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澔爷一向展露出的都是嚣张跋扈,冲动易怒的形象,似乎不怎么带脑子。
可跟着澔爷这么久杨大郎也知道澔爷绝非外面展现出的形象。
只是今日再度刷新他的三观,澔爷整天到底都在琢磨些什么?
怎么越听越是毛骨悚然呢?
杨大郎也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就是感觉眼前的澔爷愈发深不可测,颇有种自己早就被对方看透的感觉。
“记住了?”
“额...记不太清,不过澔爷我会多琢磨对照的。”
“嗯,多学学,这些记下,日后或许有用。”
杜澔点点头,这些可都是后世许多心理学家字迹研究学者们通过多许多的实验目标总结出来的。
所以倒也不是他自信。
“这样一来,这卷宗上的一些评语,你几乎就可以当个参考来看,没必要太在意。
重点等待后续老陈那边的卷宗,如若能肯定是个连环杀人犯。
那这人在多起案子之中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到时候查起来也就简单了。”
杜澔所不知道的是。
此刻在日租界,一歌舞伎町里面一位浓妆艳抹,脸上涂抹不知道几层白色腻子的貌美女子正笑着对着观众席完成了结尾的谢礼,这才施施然退入后台。
刚下台,她就忍不住长出口气。
“樱子你表现的太出色了,晚上我们几个姐妹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看到退下来的貌美女子,早就在后台等待的几个姑娘顿时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面对姐妹们的恭维,樱子勉强笑了笑。
“唉,哪里,我已经老了,今年二十八,再过两年我就只能退役了。”
樱子苦笑一声,像是她这种艺伎基本上三十岁过后就得退役。
然而旁边的姐妹们却是满脸的羡慕。
“樱子姐姐这不是很好嘛?”
“对呀对呀!樱子姐姐,您也就是最近几年走了下坡路,之前一直都是大红大紫的。
退役之后肯定有不少的积蓄。
而且听说你男人还是来这边的富商,相信你肯定很幸福吧?”
“是的是的,好羡慕你呀樱子姐姐!”
这群艺伎圈子里的小姐妹一个个都冲着樱子恭维着。
樱子也是勉强回以微笑,只是眼神深处则有些悲哀。
“好了,我要去卸妆换衣服了,待会我还要去上插花课呢。”
说着樱子朝着几人鞠躬一礼,这才施施然离开众人视野。
看着远去的樱子,大家依旧在议论纷纷。
“唉,好羡慕樱子姐姐啊!”
“是呀,樱子姐姐是我们最敬重的前辈,她真的好敬业的,我要向她学习!”
“是呀是呀,听说樱子姐姐这些年的客人一直都没有过多少抱怨。
樱子姐姐的脾气正好。
有时候我下台面对那些客人一些污言秽语我就忍不住想给对方来一拳。
但樱子姐姐,每天都能以最佳面貌微笑面对大家,真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呢!”
这年头的歌舞伎,其实更像是东洋的一种古典表演艺术,单纯的卖艺不卖身。
当然台上如此,台下就不知道了。
甚至在歌舞伎里面一些女性角色由男性扮演的角色,称之为‘女形’,可以理解为京剧中的花旦。
只不过后来这一流派最终分化为纯男性演出的歌舞演出剧艺术。
甚至许多歌舞伎还是世袭制,演员父子代代相传。
只不过这边毕竟不是东洋本土,过来这边的东洋人大多就有些不安,毕竟异地他乡的。
故而那种需要静下心去观看的纯男性演出的古典歌舞演出剧并不怎么讨喜。
相反这种女子演出的更受欢迎,但难免就出现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
这也让歌舞伎町的女子有些烦不胜烦,当然也有乐在其中的。
临近傍晚古田樱子换上了一身常服,笑着又是连连朝着鞠躬,这才离开了歌舞伎町。
走出歌舞伎町,面对行人她依旧是面带笑容,走出几条街,来到一处极具日式风格的院子时,她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轻轻合上院门,刚走向房屋没几步,就听到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的笑骂声。
很显然,她的丈夫又邀请一大堆商业伙伴在喝酒聊天。
想到这里,她还是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拉开房门,笑着朝里面的众人鞠躬。
“咦!是樱子啊,你怎么才回来?不知道我每天都会和朋友喝酒的嘛?你个蠢女人,快出去给我买酒!”
面对丈夫的喝骂,樱子依旧是没有任何恼怒不悦,反而是鞠躬行礼之后,按照十分传统的表达方式连连道歉,这才起身朝外走去。
见樱子离去,屋内几个东洋商人都有些诧异。
“古田君,这样真的可以吗?”
“是啊,这样对你妻子,会不会不太好?”
“呵呵,这算什么?她一直都是这样,很听我的话,待会我再让她给你们陪酒,大家一定要开心!”
“古田你就别开玩笑了。”
“开什么玩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