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爷站在镜子前认真的梳头,“居然看热闹!哼!”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哑巴张为了哄生气小孩儿,提供了他的帽衫。
俊秀的英气的年轻人,松散随意的碎发,黑色的兜帽衫,衬得人更加白皙了,浓烈的青春感,冲淡了他身上冷冽的气势。
“啧,这青葱水嫩的年华呀!”黑爷晃荡着他的大长腿,一边看热闹一边感叹着。
花儿爷他本来年纪就不大,再加上这两个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孩子的待遇少见的在此时此刻,花儿爷他居然还拥有。
只是有的时候长大了就是长大了,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各种变化。
花儿爷拿着手机玩着游戏,闲闲的问,“其他的东西都备齐了吗?还有什么需要?”
“这是什么?火锅调料吗?我想吃火锅。”小恩看着桌子里精致的干草,想起了他曾经路过的火锅,那个霸道的香气,那个美丽的色泽。
“这个可比火锅调料贵的多了,”黑爷想着花儿爷差点儿就花出去的钱,忍不住捂着胸口,“哑巴呀,你出现的太及时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商量了什么?”
哑巴张没有吱声,心里划过一个念头,这小孩儿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钱也是挣的很辛苦的,平常觉都睡得少,要不然怎么没长高呢!
“所以你们两个排挤我,是不是?居然偷偷背着我商定好了计划,呜呜呜,可怜瞎瞎我被人孤立了呀!呜呜呜,你们合起伙来欺负瞎子啊!”
“其实也没有特意计划了,就是对此次拍卖的药,我们说好了一定要拿下来。”花儿爷微笑着说着结果,至于过程嘛,那不重要,也就是花钱和没花钱的区别。
“说来说去,你们两个还是把我排除在外了,瞎瞎我好伤心呀!”黑爷作势要捂着胸口,结果小恩扑了过来,他手一转就去揉小恩的脑袋。
小恩就像一只好奇的猫,仔细的分辨着黑爷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能理解的样子。
“这种药还是治标不治本,要我说你还是少在那些危险的地方蹦跶,上次四爷转手那个活儿,明知道不是好活儿,黑爷你还往上凑,等哪天黑爷你嘚瑟瞎了的。”花儿爷皱着眉对黑爷的冒险精神很不满意。
“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了。”黑爷他的确是预估错误,他知道可能会很麻烦,但没想到那么快。
虽然问题被小恩解决了,但是对黑爷视力产生的破坏,是不可逆的,那个灵很是霸道,加上他的眼睛本身就有问题。
“黑黑?”小恩勾着黑爷的辫子。
“嗯?怎么了呢?”
“为什么是欺负瞎瞎呢?”小恩伸手想去拿黑爷的墨镜。
黑爷仰仰头,避开小恩的手,他的手指点一点小恩的额头,笑着随便说道,“因为瞎子比较好欺负呗!”
小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
那边儿排挤黑瞎子的两个人,已经确定好了,最后方案。
“那剩下的东西交给我吧!”花儿爷记录好了所需物品,“毕竟省了一个小目标呢!我先走了,回见。”
“啧,下次再来呀,花儿爷。”黑爷扭回头假装没听见,虽然花儿爷花钱,他不太好意思,但是让他自己掏钱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可是一个纯纯粹粹的穷人呢!
小恩一边若有所思,一边又跑进厨房,又给他干妈兑了一瓶奶粉,这回是没有放糖的。
小恩他的干妈粉嘟嘟的小嘴儿,叼着奶瓶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然后就停了下来,那样子似乎有点儿疑惑。
“没有糖是不是不好喝呀?香还是很香的,只是不甜了,是不是呀干妈?”小恩也不管他干妈听不听得懂,就是一本正经的给予安慰,“没关系的呀,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吃糖了,到时候我在糖罐子里会给你留一点点儿,嗯,只能一点点儿哦。”
阿白反复的试探了几回,最后还是把奶瓶塞进嘴里,饿的时候味道什么的就退而求其次吧!
哑巴张不知道与妈妈相处该是个什么样子?但是,有的时候能再次相见就是一种幸运了,所以相处模式什么的就不要卡的太死了,反正结果是好的,他心情就很好了。
哑巴张看了一眼鸟悄悄的小恩,小恩他那样子就像一只要伏击猎物的猫科动物,无声无息,极其隐蔽。
哑巴张并没有出声提醒谁,只是低头对吃奶速度慢了半分钟的阿白说,“妈妈,等你大一些就可以吃糖了。”
“小官儿~”奶声奶气的小朋友,空荡荡的记忆里,只记得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很重要。
哑巴张心情好好的抱着他小小的妈妈,回屋了,太阳要出下山了,外边的温度会降低,还是回屋比较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哑巴张这边亲情温暖。
那边搞伏击的小恩,顺利的摸进水声哗哗的浴室中。
“干嘛?你也要洗澡吗?”哗啦啦的温润洗澡水,顺着半长的狼尾在肩背上肆意流淌,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肉的沟壑起伏,犹如清泉溪水滴的纷飞。
“黑黑不黑的话,那瞎瞎也行。”小恩漂亮的鸳鸯眼里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
黑爷警惕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