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脸生无可恋。
七点,承天门顶上挑起两盏明亮的红灯,灯下张开了明黄色的大伞,连朱标都知道那叫纛,是帝王的象征。
长街这边的人群又开始鼓噪起来,那明黄色的纛旗响应般摇了摇,稍顿片刻,承天门顶上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恭祝皇帝陛下万寿无疆!”
“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常寺的官员领头拜下去,朱标他们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参差不齐地叩拜,山呼万岁。
说是跪,朱标是不愿意跪人的,就做了一个假装下跪的样子,其实是蹲在人群中,偷眼环视周围,大部分人都很老实地跪了下去,却也有少数人与众不同:只跪了单膝、鞠躬而不是跪拜、右手放到左胸行军礼代替跪拜……等等等等,自由选择,似乎这个环节并没有强制人们下跪的意思。
朱棣就是行军礼的那一个,虽说他今天穿的是皇室的杏黄袍而不是他更中意的军服,朱标盯着他看了几眼,四皇子的目光投注在承天门之上,灯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目光愈显得幽深,难辨情绪。
朱标看了他多久,他就凝视着承天门上的皇帝纛旗有多久。
出自某种小动物趋吉避凶的直觉,朱标忽然一阵心悸。
有什么可怕的事……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