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粮草不足,好几十万的大军,恐怕还没走到盐城就得断粮了。
任放
当然不会傻到去进攻盐城,不过营帐中士卒们的抱怨有一句话是对的,也提醒了他,自己何必非要在锦阳这与风军纠结?锦阳周边有松丘、宁定、太丰三城,己方只要派出兵力,攻占这三城,锦阳就成了孤立无援的危城,困也能把里面的风军困死,另外,攻占松丘、宁定、太丰三城还有一个好处,可以解决己方大军的粮草问题。他完全可以效仿李呈一部,就地掠夺,以风国的粮草来填补己方所缺。
想清楚这一点,任放精神顿是为之一震,再不停留,转身返回中军帐,同时令身旁的侍卫去找聂泽,说自己有急事要与他商议。
看到任放此时神采奕奕的模样,和刚才心烦意乱时判若两人,金卓猜出任放心中已有破敌之策,但具体是什么办法,他就不知道了,也未敢多加询问。
任放和金卓回到中军帐没多久,聂泽以及数名贞军将领昂首挺胸的走了近来。李呈那边连战连捷,已近风都盐城,这让聂泽也倍感光彩,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在任放面前更是得意的不得了。
见到任放,贞军们插手施礼,聂泽只是略微地拱了拱手,问道:“任帅,你找在下前来,不知有何事要议。”
任放并不在意聂泽的傲慢,当然,人家也有傲慢的本钱。他含笑摆了摆手,示意聂泽一旁落座,而后问道:“聂将军,不知你对目前的战局有何看法?”
“看法?”聂泽嗤笑一声,他的看法找提出来过,却被任放一口否决了。他说道:“我的看法还和以前一样,别砸什么外城区了,大军压上,强攻锦阳,一鼓作气杀进去了事。”
任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聂将军的策略也有道理,不过,我另有一个主意,不知可不可行,所
以找聂将军前来商议。”
他的态度和语气都太谦和,象打太极似的,即便聂泽对任放有一肚子的不满和看法,也无从发泄。他暗叹口气,说道:“任帅有什么主意就请直说吧!”
沉吟了片刻,任放缓缓说道:“我军在莫国和风国两处囤积补给之地先后遇袭,现在我军粮草紧张,军备不足,战局越是拖延,对我军就越是不利……”
他话还未说完,聂泽重重拍了下大腿,道:“任帅,你可算想明白了!怎么样?就按照我的办法干,强攻锦阳!”
任放慢条斯理地说道:“攻是要攻的,但我们的目标不是锦阳。”
“什么?不是锦阳?那是哪?”
“松丘、宁定、太丰三城。”任放正色说道:“这三城,和我军的大营,正好形成四个点,将锦阳死死围在当中。只要我军攻占这三地,便可让锦阳变成孤城,到时,我军可掠夺三城以及周边村镇的粮食,填补军中所需,这样我军即解决了燃眉之急,又恰好断了锦阳的补给。锦阳城内的风军也有数十万之多,困它个十天半个月,风军不战自亡。”
聂泽听后,眼睛顿是一亮,暗道一声高明!他的作风是刚猛,但也能分辨得出什么策略可行,什么策略难以施行。在他看来,任放的这个主意堪称上策,至少比强攻锦阳要好得多,能使己方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
他略微沉思的一会,点点头,佩服道:“任帅不愧为联军统帅,果然善出奇谋,在下觉得……此计可行!”
任放笑了,要拿下松丘、宁定、太丰,离不开贞军的支持,聂泽的态度至关重要,见他同意,任放也就彻底放心了。他说道:“好!既然聂将军不反对,那么,我们就来分配一下如何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