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下次我会注意。
御幸放下心来,扫一眼上垒的打者。对鹈久森而言梅宫就是他们的攻守核心,如果能把他搞下去,对鹈久森的士气也是一大打击。
他想了想,朝月升比下手势。
虽然鼓励人不太行,但是打击人他还是很会的。
月升看着手套的位置和暗号。外角的直球,速度要快,准备抓盗垒。他眨了眨眼睛,朝御幸点了点头,球一投出立刻朝三垒方向躲开,白球带起的风刀锐利得似乎能削掉他的头发。
御幸前辈要是做投手的话也会是个速球手吧……
“出局!”
身后不出意外地传来二垒垒审的判决。梅宫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投手明明没有看向这边,自己也提前启动了,没想到还是来不及。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意味深长地看了御幸一眼。
简直是职业级别的速度。
御幸没有看他,只是站起来,朝场上的队友竖起食指,表情轻松得好像只是简单地和二垒玩了个传接球游戏。
“一出局!”
行动比语言来得更加振奋人心。场上此起彼伏的回应一声比一声高,连身处外野的麻生也高高举起手臂,大声喊着“一出局”。
梅宫离开后鹈久森的士气明显低落了不少,接下来的两人也飞快地被三振出局,比赛一转眼又结束了一个半局。
“嘿前辈,”离开投手丘时月升一路小跑地凑到御幸身边,“我得收回之前那句话。”
御幸眨了眨眼,有些迷惑。
“你还是蛮会鼓励人的嘛,”月升故作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请务必维持下去。”说完就一个人溜达回去,把自家捕手留在原地皱起眉,一把薅过路过的仓持。
“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仓持上下扫了他一眼,大约是发现自家队长真的没发现,于是坏心眼地当起了谜语人。
“没事,就这样,很好,verygood。”他坏笑着竖起大拇指,惹得御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说明白点啊!”
二局下一出局后,打序轮到月升。站在打击位和站在投手丘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好像自己在和自己较劲。不过既然轮到他了,就应该拿出态度来。
这里是高野,没有代打制度,就算是投手也应该尽可能地打出去,为队伍创造机会。
他这么想着,谨慎地放掉了第一个模糊地带的投球。
裁判在身后宣布了结果,这类控球好的投手不出意外地让裁判无形中放大了好球带。这样看来就算边边角角的球也不能放过了。
他再次举起球棒,回想着自己的目标。他没有御幸前园那种优越的身体素质,也没有小凑的选球能力,这样一来就只能缩小范围,把目标集中在腰带附近的直球上。
真是越到上场的时候越觉得自己能力不够。
“砰”
“邦”
一个坏球,一个界外,球数被对方领先,情况不容乐观。
这个时候应该会再投一个坏球吧?不不不照他这么大胆的类型应该是好球直接决胜负?
犹豫之间下一个球已经接踵而来,月升丢开还在打结的思考凭直觉蒙的一挥,“邦”的一声响后白球正正落在梅宫的手套里。
月升“啧”了一声。梅宫拿下手套,朝他露出嚣张的笑。
两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