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进去。
他
狠狠把孔武的手甩开,继续向城墙下跑。
他是北城主将,擅离职守,事关重大,孔武不敢大意,再次上前拦阻,急道:“侯将军,此事蹊跷,而且派下面将士回府解危即可,何必非要亲自……”
他话还没说完,侯峰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怒吼道:“若是你家中有变,你还能在此说风凉话吗?给我滚开!”侯峰狠狠把孔武推开,头也不回了下了城墙,骑马向自己家中飞奔而去。
李英不敢多加逗留,叫了一声:“侯将军,你等等我啊!”说话之间,他也骑马跑了。
他二人离开没过多久,李丹带着上万名贞军就到了。这上万贞兵皆是那十数名贞将的部下,这些贞将的军阶都不算高,属于中低层将领,能东拼西凑上万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也正是李丹不敢强行拉父亲下台的原因所在,他手里没有兵权。
看到太子亲率万名将士来到北城,孔武吓了一跳,急忙跑下城墙,拱手施礼,说道:“末将孔武,参见公子!请公子恕末将甲胄在身,无法施大礼!”
李丹面无表情地摆下手,说道:“孔将军不必客气。”说着话,他还装模做样地向四周望了望,问道:“侯将军呢?今晚难道不是侯将军当职?”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孔武暗暗咧嘴,侯峰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赶到太子来的时候不在,一旦传到大王的耳朵里,侯峰有几个脑袋能担待得起啊!
孔武躬身抱拳道:“哦……侯将军因家中有变,所以……先赶回家中处理,去去就回!”顿了一下,他忙把话题岔开,问道:“不知公子深夜到北城,不知所谓何事?”
“大敌当前,侯峰倒是轻松,还敢回家偷闲!”李丹愤愤不平
地冷笑一声,随后,扬头说道:“孔将军,你速速令人把城门打开,本公子今夜要率军偷袭敌营!”
做梦也想不到李丹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偷袭敌营?只带这一万来人去偷袭对方百万大军的联营,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难道公子是疯了不成?
他出于本能反应地连连摇头,上前还把李丹战马的缰绳死死抓住,急声说道:“不可!公子万万不可……”
“什么不可?!”李丹回手把令牌拿了出去,沉声说道:“本公子前去偷营,是经过父王应允的,难道,你想抗令不遵吗?少罗嗦,速速打开城门!”
孔武哪肯听他的话,即便看到了大王的令牌,但双手仍死死抓着缰绳不放。
他根本没往李丹会通敌的那方面想。在孔武心里,任何人都有可能会通敌,但李丹绝对不会,毕竟他是太子,是贞国以后的君主,谁会把自己的万里江山拱手送给敌人呢?
他之所以不放行,完全是出于一片忠心,出于对李丹性命安危的考虑。
他颤声说道:“公子为我贞国太子,也是我贞国未来的希望,岂能亲自去敌营涉险?公子三思,请公子务必要三思啊!”
想不到没有了侯峰,剩下来的孔武也如此麻烦。对于孔武的忠心,李丹是很欣慰,也很感动,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啊!他紧咬牙关,沉吟了片刻,猛然回手,把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在马上向下一指,抵住孔武的喉咙,厉声喝道:“本公子是奉王命偷营,你再敢横加拦阻,可休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镇守北城的将士们都傻眼了,一边是自己的副将,一边是堂堂的太子,他们上前救人不是,不上前解救也不是,一个个左右为难,急得连连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