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冷哼:“我诬蔑她?她是镇上的公用汽车,这在我们村又不是什么秘密,她早就臭得烂大街了,我还用得着诬蔑她,切!”
严小开仿佛被气得不行的样子,脸色涨红,浑身哆嗦的指着她:“你,你……你给我找钱!”
这话一出,老板娘傻眼了,祸从口出,多了几句嘴竟然就白白了不见七十一块钱,这可够她做一整天的了,心里懊悔得不行!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像嫁出去的姑娘,想收都收不回来,她悻悻的拉开抽屉,一边找钱,一边说,“哼,可别怪我没告诉你,那女人已经外出大半月没回家了,说不定是染了什么脏病去省城治了呢!你要沾上他,迟早也会落得像杜大同和林茂光一样的下场。”
严小开疑惑的问:“林茂光是谁?”
老板娘却理也不理,将零钱一把塞进他手里,然后就往外撵他,“滚滚滚,再不做你的生意了。好眉好貌的,偏偏看上一个鸡都不如的女人。”
严小开只好拿着钱出去了,不过走出门才两步,又折了回去,扔下十块钱,拿了一袋即食面包走了出去。
那袋面包只要五块钱,平空又赚了五块,老板娘正要高兴,却见走出去的严小开竟然将面包扔给了那疯子,立即火冒三丈的追了出去,“哎哎,你个缺德鬼,你给他东西吃干嘛啊,他要赖着不走,我可找你啊!”
严小开则坏笑着上了车,一溜烟的走了。
车子驶出响水村的时候,严小开脸上的笑意早就消失了,变得有些凝重。
一直坐在车里,也一直没有说话的尚欣终于开了口,忧心忡忡的问:“阿大,你那个朋友真的失踪了?”
严小开摇头,“没有!”
“那他在哪儿?”
“刚才你不是看见他了吗?”
尚欣茫然:“我看见他了?什么时候?”
“小卖铺门前啊!”
尚欣仔细的回忆一下,然后愣愣的摇头:“没有啊!”
“你再好好想一想!”
尚欣努力的想了又想,仍是摇头:“真的没有!”
严小开叹口气,“蠢妮子,你不觉得那个疯子很眼熟吗?!”
“啊?”尚欣睁大了眼睛,吃惊得不行:“那个疯子就是你朋友假扮的?”
“要不然你以为在这种打个屁都会被人围观的小山村里,他一个外地人能有什么办法光明正大的潜伏下来呢?”
尚欣细想一下,不由得连连颌首,除了这个办法外,还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想到他那个朋友为了扮疯子,连胡子都露了一小截,不由同情的说,“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严小开叹气道:“不过可惜,他这几天受的苦恐怕是白搭了!”
“怎么说?”
“因为那个阿娇已经离开半个月了!”
“你怎么知道的?”
“从那个老板娘那里问来的。”
“我说你怎么和那个老女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呢,原来是套人家的情报去了。”
严小开苦笑:“我在你眼里,口味就那么重吗?”
“你口味重不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四十岁以下,十六岁以上,只要白给,你通通都照单全收!”
严小开有些气愤:“你……”
尚欣问:“你想婞姨吗?”
严小开下意识的点头,“想啊!”
尚欣突地又摆出个柔情万种,风骚至极的神态,“今晚上来我的房间,我给你留门好吗?”
严小开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犹一下说,“那怎么好意思……不过我得等我爸妈睡了才能过去……”
尚欣立即就变了脸,冷笑不绝,“瞧,我说错你了吗?”
严小开:“……”
过了一阵,尚欣伸手推他一把:“快说,除了这个还问到什么了?”
“那个阿娇在走之前,好像还弄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之前的镇长,另一个……我得问问。”
这样说着,严小开掏出了电话,打给了毕运涛的父亲毕声远,“叔,我是开子,我想问你一下,你知道林茂光是谁吗?”
毕声远说,“林茂光?不就是镇林业站的站长嘛!”
“他死了吗?”
“死了啊,你怎么知道的,就这两个月的事情。”
严小开眉头一挑,“怎么死的?”
“听说是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就死了,但到底是怎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严小开又说了那么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电话还没收起,尚欣便问:“阿大,什么情况?”
“两个都死得莫名其妙,我隐隐觉得这两人的死和这个阿娇有关。但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沉吟一下:“先回去,晚上再来。”
“晚上来干嘛?”
严小开指指周围,“你不觉得这儿山清水秀,很适合做点什么事吗?”
尚欣白眼连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