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口,越泽和黎昕也不好急于追问,只能耐着性
子和唐寅周旋。等到晚上,唐寅在莫王宫里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越泽和黎昕二王,也算是为他俩接风洗尘。
宴会上的酒菜准备得很丰盛,就是缺少了一点柔和的气息。
按理说王宫设宴,伺候上酒上菜的都应该是宫女,现在倒好,清一色的甲胄齐全的风军士卒,就查没一手提刀一手端酒端菜了。
见状,越泽和黎昕都感觉出气氛有点不对劲。
灵霜倒是在一旁解释道:“莫王宫里的宫女都已被软禁起来,她们毕竟是莫人,没准会做出什么非分之事,所以还是用自己的将士们更安全一些。”
她这样解释倒也合情合理,越泽和黎昕勉强接受,但是看着进进出出的风国士兵,二人还是打心眼里觉得别扭和不舒服。
等酒菜都上齐全,唐寅拿起酒杯,对越泽和黎昕一笑,说道:“这次伐莫成功,与越王兄和黎王兄的鼎力相助脱不开干系,在此,本王敬两位王兄一杯!”
说着话,他一仰头,将杯中酒喝个精光。
越泽和黎昕急忙也拿起酒杯,含笑说道:“哎呀,唐王弟客气了,我安桓二国只不过是帮风国打打下手罢了,哪里敢说有什么功劳!”
他俩这话只是客套的谦逊罢了,没想到唐寅却大点其头,接着他俩的话头继续往下说,道:“如果下手打得好,倒也能为本王和灵王妹这边省去很多的麻烦,只可惜,两位王兄出兵太慢,有始至终,也仅仅牵制了莫国的虎贲军而已。”
他这话一出,别说越泽和黎昕脸色难看,就连灵霜也在暗暗咧嘴,觉得唐寅的话太不留情面,人家毕竟也是一国之君,即便是事实,但当面这么说也太过分了。
越泽看眼身旁的黎昕,干笑一声,解释道:“唐王弟,本
王和黎王弟之所以出兵缓慢,也是有原因的啊,毕竟在我二国之后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川国,不得不有所顾虑啊,希望,唐王弟能理解我两国的难处啊!”
唐寅仰面而笑,再次举杯,说道:“好说、好说,我们再干一杯!”
他是只喝酒,不谈‘正事’,越泽和黎昕可有些坐不住了。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黎昕忍不住说道:“有一事还请唐王弟明示。”
不用问,唐寅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他还是装糊涂地问道:“黎王兄有何事不明?”
黎昕干咳一声,随后清了清喉咙,正色说道:“当初我们四王皆已说好,等莫亡之后,平分莫国郡县,现在莫国已亡,不知唐王弟又是如何打算的?”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越泽两眼冒出精光,直勾勾地看着唐寅,在场的众将也都不约而同地放下碗筷、酒杯,一个个竖立起耳朵,听风王唐寅如何作答。
唐寅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笑呵呵地伸手入怀,取出邵方临死前所写的诏书,让身边的阿三拿着,递给越泽和黎昕传阅。
越泽和黎昕不知道唐寅让人递送过来的是什么东西,狐疑地看眼唐寅,然后接过阿三手中的诏书,展开一瞧,二王的脸色顿变。
这份邵方亲笔所写的诏书,清清楚楚的讲明,在他死后,莫国全境将并入风国。
看完这份诏书,黎昕火往上撞,啪的一声把诏书往桌子上一拍,直视唐寅,质问道:“唐王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凭这一份诏书,你风国就想吃下整个莫国不成?”
随着黎昕发难,与会的桓军众将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手握佩剑,冷冷地环顾四周。桓军一动,对面的风军诸将也都起身,冷眼瞧着一干桓将,面带冷笑,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