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声远不以为然:“罗董事长,你怕什么啊,反正她马上就要下台了!”
“可她现在还没下台啊?”
“那不就是一会儿之后的事情嘛!”
罗永远摇摇头,“小赵,你还是没想清楚,就算她下了台,我也成功的将她赶出了董事局,可她仍然是股东,她如果一定要针对你,那你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被他这么一提醒,赵声远心中一禀,有点慌神:“罗董事长,我可是在替你说话啊!”
罗永远摆了摆手,“放心吧,小赵,我明白你的心思,只要我成功的坐上主席这个位置,我必定让你做副主席。”
赵声远眉开眼笑的说,“感谢罗董事长。”
罗永福摆摆手,“股东们的票数你确定超过半数了?”
“不会有错的,昨天晚上,我一个一个打电话确认过的,半数过了,还多出两票,足可以压过那个女人!”赵声远说着,又凑到罗永福的耳边压低声音,“罗董事长,我已经在百合夜总会订了大包房,而且还叫了一班艺校的女学生,就等着给你开庆功宴了!”
罗永福轻笑着微点一下头,但在有人走过来的时候,又立即换上了严肃刻板又带着些和蔼的神色……
进了秦盈的办公室,严小开才知道什么叫做奢侈,什么叫做大气,什么叫做艺术,什么又叫做品味,好奇的不停东张西望,看看这,摸摸那。
坐在大班椅上的秦盈则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心里感觉有些复杂,因为她之所以会开出那几个条件,答应做他的女人,完全是因为毕瑜。
只是,当她再一次去看严小开的时候,她骤然的发现,自己对他的厌恶与憎恨已经不再那么浓了,他那张原本看到前面就恨到后面的脸也不再那么刺眼了,反倒……是的,渐渐变得顺眼起来。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秦盈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的甩甩头,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然后轻叫一声:“哎!”
站在墙边的严小开没有反应,倒是一旁的雨女转过头来看她。
两女齐齐的把目光投向严小开,额上顿时浮起了黑线条,因为这厮正在欣赏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油画。
欣赏也就欣赏了,油画挂在那里原本就是给人欣赏的,可是这厮竟然还伸手去摸。
如果是一般的油画,那也就罢了,可是画上的是一个托着花瓶的果女。
如果他摸的是裸女肩上的那个花瓶,那也就罢了,可这厮摸的竟然是果女的胸部。
“严小开!”
实在忍无可忍的秦盈忍不住怒喝一声。
严小开赶紧的缩回了手,转过头来的时候看见两女羞愤的表情,竟然还若无其事的问,“干嘛这种表情,我只不过是看看这画是赝品还是真品罢了,你们以为我在摸这女人的胸吗?我没摸过女人的胸吗?真是的!”
两女大汗!
秦盈有些好奇,因为在她眼中,严小开就是个土鳖,哪里懂什么艺术,所以问:“你也知道这画?”
“当然。”
秦盈饶有兴趣的问:“那它叫什么名字?出自哪个国家?哪个年代?出自哪个画家的手笔?这幅画的神奇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还没问完,旁边的雨女已经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因为在她看来,这个没内涵没品味没艺术细胞的黑面神是绝对答不出来的。
谁曾想到,严小开竟然张嘴就来,“这幅画叫做泉,是布面油画,法国画家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的作品,完成于1856年。至于说它的神奇所在?那应该说它是个矛盾又扭曲的作品,因为这画中少女的上肢姿态并不符合人体的动态规律。画家为了使少女的动态看起来更美,为她编造了这样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动作。”
秦盈和雨女听得目瞪口呆,因为这厮竟然真的将这画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
“不过我很奇怪,这画不是应该摆在卢浮宫的一个博物馆里吗?怎么又挂你这儿了呢?”
秦盈白他一眼,“这还用问吗?这当然是假的!”
严小开恍然,“难怪,我刚才摸了一下,发现上面的油墨都没彻底干透呢!可是这是谁画的,竟然这么传神?”
秦盈傲然的说,“我!”
这下,轮到严小开和雨女目瞪口呆了。
秦盈挥挥手:“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东西了,马上要开会了,一会儿肯定要重新选举的,你想到什么办法阻止他们把我弄下台没有!”
严小开摇头,不语。
秦盈愕然:“没有?”
严小开傲娇的说,“错,是因为这么简单问题,我根本就不必花脑筋去想!”
雨女和秦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