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不少时间。
一年级的汇合来得猝不及防。这边东京都大赛还在打着,那边围绕着夏季最后两个背号的争夺就已经悄悄开始。去年里只有降谷参加了春季的大赛,今年也希望能从预备队员里挑出能及时派得上用处的苗子。
“那孩子去了大阪桐生啊。”
自己极力招揽的投手并没有来,高岛有些懊恼。“实在是不好意思,他提出的要求校董会没有批准。我尝试用其他条件替换,最后他还是没有答应。”
佐名山千重,上一届u15的王牌兼四棒,新一代赫赫有名的双刀流选手。在这次前往美国的征程中一共击出了六发全垒打,用投球和打击为日本队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国三引退之后,全国的豪强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大阪桐生的教练更是亲自上门拜访40多趟。
“有心了。”落合轻轻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高岛依旧皱紧眉毛。“可据我所知,佐名山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大阪,并没有使用另外的名额。”
由于两位教练都带队去了甲子园,与新选手的交涉便交给了校董会的其他负责人。
这位不可一世的天才提出了一个让学校难以答应的条件:他不仅要求自己要用掉一个s级的推荐名额,同时霸占额外一个名额用来捆绑另外一个选手入学,同样要求是s级。
他自己使用倒是没有问题,为了招揽好手就该拿出诚意。但捆绑名额却让校方感到为难。那位选手校董会也打听过了,没什么名气,国中所在的队伍也是支鱼腩队,没闯出什么名堂。
他们觉得这样并不划算,拒绝了这个请求,并提出在其他方面给他再更多的优惠条件。
但佐名山还是拒绝了。
然而这样信誓旦旦的宁可自己不去也要拖上另外一个人去的家伙最终还是自己单人入学,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高岛片实在是想不通。
“不要想了。”落合摸了摸胡子,“既然不来就不要继续管他了,我们还是关注自己的比较好。”
这天下午3点半,球场上队员们已经开始了各自的打击训练。14台投球机主一路排开。球速被设定在145左右,几乎是国中投手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用于检验新生们的打击能力。
球棒命中的脆响接连不断响起,在铁丝网外围观的的人也越聚越多。
“春甲时候的打线就很厉害,延续下去就很好。”
“听说下一年就要换新球棒了。按这么看来这个夏天的打击是没有问题,可新生里面还是得找出能打的苗子才行。”
围观群众们议论纷纷。只听“邦”地的一声响,新换上的陌生面孔轻松一挥,白球远远砸在外野的墙壁上。
抓得很准的全垒打。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他身上。
“诶那是当初结城的弟弟吗?”
“看起来比大哥结实不少嘛。”
“力量很惊人呐!”
落合摸了摸胡子。常年耷拉下来的眼皮稍稍睁大,冒出一丝光彩。先前东京都大赛的时候能上报的名额有20个,但他只报上了春甲延续下来的18个,还有两个名额就留在现在。
看是新加入进来的选手能够脱颖而出,还是原有的选手能够脱胎换骨,在比秋天更加激烈的竞争中把位置夺回来。
在青道这里努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努力之上,有些东西天生就有区别。
受到结城将司的影响,新生们的气势很快就上来了。由井、奥村、濑户也纷纷击出安打。新生们的精彩表现不由得令人眼前一亮。
“都是一年级生啊,看来二三年级要抢剩下的背号很艰难了。”
感受到危机的高年级生们一言不发,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投球机上。机会都是平等的,就看自己能不能抓住。好歹自己也是经历了比他们多一点的训练。怎么能拖后腿呢?
一轮投球机过后就轮到了真人投手训练的环节。不管是一军还是二军的投手都会上场。投手自己选择球种和角度,打者自行决定要打出的球路。以三个打席为一组,给双方自己思考的机会。
月升对上的是奥村。那个在新生列队的时候狠狠瞪了御幸好几眼的高傲新生。此时满脸严肃地站着,位置靠近本垒板。
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嘛。那就让我试试你的水平究竟如何。
第一球是外角的直球,奥村跟得很勉强,球落在界外。第二第三个则是滑球接喷射,放过一个挥空一个。第一次打席结束。奥村拧起眉,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虽然没有击出安打,但是力度不错。月升想道。
第二个打席,他尝试全用了内角的直球。
第三个被勉强击出去,算是内野滚地。
“光舟!这样就是俩打席无安打了哟。”
呆在球网后的眼镜少年揶揄着。月升记得他好像叫濑户,头顶那一撮红毛很有记忆点。奥村稍微皱起眉头,重新摆好架势。
继续!——月升仿佛听到他在这么说。
于是他重新甩开手臂。这次开场是曲球,奥村没有挥棒。
又较量了四个球后,最终一个偏甜的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