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誉淡然说道:“两国开战,不斩来使,邵俊和蔡圭皆为风国使节,我招待他二人并无不妥之处。”
韩忠冷笑道:“邵大人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看你是存心私通敌国,图谋不轨吧!”
邵誉耸耸肩,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韩大人若想冤枉我,那我也没办法。”
“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明白!”韩忠身子向前倾了倾,沉声说道:“邵大人,你我同殿称臣,我也不想看你走上绝路,趁现在还有机会,你应立刻把邵俊和蔡圭二贼擒拿,我还可替你向大王求情,如若不然,悔之晚矣!”
“呵呵!”邵誉先是轻笑,紧接着又仰面大笑起来。
韩忠和元恬互相看了一眼,前者喝问道:“邵大人为何发笑?”
“我在笑韩大人。”邵誉收住笑声,悠然说道:“我邵誉为官数十年,做事还需你来提醒?”别看他只有三十多岁,但做官确实快三十年了。
韩忠点点头,说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邵大人执迷不悟,也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说话之间,他把手中的杯子恶狠狠向地上摔去。
啪!
酒杯在地上摔了个细碎,几乎在同一时间,外面一阵大乱,只听人喊马嘶,叮叮当当的金鸣声不断。
邵誉下意识地抬头向外面望了望,不过有房门阻挡,什么都没看清楚,他眯了眯眼睛,凝声问道:“韩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韩忠冷笑一声,说道:“邵誉,你很快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话音刚落,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大厅的房门在外面被人硬生生地撞开,同时从外面跌进来一人。
这人身罩灵铠,不过浑身上下却插满箭矢,鲜血顺着灵铠滴滴答答流淌到地。此人艰难地从
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出两步,大叫道:“大人,外面有埋伏……”
他话还未说完,从外面又窜进来一位,这人依旧是身罩灵铠,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灵刀,身形之快,仿如捷豹,瞬间冲到负伤的修灵者背后,手起刀落,咔嚓,随着寒光闪过,那负伤修灵者的脑袋应声落地。
扑!猩红的鲜血从尸体的断颈出喷出三尺多高,同时也引来大厅里一片惊呼和尖叫声。
后进来的修灵者提起断头,大步流星走到邵誉近前,周围的众人还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人已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震声道:“卑职施礼,让大人受惊了!”
邵誉的脸色早已恢复正常,他含笑微微点下头,什么话都没说,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悠悠地饮酒。
直到这个时候,韩忠和元恬才意识到后进来的修灵者原来是邵誉的部下,原来邵誉是早有准备,原来己方是中了人家的埋伏!韩忠拍案而起,手指邵誉,大吼道:“邵誉你敢……”
哗——屏风后面蜂拥而出的修灵者和刀斧手们打断他的话,数以百计的刀斧手快速地冲到韩忠和元恬的周围,将二人团团围在当中,修灵者们则聚拢在邵誉左右,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
大厅里的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似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无形的压力在大厅里慢慢凝结,挤压得人们快要喘不上气来,那是修灵者们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灵压。
大厅之外的混乱还在继续,箭矢穿梭的嗖嗖声此起彼伏,刀剑碰撞声接二连三,伤者的痛叫和濒死前的哀号连成一片。
邵誉放下杯子,自斟自饮,慢悠悠说道:“韩大人,我刚才说过了,我邵誉为官数十年,做事岂用你来教?!”说
着话,他站起身形,向韩忠和元恬二人走去,围住二人的刀斧手们纷纷向两旁退让,让出一条通道。邵誉在人群之中站定,继续说道:“我的路,向来都是我自己选择,从来不用别人帮我去选。”
“邵誉匹夫,原来你早有预谋造反!”韩忠怪叫一声,回手抽出佩剑,嘶吼着向邵誉冲去。
不等他冲到邵誉近前,一名位于他附近的刀斧手手疾眼快,挥手就是一板斧,猛拍韩忠的面门。因为邵誉还没下令杀他,刀斧手也有手下留情,是用斧面拍,而不是用斧刃砍。
即便如此,韩忠也同样受不了,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斧面结结实实拍打在他脸上,韩忠惨叫一声,前冲的身子仰面倒地,官帽都摔飞出好远,躺在地上,双手掩面,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汩汩流出。
“哼哼!”邵誉阴笑一声,看都不看倒地不起的韩忠,转目看向元恬。韩忠是书生,一丁点灵武都不会,而元恬可是武将出身,灵武虽然谈不上有多厉害,但也没差到哪去。
这时候,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本以为今晚是擒拿邵誉的好机会,没想到己方的意图竟被他识破,事先布置好了埋伏,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元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晚,你和韩大人都已插翅难飞,与其做邵方的替死鬼,不如随我转投风王殿下,日后仍可安享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邵誉由衷劝道。
他看不上韩忠,可知道元恬是了不起的个人才,若能拉拢他一同投靠风国,自己也算是又立一功。
元恬咧嘴笑了,他坐在铺垫上没有动,端起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他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