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一点效果也没有?
不是说读书使人明智,向善之类的嘛?
这读到狗身上去了?
“澔爷就是这本,嘿嘿,我可是真的在读书。
澔爷您说的没错,兄弟之前觉得我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
之前有先生教过我认字,但那先生教的太过枯燥,我怎么也学不会。
但最近我又找了个先生,先生拿了本书让我看,边看边教我。
我感觉这先生教的就很好,我现在恨不得天天抱着这本书看!”
杨二郎笑呵呵的,就从怀里宝贝似的掏出一本书递了过来。
听到这话,杜澔愈发诧异,不由好奇的拿过那本书看了眼。
第一眼先是看到了封面。
嚯!
春秋?!
杜澔错愕的看了眼杨二郎,脸上旋即也是露出赞许的表情,笑呵呵拍了拍杨二郎肩膀。
“哈哈哈!你小子不错哈,都开始看春秋了。
不过一开始看春秋,难度不会太大吗?
能看得懂?”
“嘿嘿,澔爷,本来是看不懂的,但先生先读了一遍,然后又讲述其意思。
我感觉很有意思,我就让他教我认识这些字,反正我感觉这先生说话又好听,教的也很好,我超喜欢他的。”
杨二郎挠挠头一脸的兴奋。
“哦!读春秋还能让你读的这么感兴趣,你这先生是怎么教你的?”杜澔更是来了兴致。
这是名师啊!
要是能让杨二郎改邪归正,杜澔高低得把这位先生请进来,花高价请对方为帮众做扫盲培训。
“嘿嘿,其实很好理解,这先生说的很直白。”
杨二郎说着眼睛一亮,笑道,
“澔爷,就好比里面一句话,君弑,臣不讨贼,非臣也;子不复仇,非子也。
嘿嘿,是不是文绉绉的?
我一开始也听的云里雾里,但先生换一种说法我就懂了。
就是澔爷您被人给做掉了,身为小弟的我们,要是不砍死他们全家,那就不是一个好小弟。
如果爹娘被人做掉了,那身为子女的我们,要是不砍死他们全家,那就不是好子女。
澔爷这么说是不是一下子就懂了?”
啪嗒!~
完全没理会邀功的杨二郎,杜澔手一划,手中的春秋直接掉落在地。
反应过来后他赶忙把这本春秋拿在手里,旋即迅速翻开第一页。
然后就露出里面的全称《春秋-公羊传》。
没有察觉杜澔脸色越来越黑,杨二郎越说越起劲,颇有一副要卖弄学识的感觉。
“澔爷不仅如此呢,还有还有。
比如这一句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这话,先生是这么说的,就算是隔着好几代人的仇怨。
好比澔爷您现在别人给做了,我的重孙也要为您报仇。
这梁子只要还有血亲在,那就不算完,反正不砍得对方断子绝孙这事平不了。
澔爷,我感觉先生说的在理啊。”
说着杨二郎笑呵呵的看向杜澔,一副我说的对吧的表情。
然而杜澔一张脸已经黑如锅炭。
“你那先生是哪里找的?”
“额...就我住的附近胡同里,据说他早年考了好几次科举从未高中过。
不过我觉得先生还是很有才华的,肯定是前朝的朝廷没眼光,这才让先生寂寂无名。”
“好,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滚吧!”杜澔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
闻言杨二郎还想说道几句,见澔爷心情似乎不太好,只好悻悻作罢。
“大郎,这先生你见过吧?”见杨二郎离去,杜澔这才看向杨大郎。
“澔爷,那位先生我见过。”杨大郎点点头。
“把那家伙做掉!”
“啊?”
“啊什么,做掉他!误人子弟他不死谁死?”
杜澔抽了口烟,没好气道。
公羊学派在他看来就是邪魔歪道,马的动不动就杀人全家,老子是这么教人的?
“可是澔爷,那位先生年岁已高,您之前不是说不杀老幼吗?”杨大郎开始劝说,他实在不忍心对那位先生下手。
那位先生脾气执拗了一些,但是人还是挺不错的。
“我说过我去杀了吗?这不是你动手吗?”
“这....”
“算了,人就懒得杀了,给二郎换个先生,教的都是什么东西?找个教论语的。”
杜澔摆摆手,论语应该还是不错的,毕竟老孔还是很劝人向善的。
倒也不需要杨二郎学的有多精,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就行。
一连数日,杜澔都在府中养伤,明面上是养伤,实际上是借着这段时间进补恢复气泡能量。
伤势其实已经好利索了,但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
“澔爷,您说招三百号弟兄已经招齐了,您看中正街那边要不要再多安排一些弟兄?”
“不必,先在估衣街待着,码头那边不是有活吗?让弟兄们轮流过去上工。
其次每天轮流来我府上,我师兄负责教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