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的正常修习顺序,理应是以养为主,技击其次。
明明原主的手札都有记载,结果对方似乎是年轻气盛,杀人都杀上瘾了,竟然有些本末倒置,让杜澔不禁唏嘘。
如若以原主这性格,就算没有身体隐患,估计再过几年也得横死。
“唉,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貌似现在最麻烦的不是功夫高不高,而是我命够不够硬了。”
一想到原主狂妄的所作所为,他就一阵头疼。
回屋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汗臭味,又换了一套黑色唐装款式的衣裳,这才重新躺着。
这身唐装是他找人定制的,无他这年头还真不是很流行这穿着。
更多地还是长衫和一些短褂,体面人要么穿长衫就是那种衬衣和一条裤子。
也就是前朝末年那种戴着瓜皮帽,然后那种上窄下宽的衣裳,下身外面套着一层裙子,里面是裤子。
一些有点身份的权贵就穿的比较新颖,讲究英伦风。
如一些底层人,大多就是短褂,总之就是各种褂子,冬天外面套一件袄子。
如一些脚行,黄包车师傅冬天都套着一件短褂,无他,跑起来啥衣服都穿不住,还是短褂更实用。
还别说,杜澔这长相确实是俊朗,除了皮肤黑了一点外,面容棱角分明,有点如后世目中无人里面的谢苗形象。
不说很像,那也有七八分相似,还有几分与张震有几分神似,就是这鞭子属实是丑!
丑掉渣了。
没错,这年头还没颁布剃发令,大街小巷依旧是各种各样的鞭子。
喝着茶,看着天边逐渐日落西山的霞光,杜澔感觉如若日子能每天这般安宁就好了。
而就在杜澔悠闲享受生活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也不等杜澔开口,房门嘎吱一声就被推开了。
而赵铭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来的是谁。
他这附近可是有弟兄守着的,弟兄没报备阻拦,多半是隔壁的孙老头过来了。
就是那抗揍扛把子,孙金发。
果不其然,院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孙金发那满面疤痕又十分油滑的面容。
刚一进来,他就如自家人似的,直接从杜澔屋里搬来一张椅子坐下,手里还多了一把瓜子零嘴。
可见他比杜澔这主人还熟悉这里。
“老孙啊,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见外,怎滴,吃了东西你可得帮我干活啊。”杜澔笑着打趣。
他倒不讨厌这人,这人也是比较仗义,有事他是真帮忙。
“得!我就知道吃你点东西肯定没这么简单。”
孙金发一脸的晦气,摇摇头叹道,
“你那事儿我可不好办,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名头有多臭。
一听是你要寻一个师父,武行圈子里几乎都直摇头,说你这人习武不修德,迟早生儿子没屁眼。”
“嚯!谁说的?”杜澔面露不悦,装作符合他原本性格的微怒表情。
心里也是明白,原主这名声肯定很难找到一个习武师父,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虽有原主手札,可单靠这玩意想练出实战能力,很难!
哪怕是原主,早年也是其父手把手教的,更是教过几年对练,这才在津门一下子闯出名声。
而后更是凭借多次厮杀,把实战技巧练得更加娴熟。
“唉,你这人忒的就会给人找麻烦,你说你这功夫不是已经很高了吗?
现在你跟我说,要学拳脚兵器。
你的名声且不提,就说你的战绩,你说有几个敢接你这活?
收了你,就是得罪了青帮。
其次,不少人都怀疑你小子是不是耍人家玩。”孙金发摇头叹息道。
“耍人家玩?怎么说?”杜澔狐疑。
闻言孙金发更是没好气道,“就是人家说,他们教的是强身健体,你练得是杀人技,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他们还说还想多活几年,怕一个不小心和你对练死在你拳脚下。
你说说,要是人家当师父的,被你个徒弟打死了,你说生前都没啥名声,死后更是要沦为江湖上的笑柄。
你说谁敢接这活?”
呃.....
杜澔一阵无语,真冤啊!
自己是真心想习武,想拜个师父学习真功夫,怎么都不信。
然而就在这时,杜澔发现这老家伙眼珠子在滴溜溜直转,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不由笑骂道,“好你个老孙头,你个老货是不是已经找到人了?”
“嘿嘿,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孙金发在津门这地界算什么,地地道道的老炮儿。
无论是在本地打听消息,还是寻人问路,我孙金发就是这块的大拿,你小子服不服?”
孙金发一个大拇指指了指他自己,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
杜澔也是被这老小子给逗笑了,不过也是这老小子这些年收敛了。
这要是年轻时,那满嘴顺口溜,让人听了都得喷饭。
哦,也不对,这货要揍,越揍他,他嘴里越是妙语连珠。
“服!服!您老这块是这个!”杜澔赶忙左右手绕一圈为对方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