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还病了,身上缠着一股沉沉暮气,绕着他围着他,让人看他一眼,都觉得他似是命不久矣,可怜极了。
孟韶欢盯着他看时,他似是有所察觉,突侧头一望,看向了这屏风。他只望了一眼,但孟韶欢却觉得自己的心口骤缩了一瞬,那种在皇宫宴席上的感觉又来了,她仿佛被除去所有掩盖,裴琨玉一眼就将她看了个通透。隔着一层木门,她僵立在原处。
而前厅内的裴琨玉却已经收回了目光。
公子端方,如松冽覆雪,从不会失礼的盯着某一处长看,他如同拜访旁人府中一般,收回目光,端端正正的坐到了客席上。
他生的好,人白如玉,鸦羽一般的眉与睫泛着乌黑的光,被周身翠色的绸衣一裹,似云山氤氲,静而雅,高且正。
接下来,便该是全贵公公前来待客。
可是偏偏左等右等,全贵公公就是不见身影,只留裴琨玉一个人坐在椅上饮茶。时辰一点点溜走,茶冷了又上新的,裴琨玉端坐在椅上没有任何动作,但孟韶欢却受不了。
她与裴琨玉共处一个地方,只觉得心里压抑的很,都后悔来此了,想中途离场,可这暗室没有其他出口,裴琨玉不走,她便走不了,她只能咬着牙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