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如果这件事很难做,又很难获得回报,那你还做不做?”
“额...这当然不会做。”猴子挠挠头。
“很好,其实就是这道理。”
杜澔笑了笑,
“人就像是一件事,你越是表现的软弱,那别人只会蹬鼻子上脸。
你瞧瞧,现在谁敢对咱们说一句狠话?
谁敢?嗯?谁?”
猴子陷入了沉默。
谁敢?
现在津门还真没几个胆肥的敢在澔爷面前放狠话。
没瞧见现在就连五爷和厉爷都没敢出来蹦跶了吗。
杜澔现在的情况很特殊。
你说他厉害吧,他现在又没厉害到那一步。
起码津门的那些大人物很多都能压杜澔一头。
但是吧,杜澔偏偏又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惹了他,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而大人物都是会衡量得失的,一些容易惹得自己一身骚的事儿,他们当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做。
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而地位和实力比杜澔低的,那就更不敢和杜澔对着干了。
除非是活腻了,不然谁也不想找死。
忽的,杜澔再度反问,“所以你觉得,咱们需要怕谁吗?”
“额....不...不需要....”
猴子迟疑片刻,这才摇摇头。
见此杜澔笑眯眯道,“既然这样,让你把租界那些洋人帮派给办了,你没问题吧?”
猴子点点头,但很快就一愣,“嗯?”
“澔爷,您....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这....这小的才几斤几两啊!”
猴子真的被杜澔给惊到了。
怎么就突然要对洋人动手了。
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虽然这些洋人小团体上不得什么台面。
可人家毕竟有着洋人那层身份,贸然对这些人下手,下场有多严重,猴子都不敢去想。
那些青帮大佬或许可以动一动,但也不敢真的把这些洋人帮派都给灭了。
顶多偷摸摸让几个洋人帮派分子人间蒸发,顺带发个狠话震慑一二就完事了。
猴子对杜澔太熟悉不过了,澔爷说要办了洋人,那绝非是恐吓一下完事的。
“怎么?你怕了?”杜澔瞥了眼猴子,淡笑道。
“澔爷...这个...这个...小的是真不敢啊!”
猴子哭丧着脸,他是真不敢。
“唉,你啊!让你办这点事你也办不好,去吧,把二郎叫进来!”
杜澔摆摆手,脸上有些失望。
也就是猴子是最早跟着他的那批弟兄,不然他高低得下放这家伙。
很快杨二郎就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
杜澔与其稍微嘱咐了几句,叮嘱了几句要点,杨二郎这就匆匆走了。
来时兴奋,去时他就更加兴奋了。
杜澔都能看到这小子激动的浑身在颤抖。
次日杜澔稍作收拾了一下,先是去拜访了一下师父老赵。
旋即就直奔梨栈大街。
今个儿倒是一件大事,是那位舒秘书想请他吃一顿家宴。
其实威尔逊那边也有一顿晚宴,只是杜澔觉得自己毕竟是眼睁睁在威尔逊面前受的伤。
这么严重的伤势,多少是要拖延一段时间的,倒也不急。
只是没想到今个儿那位舒秘书长竟然会亲自宴请他去他府中聚餐。
这倒是让杜澔不得不重视。
黄包车在繁华的梨栈大街一侧的僻静巷道停下。
梨栈大街算是津门最繁华的法租界区域。
梨栈大街的繁华是从十一年前开始的,这儿陆续涌现了,广东帮,宁波帮的商会,他们在这儿经营各种商铺。
加上这两帮比较懂规矩,很讲究人情往来,生意在这边做的倒也红火。
而且他们大多都是拉帮结派的,这一来就是带动了不少南方人过来,同样也是加大了这边的人流量。
这也让梨栈大街变成津门少数几个最繁华的街道之一。
这些商帮起初都是小本买卖起家,而十年后的今天,如今已然涉及一些高档场子。
看着远处那些繁华的大饭庄,大铺子,杜澔微微感慨。
“看来改明儿也得和这些南方商帮的人见见了,都是一群有钱人呐。”
杜澔心中嘀咕了一声。
说起津门的有钱人,其实这些南方外来人并不算最有钱的。
最有钱的其实还是那些前朝的遗老遗少们,那才是真正的土财主。
只是那些人杜澔目前和他们不是很对付,杜澔倒是想砍死几个,立一下威风。
但考虑之前自己出的风头已经够大了,暂时他也不急着动手。
尤其是京帮那群人,他迟早是要找他们算账的。
舒府是位于梨栈大街的一处老宅子,能够在如今这寸土寸金的梨栈大街拥有这么一栋四进院的古宅,这舒家绝对是有实力的。
光是看府邸的年头就知道,如若舒家不是暴发户,那这舒家日子一直过得都不错。
下了黄包车,敲了敲门口的锁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