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燕不敢相信,女儿竟是祸国殃民的灾星。
她本来迷迷糊糊的晕着,又因为没生下儿子而自责痛苦,突然耳边有人说外面来了个神仙道士说起女儿那些坏话。
再加上自己居住的小角院被烧,她一惊一吓,还没醒来,就直接血崩了。
雪飞燕被临时安置在一个下人房里,因为血崩是不好的病,别的人都不愿意粘边,只有平日伺候她的一个婆子二个小丫鬟在旁伺候。
一桶桶的血水从里面抬出来。
惊慌的婆子又去请示找大夫,白韵南在柳宣师面前爽快的答应着,却根本不吩咐下人去找,等终于叫人去请,外面跑腿的又磨蹭着好半天才动身。
等大夫来的时候,雪飞燕的身体已经凉了半截。
新出生的婴儿被赋予了灾星的身份,没有谁愿意抱她,最后小婴儿被丢到了雪飞燕的身边。
眼看着雪飞燕不行。
周围的人更是不管了。
连伺候的婆子丫鬟们,也只能叹着气离开了。
等屋里一片寂静,雪飞燕气息全无,漂亮的脸白得如同鬼魅,连本来娇艳的嘴唇也惨白干裂,身下的床单早就变成血红。
旁边的小婴儿一滚,从布包里滚了出来。
她迅速翻身一把抓住了雪飞燕的手指,一条绿色的藤条从小婴儿的手指冒了出来,直接钻进雪飞燕的身体里。
不一会,雪飞燕的血不流了,皮肤之下呈现青绿之色的光泽。
突然,雪飞燕一个深呼吸,脸上的颜色恢复了人的气色,连凉掉的身体也恢复了温度,一声轻吟,她慢慢睁开眼睛。
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什么也没穿,蜷缩在她的手边冻得全身发冷。
下人们也不知跑哪去了。
雪飞燕虽然生气这个孩子不是儿子,但毕竟是自己生的,又心痛又难过,赶紧把孩子抱好搂进怀里下了床。
她完全不知道刚才她是死过一回。
匆忙的跑了出去,刚开门,差点撞到个人,这正是请来的大夫,看到雪姨娘活蹦乱跳他抖着手指,愕然道,“这……怎么回事?不是说血崩了吗。”
生产的妇人,只要血崩几乎没有救的。
大夫来这,也是听了吩咐过来随便看看,尽一下责任拿银子就走,并没有想救人。
此时,却看到病人完好无损,他也是又惊又愕。
雪飞燕也不管他,哭道,“老爷呢,这孩子白白胖胖,怎么可能是灾星,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爷,这可是他的亲骨肉,怎么可能是灾星。”
旁边的下人惊愕过后,连忙哄着她又转身进了屋。
另一边屋里。
白韵南听到小丫鬟的报告,脸色阴沉了一下来。
没死?血崩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死?
产婆是她亲自找的人,不可能说假话,竟然没有死。
这贱人的命真大。
雪飞燕是丈夫最宠爱的妾,自从她进了柳家,丈夫就跟别的女人像断了关系,连对她这个妻子也是敷衍了事。
别的妾室更是连看也不看,反而还因为一个妾夜里偷偷上他的床,而把那个妾给发卖了。
那个妾却是她特意买来分雪飞燕宠的女人。
可恶。
“夫人,你可不要心软,别忘记那天你听到的话,老爷跟那女人说过……只要她能生个带把的,就扶她做正夫人,夫人你陪着老爷二十年,无半点过错,老爷却为了一个妾室说这样的话,谁不知道按规矩你才是孩子们的亲娘,她们是什么东西……要不是你心软,才没按规矩把孩子归在名下,让她们自己养着各自的孩子,没想到那小贱蹄子竟敢有以妾上位的想法……不除掉她,夫人在这柳家还呆得下去吗?”
旁边贴身的大陪嫁大丫鬟低声劝说着。
白韵南紧紧抿了下嘴。
大丫鬟见她不说话,上前加一把火,“趁着这时候,夫人就该好好收拾那些贱蹄子,你在心软下去,这柳夫人的位子还指不定谁坐呢。”
这是一记狠话。
没有那个女人愿意丈夫纳妾,可她生不出儿子,丈夫最看重男嗣,最后没有办法才有了这些妾室。
如果是以前,她从不在意这些女人。
偏偏雪飞燕是丈夫从外面带回来的,跟别的妾不同。
白韵南紧紧捏了下拳头,点了下头。
虽说以妾上位是天方夜谭,可只要男人坚持,就是妾也能扶持着上来,她不愿意年纪一大把了,还因为没生儿子被赶出柳家,被一个妾给嘲弄。
大丫鬟立马退了下去。
只不过一个晚上,雪飞燕就再也没有见到老爷说上话,怀里的女儿也被夺走,她自己也被人抓着丢进了府里最荒凉的北院去洗刷马桶。
柳宣师虽然不迷信,可老道突然从他面前飞天而去,漫步在羽毛上。
他亲眼所见,不得不相信老道的话。
再加上角院失火,姨娘血崩,而他心里也不喜这女儿,更重要的当天下午,他刚出门,竟被一块屋檐掉落的瓦片砸中了额头。
本来只是小小的伤口,却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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