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杜澔先是给自己泡了壶茶,然后搬来一张躺椅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继续演下去,又该如何脱身。
今年是12,二月二十三日,前不久老袁执掌大权,可谓是一手遮天。早期版本的袁大头,民3年也就是14年,将就看看 相当于民元年,前朝刚刚亡,今年杜澔二十二,正值当打之年。
杜澔也是挺郁闷的,正常来说穿越重生,那不都是各种金手指各种牛逼哄哄的身份吗?
怎么到自己身上,反而弄了这么个暴雷的身份?
金手指没有不说,每天跟上刑似的,堪称煎熬。
杜澔也不是没想过脱离帮派,可是一想到原主搞出来的那些事情。
眼下有帮派庇佑还好,一旦脱身,必死!
至于某些人觉得重生之后,靠着现代人思维发家致富成为富甲一方的富豪。
那杜澔只能说,在没有身份作为基础下,这就是痴人说梦。
事实就是,这里的人都精明的一批。
至于说知识分子会不会混得很好?或许吧。
但起码杜澔见过不少知识分子,比如他这条巷道就有好几个知识分子,不仅会洋文还会一些诗词,算是有才华了。
可惜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潦倒。
有一个在大学当老师还算是最体面的,还有一个跟着买办当通译。
本也是一个不错的差事,结果他还是被几经转手介绍过去的,层层克扣之下,每月工钱仅有十块大洋。
也不少了,但一家六口人,也只能勉强糊口罢了。
此外还有一些只能落得帮忙给人写写书信,还有的只能干脆去码头当脚行,扛包干体力活。
至于做买卖,那更是无稽之谈,这年头讲话做买卖那都是讲究规矩的。
首先第一条你就得会黑话,也就是春典,话术不对,你连做生意的门都进不去,如何和人做买卖?
这年头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黑话,不会黑话,人家只会把你欺负的死死的。
且抱团极其严重,万贯家财也得被接连做局,坑个底裤朝天。
除此之外,就连给店铺当伙计现代人都干不利索。
就好比当铺这行当,规矩也和现代不同,规矩多如牛毛。
讲究有当有赎上等人,有当无赎中等人,无当无赎下等人。
还有在街上当小贩,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这年头三教九流的太多,佛爷也很多,一个不留神,吃霸王餐的,顺手摸你钱财的,一天下来白干。
偏偏你还得有眼力劲,什么人能吃霸王餐,什么人不能吃,你都的心里有数。
如杜澔这些有根脚的混混,吃了就是白吃,你敢要钱就是找死,轻则打一顿,重则害你家破人亡。
而一些没跟脚的,也不能招惹,但又需要你自己拉帮结派,要么背靠帮派,要么和其他摊贩抱团,否则这些混混也是极多,天天来吃谁也遭不住。
至于那些佛爷,人家摸了你的钱财,一次两次可以视而不见,以免自己害了性命。
但三次四次你就得制止,但不能明说,一旦戳破了人家干出来的事,小心没命。
这就讲究一个人情世故,还得回一口灌口。
要么把人家说高兴了,说的惭愧了。要么就是剖析厉害,总之在不挑明的情况下说的对方没法再次行窃,那算是立住脚了。
不然这摆摊赚钱的行当你是一天都干不下去。
可以说现代人穿越过去,如若是底层人身份,那只能去从军。
而且从军还不一定轮得上你,除非到了局势紧张的阶段,如眼下从军你都赶不上热乎的。
不得不说,在一定意义上,杜澔原主既有的形象给了他极大便利。
毕竟一直都是绷着脸的冷酷形象,完全可以少说话,默默观察。
重生以来这段时间,杜澔也是旁敲侧击以及默默旁观,知道了这年头不少街头规矩,江湖习俗。
如若让他能从帮派全身而退,不说混得风生水起,也不至于饿死。
“看来我这江湖不混都不行呐!”
杜澔思索再三,得出这么个结论。
原因很简单,第一脱不了身,第二,眼下还是一二年,距离抗战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津门还有近二十几年的安稳日子。
“只是这日子也没发过啊,怎么混啊?滥竽充数,那也不能充二十年吧?
怎么办?怎么办?”
杜澔不禁抓耳挠腮,烦躁莫名。
思索片刻,还是从躺椅站起身,来到院落中间,摆开架势开始站桩。
这是杜澔看到弟兄们站桩时学的,动作应该大差不差。
只是站了约莫十分钟,杜澔就忍不住双腿发软发疼,浑身开始摇摇欲坠。
“唉!不行!这具身体可能身体素质不错,但站桩我又不会技巧,站十分钟已经是远超旁人了。
可想要练出原主一样的功夫底子,那得何年何月?”
杜澔那叫一个愁啊,又重新躺坐在椅子上,宛如死鱼一般的看着上方的蓝天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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