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茶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津门独有的一种特色小吃。
如山西晋中,太原等地也是一种面茶,所谓面茶并非茶汤,而是小米面煮成糊糊状,上面撒上一些芝麻酱,用勺子盛起来,如拉丝般浇在面茶,如此吃最是美味。
当然对于不同地区的人,这玩意肯定吃不惯。
“老马,我看你这摊位生意可是不怎么样啊!怎么天天都有空位留出来?”
杜澔刚一落座就指着自己这桌子笑呵呵朝着店老板调侃道。
这店家是他拿下中正街后认识的,为人比较实诚,给的料也很足。
平时不喜与人争辩,偶尔看到一些落魄的乞儿,如若还有剩下,也会专门给对方弄一碗,免费的那种。
“爷!这就得劳烦您多多给小的捧场了,这做买卖不容易,还是要熟客多加照应!”
老马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一脸腼腆而又小心的说着。
闻言杜澔笑笑也不多说什么,他当然明白这老马的一些小心思。
人家老马这摊位就是街上路边摊,但单单这面茶的手艺就绝不会比那些大馆子差。
自己没来之前,人家这儿天天爆满供不应求,无非就是想巴结他罢了。
对此杜澔也不介意。
感受着面茶在口中唇齿留香,杜澔满意的长出口气。
这吃面茶可是有讲究的,老饕都是不屑于用筷子,都是沿着碗边转着圈吃。
当然这多是以老北平人居多,津门人这么吃的也不少,但没那么多。
而杜澔更是喜欢弄一根果子,直接沾着里面的酱料吃,不仅果子松软了,吃起来还夹杂着面茶的香味。
刚垫巴了下肚子,却见猴子竟然小跑着走了过来,来到跟前,弯着腰似有话说的样子。
“吃又不吃,杵这儿干嘛?”杜澔放下碗,皱眉不悦道。
“爷!昨晚发生了一件大事,今日一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小的感觉此事重大,故而前来汇报。”
“哦?什么大事还要在老子吃饭的时候说?”
“澔爷,是.....”
随着猴子将那消息附耳说出,杜澔猛地愣了愣。
旋即有些愕然的看了眼猴子,“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啊澔爷!因为这事儿,现在青帮那边都已经全面戒严了,扬言一定要找出凶手!”
“死了?”
“那倒没有,倒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说着猴子神色微变,又神秘兮兮的补充道,
“不过说起来,澔爷,此事甚是蹊跷。
这凶手一共三人,原本失手后就想逃,然而却是被暗地里的人给打了黑枪。
直接被人搞了个死无对证,这里面怕是不简单呐!”
听着猴子说到这里,杜澔也是眉头紧蹙。
刚刚猴子所说的消息,其实让杜澔挺始料未及的。
本以为自己最近可能会被暗杀的那个人,岂料,被暗杀的反倒是青帮的厉爷。
“澔爷,您说这会不会是有人要嫁祸给咱们?毕竟江湖上谁不知道最近咱们和厉爷不对付。
刚出了这种事,怀疑到咱们身上貌似也合情合理。”
“嫁祸!肯定是嫁祸了,特娘的,还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还真是给老子玩了一手倒反天罡啊!别让老子知道是谁!”
杜澔有些恼火,心道,这怎么没直接打死厉爷。
死了反倒是一了百了了。
虽说矛头肯定会指向自己,但青帮也会因此,必然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乃至因为那偌大的权利中空区,导致权利争夺。
“澔爷,有一事我不是很能理解,既然是嫁祸,为何不在咱们的地盘再动手?
怎么在河西大街那边.....这里面会不会还有什么说法?”
“哼!这谁知道呢!无非就是青帮内部的腌臜事儿。
果然呐,这混江湖的就没几个脑子不好使的,一个个都想着算计别人。
一肚子都是坏水!”
杜澔摇摇头,有些事,别人一不定能看得清。
但此事可是能牵扯到他身上,他能明确知道自己没有对厉爷动手,自然很多事一想就透。
“操!本来心情还不错的,现在搞得老子吃饭都没心情了。”
杜澔一拍桌子,草草扒拉了几口,让人付了钱就准备起身。
“澔爷,接下来去哪儿?”伍拾询问道。
“码头仓库那边,看看那群小崽子练的咋样了!”
杜澔随意挥了挥手,旋即一屁股已经坐在了黄包车上。
所谓码头仓库,之前六爷空余的仓库可不止一两个,其中一部分用于安置卷烟厂,剩下的地儿,倒是成了弟兄们闲暇时训练场所。
来到库房,率先看到的就是大宝那魁梧的身影。
大宝如同门神一般站在库房大门口,双手抱胸,一只贼眉鼠眼的老鼠正站在他肩头左右四顾,时不时发出一阵阵吱吱声。
时隔这么久,再看这大老鼠,杜澔发现这家伙似乎又胖了一圈。
而且他严重怀疑,这大老鼠就是南方品种,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大。
也就是大宝本身就膘肥体壮,属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