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感觉视线越来越重,月升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这么有空闲不去练习一下挥棒吗?”
“我是投手嘛,当然投球是最重要的。”泽村笑嘻嘻的,没打算采纳意见。
“今晚上可是我练投的时间。”
“我知道啊,等你练习完我再找他不就行了。”
“还要挺久的,你先去干点别的吧。”
“不用不用我就在这里等。”
眼看着一方的气压越来越低而另一边还没有发现,御幸警觉地站起身,一手一个把两人拉开。
“这么受欢迎我也是很伤脑筋的,”他拎着手套的左手压在月升肩上,右手拍了拍泽村。
“我待会还想去挥棒,所以改天吧。”
“昨晚就是这样。”第二天的早餐时间,月升边戳着碗里的土豆边吐槽道。“御幸前辈说了自己要去挥棒泽村还在缠着他要投球,没答应就自己走掉了。尊重一下别人意愿很难吗?”
东条听完也感觉到有些为难。“队里投手多,给每个人都分一点时间根本不够用,前辈大概会觉得头疼吧。”他在心里比划了一下时间。御幸身兼队长,正捕和四棒,不仅队里的事务要处理,自己的练习也不能落下,在此之外还要挤出时间来陪投手练习,每一项都要耗费大量精力。
我是不是该找小野前辈多练习一点?他开始琢磨。
不过谁也没继续关注这场看似不大的风波,比赛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球场上,无暇顾及其他。
即便只是第二轮比赛,青道的啦啦队依旧把气势拉到最高,整齐划一的队服和演奏隔空朝着对手示威,连带着为数不多的观众也纷纷倒向青道这边。
“没啥悬念吧,夏天的时候也是青道赢。”
“他们前几场可都是大比分获胜,势头猛得很。”
“猜一猜这次明川会输多少分?”
比起对面的强敌,公立校明川看起来就没什么排面。没有啦啦队,没有观众应援,连队员都是自己搭公交车前往球场。副队长涉野扫一眼三垒侧,看台上的呐喊在青道的选手进场后达到了顶峰。
“好夸张啊,”他耸了耸肩,“出来比赛一场得花多少经费啊。”
在他旁边的十文字掰着指头算了一下:“应该有我们的十倍?”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管他呢,有本事就拿到十倍的分数吧。”
反正对他们来说没有应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比赛在半小时后正式开始,御幸的糟糕手气一如既往地没讨到好处,由青道先攻。几个月不见,杨舜臣已经担负起明川的王牌、四棒和队长,实力与夏天时也更加精进,刁钻的控球让青道在前三局里只有一人上垒。
“啧!”仓持一脸不爽地跑回自家选手席。第二个打席里他好不容易击中的地滚球被杨接住,还没踩中一垒垒包就听到球钻入手套的声音。
比夏天的时候还要难缠。
青道这边同样给予迎头痛击。除了开局的一个四坏后同样没有让打者上垒。三局下来已经拿到五个三振,看台上一片惊叹。
“这小子火力比夏天的时候还要猛啊。”
“不过对手也很不赖,叫什么来着……杨?还是个留学生?”
“不错不错,没想到第二轮比赛就能如此势均力敌。”
“那个杨真有两下子,居然能扛住青道的打线。”
看客们的轻松议论被队员们听了进去。落合摸了摸胡子,不带表情的脸看向自家队长。
“我们和明川势均力敌吗?”
前园急忙抢答。“当然不会!”他转头看向同一个人,“你也这么觉得吧?”
御幸原本的目光还追着对方的王牌,听到提问稍稍愣了下,马上回过神来。
“当然。”虽然杨真的很不错,可惜了。
第四局青道打线终于发威,一出局后前园和御幸分别击出安打抢下本场比赛的第一分,可惜后继无力。下半局杨回敬了一发安打,将球狠狠打向左外野。高津的错误判断导致打者冲上二垒。御幸皱了下眉,朝降谷比出个ok的手势。
——感觉如何?
他有些担心。降谷虽然实力不错,但作为投手的经验实在太少,垒上有人时会出现急躁的情况。现在只是第二轮比赛,他希望投手能够自己克服。
降谷点点头,回了同样的手势。教练和他说得很直白,体力、控球以及状态保持,他要解决的就三个问题。前两项可以通过训练解决,而第三项只能在球场上慢慢摸索。
——没问题,我感觉很不错。他这么回道。
御幸安下心,抬起手套继续,在接下来的打席里成功三振五棒十文字,让明川无功而返。
“干得漂亮,”从本垒板回去的路上,御幸拍了拍降谷的胸口,“不过还有点偏高,下次注意。”
降谷乖乖点点头。
第五局从七棒金丸开始,一上来就送了个高飞,回来的时候被教练盯得心虚。八棒的高津出其不意地挥出一个一垒安打,后续的麻生短打推进,轮到仓持时已经是两出局三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