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被严小开压在身下,自诩做人经验丰富的眼珠也是措手不及,嘴巴一张就要尖叫。
严小开见状,赶紧的一把捂住她的嘴,脚下一勾,大抽屉就合进了冰柜里。
与此同时,太平间的门被打开了,光线也自动亮了起来。
看守老头左右张望一下,没发现严小开与眼珠,这才暗松一口气,因为如果让馆长知道自己三更半夜的私自将外人放进来对尸体研究,那他就饭碗不保了。
馆长见老头还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由就问,“愣着干嘛,赶紧把那些火灾遇难者的尸体拉出来啊!”
看守老头答应一声,这就走到冰柜前,一个一个的将大抽屉拉出来,不过动作极为的缓慢,因为他知道这个太平间唯一可以藏人的就是这些大抽屉,生怕两人会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然后不长眼的各自藏进这些已经装了尸体的抽屉中。
他的担心虽然是有理由的,但明显是多余的,因为此刻严小开和眼珠藏在最上方那个唯一空着的大抽屉里面。
不过,此时两人的感觉都不太好。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紧紧的压在身下,眼珠半响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感觉胸膛有什么异样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不但被严小开压在身下,而且嘴巴被严小开一手堵住,胸膛也被他用手压着。
严小开刚开始感觉确实是挺好的,平白无故的就占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感觉能不好吗?
师姐,你不是经验丰富吗?不知道被人这样压着的经验有多少呢?对了,现在你又想教我什么样的人生道理呢?
只是爽了没多久,他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后背的上方,一阵阵凉意不停的袭来,刚开始只是觉得发凉,可渐渐的就感觉寒冷刺骨。
冰冷的寒气仿佛袭入骨头似的,使他无法自控的想要发抖,想要寒颤,想要拼命的往眼珠温暖的身体里钻,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一边运起無尚心法,一边不停的用胯部磨蹭眼珠的身体,这才勉强撑住不让自己的上下牙齿打架。
同在一个冰柜里,严小开这样的高手都感觉冷得受不了,更何况眼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所以她早已经冷得鸡皮疙瘩竖起,但所幸的是她现在严小开压着,从上面吹来的冰冷气息已经被这张人肉棉被全都挡去了,所以虽然冷,但还是可以忍受的。
唯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严小开这个家伙,真是驴变的一样,这都什么时候了呢?竟然还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
尤其要命的是,他还在动。
严小开也不想,可是不动弹没办法激发身体的热量抵抗上方的寒气,他会被冻僵的。
……
馆长所带来的那名家属正在仔细的清点着尸体,仔细的数过,看过,这才冲馆长点了点头。
馆长见状就询问:“现在就火化吗?”
家属再次冲馆长点头。
馆长问:“不用整理一下遗容吗?”
家属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说,“都已经烧成这样了,再整理能整出一朵花来?”
躲在冰柜里的严小开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不由颤抖两下……
严小开为什么会突然间反应这么大,原因无它,就是因为他听到了这个“家属”的声音十分熟悉,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认得的地步。
不错,这个要求半夜把尸体火化的家属不是别人,正是秦盈的弟弟——秦寿!
秦寿见殡仪馆的馆长不吱声了,这就催促,“馆长,赶紧火化吧!”
馆长说:“秦先生,现在这个时间……火炉工人已经下班了,陈老头也不是很熟悉操作火炉的。”
“那馆长你呢?”
“我当然是熟悉的!但是……”
秦寿从兜里掏出一大叠钞票,寒到了馆长手上,“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馆长见了钱,眼角浮起收不住的笑意,忙摇头说,“没有问题了,一点问题都没有,陈老头,快点,把尸体都搬到火炉那边去,我来亲自火化。”
看守老头答应一声,这就推了车床过来,开始搬尸体。
馆长见状就对秦寿说,“秦先生,咱们去火炉那边等吧。”
秦寿点点头,和他一起往门外走去。
“嗯~”在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含混不清的声响。
两人止住脚步,回过头来,发现看守陈老头正捂着嘴,一副欲呕未呕的模样。
馆长见状就问,“陈老头,你不是吧,和尸体打交道都已经几十年了,现在还会吐?”
看守老头虽然委屈,但还是赶紧装可怜的说,“馆长,这焦糊味实在是太刺鼻了!”
馆长没好气的说,“刺鼻也得忍着,谁让你要吃这门饭呢,手脚给我麻利点,赶紧搬!”
看守老头只好答应一声,继续慢悠悠的去搬尸体。
其实,那声音根本不是看守老头发出来的,而是冰柜里面的眼珠在失控之下,无法自控的从喉间发出来的。
为什么会如此失控?
你说呢?
看守老头看见两人走出了太平间,然后又等了一阵,直到确定脚步声已经在很远的地方,这就赶紧的拉开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