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师傅真的懂了?”
“当然!”
杜澔再度点点头。
“我很懂!”
“你不就是觉得你稳操胜券,然后又不想活活打死我,想要让我到时候认输干脆点,到时候你也能维持体面,是也不是?”
“这....”
孙师傅一时间有些语塞,意思是这个意思,怎么听着有些糙呢?
“杜师傅,你要理解,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我们两人都好看点!”
“行了!也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上了擂台,我就没想过别的,我脑子里只有一个!
要么战着赢,要么躺着输!
除非你打死我,或者你被我打死!你选吧!”
杜澔这番话可谓是没加掩饰,声音也不小,让在场不少人都听到了。
一时间不少人都有些惊疑不定。
“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我看这杜澔貌似不是很好相与啊!”
“废话!杜澔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底层泥腿子出身,之后又是一路在江湖上厮混。
此前混帮派砍的人,估计都比咱们这些年吃的鸡还多!”
“太狂了!如此狂人必然早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形意门这是要干什么?”
相较于大家对杜澔的非议,此刻形意门段长生这儿袖子里的拳头已然是捏的咯吱作响。
好装逼!为什么这次上台的不是自己?
如若这番话是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的,那会是怎样?
段长生先是有些气愤,但旋即脑补到那种画面,不自觉又是激动的面色绯红。
老尚似乎是察觉到自家弟子的异常,回头瞥了眼自己这爱徒。
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小段啊!我劝你善良,你要是有小杜命硬,你下次但可这么说。
但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
他是有些怕了自己这弟子。
论装逼,这弟子只学到了自己三成本事。
但这家伙许多时候只会强行装逼,所以他觉得对方装逼技巧不咋样。
相较之下,他看杜澔这师侄反倒是越看越喜欢。
狂?狂怎么了?
年轻人狂点多正常!
再说他杜澔背后又不是没人!
这么多师门长辈可都还没死呢!
童无戏言,许多事,他们这些师门长辈出面说道说道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真当他们形意门是津门一霸,是说着玩的啊?
“杜师傅,你这.....”
听到杜澔此言,孙周似乎有些不悦,但旋即眉头逐渐舒缓,摇头轻叹,
“既如此,杜师傅你不听,那我也只好打的你听了!”
而此刻铜锣已然被敲响,代表着两人可以动手了。
几乎是铜锣响起的刹那,杜澔动了。
这一动宛如风云突变,好似那雷云滚滚。
就见杜澔迅速突进,前脚带后脚,宛如平飞而出。
在临近孙师傅面门时,杜澔呼吸吐纳之间口鼻之中发出,呣,咦之声。
这赫然便是心意把内静外猛,刚柔相济,虚实相生变化的体现,出手时结合动作会发出如此特殊的吐气发音之声。
出手就是心意把的,丹凤朝阳沉劈!
内提外随,内外合一,束身劈打,如龙腾虎贲之势。
那瞬息而至高高扬起的锄撅头让孙师傅面色有些错愕。
此前杜澔与人切磋压根就没用过这一手,突兀来这一下,又是如此狠厉的心意把,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连忙也是以一个野马分鬃的手段想要作为应对。
野马分鬃鹿突形,流星赶月快如风!
铜墙铁壁难遮挡,一拥身躯入太空。
这一手算是太极之中的化解技,同时也是贴身缠斗技巧。
核心思路就是分化敌人的劲力,同时贴身靠撞进一步影响敌人重心。
只是此刻的杜澔已然是状若癫狂。
目空无敌无我,御敌于无形!
下落的锄头如同虎锤敲击,嘭!~
仅仅一下,孙师傅就感觉手臂一麻,同时那分化对方劲力的手臂,刹那间被对方以无可匹敌的暴力手段所摧枯拉朽的击溃。
杜澔这一刻的动作,可以用十分丑陋来形容。
总之,毫无美感,不断前进之余,脚步都是勾脚尖,然后起落,劲力每次落下都扎入脚底。
加上此刻杜澔浑身充血,毛发好似犹如根根炸起,好一副怒目金刚姿态。
起如举鼎,落如分砖,移动如闪转腾挪。
每一次落下都好似万钧压顶,次次都好似势不可挡的鹰捉,次次又好似要翻出突然的刮地风。
心意与形意,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很相似,但动作有些不同,出招的时机和力道也不同,发劲的方式更绝!
这也让心意把这门功夫更绝更狠,更恨!好似恨天恨地恨这世间万物。
恨不得让这天有个环可以一把拽下,恨不得地有个把可以直接提起来。
恨不得眼前之敌瞬息暴毙。
可以说少林功夫许多上乘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