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是一阵推杯换盏,回到家,他依旧有些晕晕乎乎的。
今日之事冲击实在太大,以至于他冲了个凉这才感觉冷静稍许。
“麻烦大了,刺杀绝不会少。这位先生派人过来的目的也不会简单。
老袁才上位没多久,这位先生就派人过来。
袁那边肯定是知道一些的。到时候刺杀肯定不会少。”
杜澔脑子里飞速思索着,他可以肯定,刺杀一定会有。
就是不知道是暗杀,还是明着用炸弹或者开枪了。
毕竟新旧两派水火不容,一边要搞独揽大权那一套,另一边意见完全相反。
两边没少各自派人暗杀对方,相互间的斗争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没记错的话,这年头孙先生明年应该才会流亡于海外。
想到这里,杜澔就感觉压力甚大,可见现在两边的关系多么紧张。
毕竟一开始掌权的是孙,后来又被迫让位于袁。
两边理念完全不同,根本不可能容下对方,起码袁是绝不容许对方存在的。
杜澔现在庆幸的是,此次来津门的,并不是孙本人,不然杜澔感觉自己现在就可以吊死得了。
因为以他这二桶水的实力,自己保护不力死了也就死了,要是害的孙先生也一起遇害,那就完犊子。
“唉,趁着还早,今晚再练会功,争取不露怯吧!”
杜澔心中哀叹,开始重新演练老爷子所教的功夫。
时间紧任务重临时抱佛脚那也得抱一下。
甚至为了避免气泡能量不足,入睡前杜澔还熬煮了一些药材补充了一下气泡能量。
在体内储备了足足四枚气泡。
气泡能量不仅能恢复疲劳,梳理动作规范,还能极大的恢复伤势。
私底下杜澔就自己亲自尝试过,用小刀在手臂上划出一条口子。
结果很快就结疤,次日伤口就消失不见。
这种恢复速度已经十分惊人了,而且也不至于让人太过骇然的地步。
毕竟伤势包扎处理好后,伤势恢复的太快,旁人也看不出。
要是太快反而不好解释。
次日——
津门火车站,而火车站正前方这有着一片巨大的广场,正对门还有一个巨大的钟楼。
而周遭大街上熙熙攘攘,这处火车站是迁移过的,之前是在海河边的老龙头。
故而这儿现在也因此得名老龙头。
沿街的大多能看到一些西式几层的建筑,而再往里则是古香古色的明清建筑风格。
街道上铺设一些轨道,轨道上方链接着电缆,时不时有轨电车便会穿行而过。
这年头的电车速度着实缓慢,连后世的公交车都比不过。
而且这种电车坐一趟价格不菲,对于中产不算什么,而对于底层百姓,这依旧是奢靡的消费。
很久没有离开自己地盘,看着外面的这一幕幕,杜澔不由感慨万千。
在这里拍电影,绝对是年代感满满。
这是后世任何一个影视基地都无法搭建出的氛围感和年代感。
随处可见的各式各样百姓,能清晰看出好几个不同的档次。
一些有钱的大多坐在黄包车上,而在他们的黄包车后方则还有挑着扁担行李箱的脚行兄弟。
脚行兄弟作为社会底层人士,干的就是给人搬运货物行李的行当。
而脚行兄弟大多则是青帮的弟兄,至于黄包车师傅就隶属于不同势力,有的还是一些商人单独创办黄包车公司员工。
在这里只要你不贪小便宜,给点钱让脚行弟兄帮你拉货,那在鱼目混珠的津门火车站,你的行李不会出半分问题。
而如若你舍不得花这一分钱,行李又多又贵重,当你走出火车站,就能发现身上的贵重之物怕是少了好几成。
这儿的佛爷可不是一般的多。
佛爷各有各的组织,他们也是有眼力劲的。
他们知道那些脚行弟兄们的货不能动,哪些能动。
如一些要价高点的脚行,往往就是青红二帮底下讨生活的,这类人的货就动不得。
动了第二天就得被找上门,第一次只要把失物上缴,挨一顿打也就没事了。
第二次再犯,那就是哪只手动的,哪只手剁掉喂狗了。
而且在火车站这种地方,外地来的,如果家中妻女长相姿色过得去。
那下了火车,最好是跟着那些穿着干净的旅客直接来到外边的广场,然后多花点钱直接坐有轨电车。
因为无论是坐黄包车,还是带着妻女抱团步行,都不安全。
一些明显能看出是外地人的,如若穿着还不算特别富裕,那么就很可能被有心人士盯上。
注意,盯上他们的不仅仅是寻常混混,而是帮派人士。
帮派里也不是都讲规矩的,一些帮里的老大,干的勾搭根本上不得台面。
而如若凌晨时分,去津门西广区域走一趟。
如若看到一些路边树下有几人蹲在地上抽烟袋,常在鬼市做买卖的人都知道。
这些人肯定是干旁门的,这类人因为干的勾当见不得人,所以就在路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