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并未因此而远离他,反而很快便便接受了。今天曲潋走的这一趟,更是让他确认了曲潋的心思,所以对襄夷公主的威胁,他并不在意。
襄夷公主怀着一肚子气上了马车。
马车里一片暖意融融的,刚进去便感觉到浑身都暖洋洋的,让她的脸色稍霁。
“怎么了?”
听到沙哑的男声,襄夷公主看过去,见坐在马车里身上被着厚毯子的少年,撅着嘴道:“表哥,纪暄和又惹我生气了。”
袁朗直觉不信,“今天暄和的脾气极好,定然不会与人为难,莫不是你又去为难他了?”说到这里,他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别去招惹他,若是见他情绪不对,赶紧走开为妙,省得又像当年那样。”
襄夷公主一脸委屈地道:“我哪里知道他那时候真的要杀我?明明平时他脾气那么好……”一副受了欺骗的模样,差点就要掉眼泪了,“我还是公主呢,父皇母后都从没对我那么凶,可他一变脸,就六亲不认,事后反而让父皇还对他赞赏有嘉,心黑得很。”
袁朗沉默了下,拍拍她的手道:“你别怪他,当年之事,也是你不对在先。”
襄夷公主心里越发的委屈,这人竟然不安慰她,反而也认为当年是她的不对。那时候她不是年纪还小嘛,任性了点儿,如今不是都改了么?
袁朗见她委屈,迟疑了下,拍拍身边的位置道:“过来坐。”
等见到她眉开眼笑地扑过来,伸手搂着他的一条胳膊,像个小女孩儿一般依着自己,袁朗心里又有些后悔,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由着她了。
“我觉得纪暄和一定很中意曲家妹妹,不然他那脾气是不可能和曲家定亲的,就算平时他性子好,可他一变脸时,六亲不认,想让他答应根本不可能。只说明一个问题,他打从心里是满意这门亲事的。”襄夷公主分析道,“可是他刚才竟然死不承认,简直令人发指。”
袁朗听着她抱怨,并未附和,直到襄夷公主摇着他的手,让他说两句时,方道:“你刚才找暄和做什么?”
见他突然变得犀利的眼神,襄夷公主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没什么啊,就和他说几句话。”
“是么?”
“自然。他那么黑心的人,我可不敢再仗势欺他的。”襄夷公主就差竖起手表明自己有多无辜了。
袁朗看她一会儿,方移开视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见她要伸手给自己顺气时,忙将咳嗽咽下,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等回宫了,没事别轻易出宫,宫外不安全。”
“哦。”
见她不以为然的模样,袁朗无奈道:“你还是听皇后姑母的话吧。”
襄夷公主朝他笑了下,嗔道:“表哥说什么呢,我最听话了,母后曾经叮嘱过我,让我好生照顾你。”
听她厚脸皮地扭曲皇后的话,袁朗突然有些头疼。
他比襄夷公主年长四岁,虽说是表兄妹,但是襄夷公主是皇女,与他不同,并未真敢以表兄妹相称。可不知道襄夷公主何时起便喜欢追着他跑,等她十岁后,甚至语不惊人死不休,立誓要嫁给他,让他着实无奈。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自是不愿意耽搁她,甚至未曾奢想过自己这样的身体能配一个美丽健康的女子。她健康妍丽、鲜活肆意,不应该被他这样的人拖累。而他最喜欢看的,还是她神彩飞扬的样子,就算平时端着架子欺负人,也是她生动的一面。
等马车快到皇宫前,袁朗突然说道:“襄夷,我娘要给我定亲了,以后你莫要再出宫了。”
襄夷正要下车,听罢抬头呆呆地看着他。
袁朗将身体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不忍看她脸上的神色。
“表哥……”
过了一会儿,马车缓缓驶离,袁朗睁开眼睛,怀里抱着手炉,却觉得依然浑身发冷。
从镇国公府回来后,曲潋思索再三,决定去寻姐姐打探消息了。
所谓打探消息,打探的自然是上辈子的消息,关于襄夷公主的。
襄夷公主说让她帮个忙,她最终因为有所顾虑,不好答应她,当时看她那么失望的模样,又让她心里有些不好受。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先探探襄夷公主上辈子的命运如何吧。
曲沁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见妹妹过来,一脸忐忑地看着自己,有些奇怪地道:“阿潋,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莫不是先前在镇国公府被人欺负了?
曲潋迟疑了下,便将先前在镇国公府的事情告诉她,并未隐瞒襄夷公主的事情。她边说着,边仔细观察姐姐的神色,见她从开始的惊讶挑眉,到最后的了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难道上辈子襄夷公主真的和靖远侯世子成了夫妻?
“这事情你不用多理会。”曲沁以为妹妹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对她道:“让纪公子自己看着办吧,若是他觉得襄夷公主需要他帮忙,他自会帮的,你不用特地去和他说,省得冒然插手,让纪公子对你的印象不好。”
反正,以襄夷公主的为人,若是不达目的,也不会罢休的。
上辈子的襄夷公主自然是嫁了靖远侯世子,这桩婚事虽说有些波折,不过因为襄夷公主拿了靖远侯世子的救命之恩说事,帝后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