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音乐公司。在音乐圈,像这种小音乐公司多如牛毛,有些搞独立音乐可能就是挂着这种音乐公司。”
“你们说的星皇音乐,应该搞些小乐队做地下音乐,参加什么摸不清,道不明的音乐节,稍微隆重点的音乐节,还得看举办方是不是给他们面子,发邀请函,不是你们在电视上看到光鲜亮丽,面对大众的那种。”
“地下音乐非常乱,虽然部分人还有梦想,想被资本看上,将他们推向市场,问题是资本看不上。所以,进去之后,想活的光鲜耀眼就别想了,都是浪费青春,然后口袋空空的回家。事实上,这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音乐人命运。”
听到张逸哲的话,四人像是大冬天享受了一盆冷水,冰冷刺骨。
随后,逆反心里出现,怀疑张逸哲也是在故意打压他们,好让他们回到大学,继续学习。
张逸哲注意到了几人的脸色变化,继续加把火,“我不知道那个星皇音乐给你们的合约是个什么样,但就你们刚才说的,都是些看起来很美好,但没一个说到具体的点上。比如说赚钱的分配只说了个大概,限制条款模模糊糊,违约代价根本没提,是否有保险,也同样没提,等等。”
“只是赚钱之后的分配,里面也有无数的坑在里面。最简单的一个,他们是否明确,到手的钱直接按照约定分配,还是扣除一些相关的费用之后,再来分配?如果是后者,你们可能分不到一分钱,甚至可能还要倒贴钱。”
听到这话,四人自然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张逸哲说道:“比如接一次商演,如果星皇音乐要榨干你们,他们说不定会将你们来往车费,住宿、食物,还有其他人员费用等乱七八糟的费用,统统加进去。如果没办法产生更多费用,那就用中间人代替。”
“以你们的名气,如果没有中间人,商演肯定没你们什么事。而这中间人,可能只有一个,也可能三四个。正常情况下,中间人的费用是固定的,按照百分比拿钱,但并不是绝对,可以协商。所以,光是中间人的费用,就能让你们白打工。”
“等这些乱七八糟的费用减掉,你们会惊喜的发现,账面上说不定是负数。如果他们还有点良心,你们只是无法得到一分钱报酬,累死累活白干。如果他们心狠手辣,要你们补上商演的亏损,你们就哭吧。还有就是,如果发生意外,没得保险公司,还要你们自己掏钱,比奴隶还凄惨。”
“重点就是,这算如此,你们还无法解约,因为有违约条款。现在给你们看的合约,没涉及违约条款,但肯定会有。等你们到了星皇音乐,你们在认真看下合同,就会发现会多出不少内容。但是,在他们的催促下,你们根本没有时间来考虑更多,只有接受和拒绝。”
“像你们这样的人,基本上会选择签字。因为走到这一步,你们不甘心,所以想碰下运气,试下,也许就成功了。”
“问题是,哪怕你在逆天,签下这种卖身合约,肯定没有成功的可能,他们有的是办法来压榨你,最后让你背负着债务离开。”
“另外,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些都是合理合法的手段,想利用法律维权都没用,只能自认倒霉。”
想到那人给他们看的合同,四人面面相觑,各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压惊。
沉默了下,然后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听明伟说起过你的经历,相当的传奇,你当初是怎么进来的?”
看了堂弟张明伟一眼,张逸哲看着三人说道:“你们知道的那些,都是我说出去,让家人知道我过得很好,让他们不用为我担心,但背后的艰辛,你们能够体味?”
“我自学创作,为此去帝国艺术大学旁听,亲自上门找教授请教,被拒之门外不知道多少次,你们能够知道?”
“我能带着李可欣进入音乐圈,帮李可欣出专辑,是因为有教授出手帮忙,为此我欠下的人情,你们知道?”
“为了证明自己,我制作的第一张专辑几乎是白打工。如果不是我成功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
四人也不是傻子,不然也进不了大学,只是没想这些,看到的都是娱乐圈光鲜亮丽的一面。
何况,他们和家里人谈起的时候,都是持反对态度,如果不是张明伟这个堂哥,他们只怕过来的路费都没有。
看到另外三人的目光,张明伟问道:“五哥,你在音乐圈打拼这么多年,功成名就,是否能带我们入行?”
张逸哲说道:“是可以,但我没想过要帮你们入行。第一,你们不够专业。你们只是因为业余爱好而凑在一起,感觉合适就成立一个小乐队,然后找机会表演。像你们这样的乐队,不算其他地方,只算你们大学,有多少这样的乐队?更别说音乐圈,不少都是专业出身,条件和素养都比你们要好,为什么要选你们?业余变成职业,是可以,但有先决条件。”
“第二,我是搞词曲创作,已经走出了路人甲的阶段,正常情况下,都是音乐公司找我创作歌曲。我求爹爹拜奶奶,将你们推出去,你们知道我要付出多少吗?我为什么要为了你们几个付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