她知道曲潼嫁得不错,丈夫也知道上进,又懂得疼人,并且坚持像曲家男人一样不纳妾,十分幸福。
随着曲家亲朋好友纷纷进京,曲潋的及笄礼也到了。
笄礼之前的几天,曲潋被告知自己笄礼的嘉宾,请了曲二老夫人过来给她插簪,赞者自然是骆樱了。而因为曲家如今并未分家,所以她的笄礼是在榆林胡同的曲家宅子举办的,加之到时候来观礼的宾客应该会来得很多,榆林胡同的曲家比双茶胡同的大,足够容纳那么多宾客。
到了四月初十,曲潋十五岁的生辰。
这天,果然来了很多人,甚至在人们意想不到的是,连淑宜大长公主都来了。
当曲潋看到跟着淑宜大长公主过来的人时,嘴巴都张大了。
是襄夷公主。
襄夷公主并未像以往那般带着一群宫人张扬而来,而是跟在淑宜大长公主身边,对外的说法是淑宜大长公主的侄孙女,有点脑子的人已经猜测出襄夷公主的身份,只是不知道是宫里排行第几的公主罢了。
曲家的人知道连公主也过来时,惊讶极了。
倒是襄夷公主十分高兴,揽着盛妆打扮的曲潋道:“潋妹妹,瞧我讲义气吧?知道今日是你的重要日子,特地过来了。”说着,她又低声道:“真羡慕你,就要嫁给纪暄和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嫁呢。”
曲潋:“……”
曲潋对这位恨嫁的公主实在无奈,虽然她不进宫,但是从纪凛那里知道她在宫里的彪悍事迹,忍不住道:“听说帝后已经松动了,你应该很快就能出嫁的。”
襄夷公主扁着嘴道:“松动有什么用?我想要嫁给表哥,还要等一年呢。”
曲潋眼睛转了转,心里有些同情,明白皇后的策略。
襄夷公主打定了主意,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为了嫁给袁朗,她这几年上蹿下跳,好不容易才达到如今的成果。但是对于皇后来说,娘家再重要,也比不过女儿的幸福重要,如何愿意将女儿嫁给自幼体弱多病的娘家侄子?所以皇后娘娘的策略便是拖字诀。
太医们不是曾说过,袁朗活不过弱冠么?今年袁朗就是二十了,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只要袁朗挨过了今年,证明太医们的话是错的,那就成全了女儿的痴心。
这对于原本打定主意及笄后就马上嫁给心爱的表哥、给表哥生猴子的襄夷公主来说不谛于晴天霹雳,可是她也没法子,只好苦逼地等了。
两人凑到一起窃窃私语,曲汐等人已经傻眼了,特别是从骆樱那儿知道了襄夷公主的身份,曲汐终于明白了曲潋先前那么神气的原因,没想到她进京几年,不仅捞到了个镇国公世子当未婚夫,而且还和宫中最受宠的公主成了好朋友,简直让人羡慕死了。
笄礼结束后,曲家便开始准备婚礼,更加繁忙了。
作为当事人,曲潋十分清闲,嫁衣早就绣好了,新娘子要准备给夫家的衣服鞋袜等也在三月份时做好了,剩下用来打赏的荷包等物交给丫鬟们便行,根本不用她操心。
闲下来后,曲潋觉得日子又开始变得难熬起来。
曲沁生怕她的“婚前恐惧症”又复发,便给她找些事情做,不是指使着她做些针线,便是让她看看账本,处理一下家务。对于这妹妹,曲沁越发的觉得这就是个爱作怪的丫头,千万别让她闲着,省得又出什么幺蛾子。
也幸好有曲沁的先见之明,曲潋才没有胡思乱想。
半个月时间转眼即逝,很快便到了添妆的日子。
这天来的人依然很多,整个曲家更添了一种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