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跑?哇呀呀——”齐横也气昏了头,一边怪叫着一边向黑衣人逃窜的方向追去。
直到现在,他还没觉察到异样,
还当这些黑衣人是绑匪,如果他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不难发现,这些黑衣人太训练有素了,而且各个都有一身炉火纯青的灵武,这哪是普通绑匪所能达到的程度?
此时他去追绑匪,哪里还能追得到?密林黑暗,树木又多,即使绑匪们不逃走,随便躲到一处犄角旮旯,他也别想再找到。
但齐横不甘心,带着手下骑兵,象没头苍蝇似的在树林里乱冲乱撞,结果忙活了半个多时辰,连黑衣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最后,就算他再心有不甘,也只好放弃搜寻,带着一干部下,满头大汗的退回到空地。这时,蒙洛业已哭昏过去,四名门客如果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守在一旁。
一夜之间,蒙洛痛失两个儿子,如此沉重的打击,无论换成谁也承受不起。见此惨境,齐横心中也哀叹了一声,坐在马上,暗暗摇头。
蒙田,这个对天子、对皇廷忠心耿耿却被唐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终于还是死了,靠着殷柔的力保,他能躲过唐寅的明枪,但却躲不过唐寅的暗箭。
即便是死,也是稀里糊涂的死于‘绑匪’之手,死的不光不彩,不明不白。
蒙田和蒙冲这两兄弟相继遇难,对蒙洛而言也是个致命的打击,本就年迈的老头子晚年丧子,承受不起这样悲惨的打击,就此卧床不起,左相之职,已然形同虚设,这无形之中反倒是为唐寅在皇廷上铲除了最大的政敌,可谓一箭双雕。
翌日,早朝。
顾宸和齐横在朝堂上向唐寅汇报了此事。汇报时,顾宸面无表情,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齐横则失去了往日趾高气扬的傲慢姿态,始终垂着头,活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对于此事,唐寅也不是十分了解内情,只知道自己
虽将事情交给暗箭去办,但实际上在幕后策划的却是顾宸。齐横参与进来,肯定也是顾宸的主意,细细琢磨了一番,他也就明白了顾宸为什么要把齐横拉进来。既然顾宸已经这么做了,自己也别浪费他的心思。唐寅故意面露不悦之色,睨着齐横,问道:“齐将军,蒙将军是在你眼前被劫匪杀的?”
虽说难以启齿,但这却是事实。
齐横低着头,面红耳赤,如果现在地上有条缝,他能毫不犹豫地钻进去。他继续耷拉着脑袋,声音低得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说道:“是……是的……”
唐寅挑起眉毛,说道:“区区几名劫匪,竟能在你齐大将军面前杀害蒙将军,然后又能安然无恙的全都逃走,你说本王该不该相信你的话?”
扑通!齐横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向上叩首,颤声说道:“大王,这此确实是末将大意了,让劫匪钻了空子,请大王惩处末将吧,末将认罚!”
“唉!”唐寅重重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想来,劫匪的灵武也必是十分厉害。”顿了一下,他又说道:“齐横,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关键时刻,你一个人再有实力,但力量终究有限,难改大局。这次你吃个教训,以后再不可狂妄自大。好在这次碰上的只是几个蟊贼,如果是在战场上犯下轻敌的错误,你现在还焉有命在!”
齐横心头一震,急忙应道:“大王教训得极是,末将谨遵教诲,绝不再犯!”
“记住你今天的话!少年得志,年少轻狂,本也是人之常情,但你现在已贵为一军之统帅,你的命就不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全军十万将士的。”唐寅凌厉地说道:“今日之错,日后再犯,你这个统帅,也就可以不用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