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一个精忠报国的忠臣,只可惜,书生参战,误国误军!元恬看眼韩忠,不再多言,他抽出腰间佩剑,传令左右众将道:“喝令全军,准备放箭!”
莫军只是才准备放箭,可虎威军的箭阵已经先射过来了。虎威军的前身是新军,将士绝大部分都是宁人,不过现在它已不再是当初的炮灰军团,而是一支训练有素、战斗力超群的正规中央军团。
宁人本就善射,加上这么长时间的训练,箭术更是突飞猛进。在行进的过程中,排位为单数的士卒率先放箭,射出箭支后,立刻停下来,重新捻弓搭箭,与此同时,排位为双数的士卒紧接着放箭,单双交替前进,交替放箭,使全军阵营在保持推进的同时箭射始终不断。
虎威军的箭阵没有哪一波特别强,也没有哪一波特别弱,始终很平稳,而且是一波接着一波,连续不断,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
在虎威军的箭阵之下,莫军一开始就死伤惨重,受到箭阵攻击的阵营,人们成群成片的被射翻在地,许多倒下的人只是被流矢射伤,可没等从地上爬起,便被随后而至的箭阵所覆盖。
一时之间,虎威军的前军阵营里惨叫声四起,哀号声不断,与箭矢破甲声融合到一起,变成死亡之曲。
坐镇中军的韩忠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脸色苍白的吓人。虎威军的箭阵每一轮都有数万支之多,举目望去,黑压压的一面,仿佛乌云盖顶一般,落下时,密如飞蝗,所过之处,人马皆成刺猬。
在韩忠眼中,如此的箭阵,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御。他冲着身边的元恬大吼道:“放箭回射!为何还不放箭回射?”
元恬苦笑,现在双方之间的距离有百步,风军
的箭射能达到百步之遥,可己方的将士们根本射不了那么远,现在放箭,等于是在浪费己方为数不多的箭支。他摇头说道:“韩大人,再等等。”
“等?”韩忠瞪圆眼睛,怒声质问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等到前军的将士们都死光了你才下令放箭?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传令兵急忙跑上前来,插手施礼。
“传我将令,全军放箭,射杀风贼!”
“是!”
这时候,韩忠也不再理会元恬了,直接下令,指挥全军。在他的命令之下,莫军展开全军齐射。
这些莫军皆为地方军,训练程度远弱于中央军,其中很多人还是第一次接触弓箭,即便有会射箭的士卒,水平也是参差不齐,要么没准头,要么没力道,莫军的箭阵射出去,在对面的风军看来简直是可笑至极,‘箭阵’稀稀疏疏不说,而且有些射得远,有些射得近,即便有射到风军近前的,也是力道全无,在风军的皮甲上连个印记都留不下来,大多数的箭矢都落到两军之间的空地上。
这样的军队哪是来打仗的,更象是来做游戏的。莫军的反击非但没给风军造成任何打击和威胁,但而让风军的底气更足,气势更盛。全军每推进一步,将士们皆异口同声地大吼:“风、风、风!”
很快,双方距离由一百步变为五十步,直到此时,莫军的箭射才真正给风军造成威胁,不过风军的箭阵给莫军造成的伤害则更大,一片片的莫军士卒被箭雨所淹没,更要命的是,虎威军把藏于军中的破军弩也搬了出来,对莫军阵营展开猛射。
在破军弩的弩箭冲击之下,站于莫军阵营前列压住阵脚的重盾手们根本抵御不住,一旦被弩箭击中
,往往是连人带盾地倒飞出去,筋骨俱断。
等到双方的距离只剩下十步之遥时,风军将领们纷纷下令,全军收弓,向前全速冲击。
原本边放箭阵边缓慢推进的虎威军瞬间变成下山的猛虎,各兵团的敢死队冲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重盾手,再后面则是清一色手持长矛的主力士卒。
十步的距离,对于轻装上阵的敢死队只是一瞬间冲到的事。在一连串的轰鸣声中,向前狂奔的风军敢死队队员纷纷冲撞在莫军的盾牌上,有些人被盾牌后面探出来的长矛当场刺穿,惨死在盾牌之下,而有些则避开对方的锋芒,以肩膀死死抵住对方盾牌,手中的钢刀顺着盾牌之间的缝隙向里面猛扎、猛刺。随着扑哧扑哧的闷响声,一道道的血箭从盾牌的缝隙中喷了出来。虎威军的敢死队防佛杀红眼的恶魔,刺死盾牌后面的重盾手后,也不等对方的尸体倒地,口中衔刀,手脚并用,顺着盾牌爬到人群上方,然后抽出口中衔咬的钢刀,向下疯狂的砍劈。在他们砍杀敌人的同时,自己的身体也不时被莫军的武器刺中、挑开,有的敢死队队员肚皮已被划破,肠子、血水流淌身下的莫军满脸满身,但依然在挥动手中的战刀,嘶吼着、嚎叫着往莫军头顶疯砍。
虎威军敢死队这种近乎于疯子一般的自杀性冲锋也是被出来的,在风军的字典里,一旦展开冲锋起来就没有停止二字,敢死队若是顶不上去,那么不用敌人杀他们,后面的风军主力战阵就得把他们刺穿、踩碎。
所以对于敢死队而言,只有前进,没有后退,要么杀敌,要么被敌所杀。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一个军团所拥有的强悍战斗力也是被出来的。
虎威军
的主力还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