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揉了揉眼睛,一脸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林墨心中叹气,这得是四世同堂吧,看来自己的大业,道阻且长啊。
“是啊,这次得住上好几天呢,娘已经把你的衣服都整理好了,快起来准备准备。”
韩素娘边说边离开了房间。
“不……”
林墨内心哭唧唧,创业未半,中道崩殂,怎一个惨字了得。
磨蹭了一会儿,林墨扭扭捏捏的起身,祸不单行:“斯,我的手怎么疼?”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卡在自己敏感的阈值边缘,不上不下。
林墨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林墨想了许多办法,手上的疼痛,不减反增。
林思远发现林墨有些不自然,关切地问:“三郎,你的手怎么了?”
林墨摇了摇头:“没有啊,好着呢。”
林思远:“是不是被刺扎了?”
林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就是不小心被扎了几下。”
林思远:“手伸过来,我看看。”
林思远细心的帮林墨将手中的刺挑出来:“三郎,下次手不要直接碰栗包,知道吗,那刺包越老越扎人。”
林墨点了点头:“知道了,二哥。”
林思远:“这刺扎进去就要挑出来,时间长了,就会长脓疱,你看,你这手里面化脓了。”
林墨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说:“我没想到被刺扎一下会这么严重。”
林思远挑完最后一根刺,点了点林墨的额头:“这可是栗包刺,刺小,扎人还疼。”
手上的不适感散去,林墨感激的对林思远道:“哥,不疼了。”
林思远见林墨高兴的样子:“好了,三郎,这次哥帮你保密,不会告诉娘的。”
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林墨的心情好了很多,对于自己即将走亲戚的事情已经不抵触,呆那里不是呆呢。
林思轩和林思远两人站在林墨面前,他们的授衣假即将结束,必须返回社学继续学业。
而林墨因为即将随林老太太和林学博出门走亲戚,二人特意提前来道别。
“三郎,别忘了哥哥给你布置的功课。”林思轩特别嘱咐道。
林思远:“记得按时完成,到时候哥哥回来了,可是要检查的。”
林墨前一秒还在感叹两位哥哥对自己的关爱,这一秒,这份深沉的爱,也不是非要不可。
此时,林老太太端坐在堂屋的正中央,神色郑重地召集儿子儿媳们,逐一交代家中的事务。
“老大家的,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家里的事你多操心。”林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对沈鑫说道。
沈鑫点头:“娘,您放心,我会看好的。”
“老二家的,你怀着身子,可得仔细着,知道吗。”
林老太太不放心的对韩素娘嘱咐道。
韩素娘温顺地回答:“知道了,娘。”
林老太太目光看向陆月,陆月抢先道:“放心吧,娘,我会在一旁好好协助大嫂,也会照顾好家里的。”
林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老太太又嘱咐了几句,待一切安排妥当,林老太太便带着林学博和林墨,踏上了的旅程。
林墨发现这一次的出行与往常截然不同,三人都坐上了驴车,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他转头看向林老太太,只见林老太太从荷包中掏出两枚铜板,轻轻地递给赶车的人。
真是破天荒啊。
林墨心里猜测道,莫非是这两日一直赶路太累了,要歇一歇?
林老太太轻声叮嘱道:“三郎,路上要是饿了,给奶奶说,知道吗。”
“知道了,奶奶。”
林墨应了一声,心中却暗自思量着盖房子的事情。
尽管林墨心中记挂着这些,但是不妨碍他欣赏周围的一切。
一路上,三人饿了便吃提前准备好的干粮,渴了就喝水,简单而朴素。
林墨心中越发觉得这次出行与以往大不相同,不仅坐上了驴车,中途还转了三次,这让他林墨十分惊讶,对曾外祖母家更加好奇。
他以为下了最后一次驴车就离目的地不远了,心中暗自高兴,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
下了驴车后,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间小路继续前行。
起初,林墨还受得住,毕竟这段时间磨砺,自己的体力见长。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山路越发崎岖,林墨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林墨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口干舌燥,喘着粗气,脚步越来越沉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奶奶,我……我好累。”
林老太太和林学博闻声立刻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林墨。
只见林墨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几乎要瘫倒在地。
林老太太连忙从背篓中取出竹筒,递给林墨:“三郎,你先歇一会儿,再喝点水。”
林墨接过竹筒,平复了一下呼吸,大口地喝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疲惫都随着水流一并冲刷掉。
林学博则关切地问他:“三郎,咱们再歇一会儿吧,等你恢复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