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大人顾虑得没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有凤阳天
险,就算来敌再多,也能拒敌于家门之外,可一旦内部生乱,我们的形势就岌岌可危了。”
邵誉问道:“那先生的意思是……”
“大人何不找机会试探一下韩忠和元恬二人?若是心中有鬼,定会有所表露。”刘亭献计道。
“恩!就按先生的意思办,明晚,我在府内设宴,请韩忠、元恬前来。”邵誉眼珠转动,低声说道。
还没到第二天晚上,翌日上午,镇江方面又有传书到凤阳,上面依然是盖有邵方的蜡印,并且写有韩忠亲启的字样。
镇江和凤阳之间的飞鸽传书是不可能直接传到韩忠手上的,要有凤阳方面转交给韩忠,不过书信上有邵方的印章,即便是邵誉也不敢私自开启,除非他公然造反,和莫国朝廷彻底决裂了。
邵方的书信被原封不动地送到韩忠的手上,后者拆开一看,大喜过望,这是一封邵方亲写的密令,要他和元恬合力擒拿邵誉,若遇抵抗,将其直接斩杀亦可。
韩忠早就怀疑邵誉的忠诚,早就看他不顺眼,现在大王亲自下令铲除此人,他怎会不高兴呢?而且这回有了大王的密令,也由不得元恬再前怕狼后怕虎了。
他当即让人找来元恬,然后把邵方的密令给元恬过目。后者看过这封密令,整个心一直在往谷底里沉,脸色一会白、一会青,瞬息万变。
见状,韩忠暗暗冷笑一声,问道:“元大人认为大王的密令有不妥之处?”
不妥!天大的不妥!成功,群龙无首的西山郡将会内乱,失败,邵誉将会率领麾下倒戈向风国,若是按照密令执行,不管成功与否,对己方而言都是大大的不利。
可是大王的指令已经下达了,不可能再更改,即便不妥,自己又
能如何呢?元恬苦笑,摇头说道:“大王英明,下官并不认为有不妥之处。”
“那就好!”韩忠说道:“我们就按照的大王的指令办!凤阳城内有我们十五万的大军,可在深夜,偷袭将军府,将邵誉贼党一举歼灭。”
“不可不可!”元恬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说道:“那么做会引起我军和西山军的内战,一仗打下来,不知要死伤多少将士,如此内耗,对我国不利。”
韩忠有时候真怀疑元恬是不是专门要和自己作对,自己说左,他非要说右,自己说东,他偏偏就会说西。他语气不佳地质问道:“那元大人的意思呢?”
事情已无法改变,现在元恬只能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他沉吟半晌,说道:“我们到西山郡以来,还从未主动邀请过邵誉,不如明天晚上,我们设宴,款待邵誉……”
还没等他说完,韩忠就迫不及待地接道:“我们可在席间设伏,等到邵誉及其党羽疏于防范之时,突然杀出,将其一举擒拿!”
这时候倒是变得聪明了。元恬苦笑着点点头,说道:“这么做,可让双方之间的争斗降到最少,毕竟邵誉是西山郡的龙首,只要把他抓住,其他人不足为虑,而且这也有利于我们稳定局势,进而控制西山郡全郡。”
“啪!”韩忠抚掌而笑,赞道:“好办法!元大人果然机智过人,我们就这么干!”
唉!看着满脸笑容、神态得意的韩忠,元恬心中苦叹一声,他实在想不出来现在还有什么好让韩忠值得高兴的地方。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外面有一名士卒急匆匆跑进来,插手施礼,道:“韩大人、元大人,邵大人刚刚派人发来请柬,请两位大人今晚到将军府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