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的?”
严小开探了探头,朝坐在那里伏着头也不知在打瞌睡还是在忙活的眼球大叔指了指,“这位大叔就很好玩!你知道他一整天都伏在那里画什么吗?”
上官五素想了想:“画裸女?”
严小开赏了他一个爆粟,“你脑袋里除了女人就没有其他了吗?他在画这个!”
上官五素看了看,发现他比的是一个八字手势,不由得莫名其妙,“他画八字干嘛?”
严小开真是服了这小子的智商了,只能直白的解释:“他在画枪,确切的说是狙击枪,更确切的说是狙击枪的零部件。再确切的说是狙击枪零部件的结构草图!”
上官五素睁大了眼睛,“啊?”
“不信一会儿你经过他位置的时候,你悄悄看一眼他的桌子。”
上官五素自然不会怀疑严小开说的话,他只是怀疑那个眼球大叔,“他画这些东西干嘛?”
严小开摊了摊手,“你问我,我又问谁,反正我觉得这个大叔不简单,这个公司也不简单。”
“我倒是希望一切都简单点!”
两人吹了一会儿水,再次前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五点多,眼看要下班了,玻璃门却被人推开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推门进来的是几个穿着打扮不一的男人,中间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留着板寸头,戴着茶色眼镜,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指上还套着两个大戒指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小箱子。
这些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像好人的样子,严小开就不由警惕起来,这是来踢场子的?还是来收保护费的呢?
不过不管是干什么的,这个冷清得墓园一样的公司总算过上清明了。
有人来了,来得还不像是好人,而且还不少,要换了一般人估计就开始躲闪了,但眼球大叔并没有这样,反倒是坐座位上走出来,神情淡淡的迎了上来,“几位,请问有何贵干呢?”
板寸头大大咧咧的说,“你们老板呢?我有事情找他谈!”
眼球大叔大言不惭:“我就是!”
板寸头摘下眼镜,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肥头大耳圆肚子,确实有几分老板的德性,“我有点生意想给你们做。”
听见是生意上门,眼球大叔那贱肉横生的脸上立即堆起菊花一般灿烂的笑意,大声喊了起来,“问题骚年……呃,不对,严小开,小开,死哪去了,来客人了,赶紧上茶。”
严小开苦笑,自己成小二了,温吞吞的应了一声,从位置上走出来,领着几人进了会客室,然后斟茶递水。
完了之后,心里又有点好奇,这就站在眼球大叔旁边没有离开。
那板寸男喝了口茶之后,张嘴就来了一句:“我老婆死了!”
眼球大叔和严小开一愣,互顾一眼,又回到那板寸男身上。
板寸男指着他放在桌上黑布包着的小箱子:“这就是她的骨灰!”
两人的表情又是一滞,这什么跟什么啊?
板寸男说,“你们放心,她不是我杀的,是病死的!”
两人汗了一下,我们也没说是你杀的啊!
板寸男接着说,“她在生前交待过我,在她死之后一定要将她的骨灰送回她的娘家去安葬,可是我和她家里弄得很僵,所以这个事就拜托你们了。”
眼球大叔这才反应过来,“你妻子的娘家在哪儿?”
板寸男从口袋里掏出个纸条递了过来。
眼球大叔接过看看,发现路程竟然不是一般的远,已经离开了广省到西省,而且是西省边界了,日夜兼程都得三天两夜。
“这么远,你干嘛不用快递呢?”
“我能找快递的话,还找你们干嘛?我老婆生前说了,必须得用灵车,这样她的灵魂才能跟着一起回去,快递公司能给安排灵车吗?”
眼球大叔恍然点头,“车辆我们是可以安排的,可是我们的收费……”
板寸男打断问,“多少钱?”
“这么远的路程,车辆,人工,食宿……你就给个八万吧!”
板寸男一下就跳了起来,“八万?你们不如去抢!”
眼球大叔淡淡的说,“我们就是这么个收费标准的,八万不算多了!”
板寸男犹豫一下问:“车是什么车?”
“商务车!”
板寸男又问:“几个人送?”
“三四个!”
“保证送到吗?”
眼球大叔没好气的说,“先生,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不给你送到的话,我们敢接你的活吗?”
板寸男想了想,终于说,“给个七折,下回我死了,让我儿子继续帮衬你们!”
严小开巨寒,为了打个折竟然敢说这么狠的话,这也是人才中比较少见的了!
眼球大叔犹豫一下说,“八折!”
“七折半!”
眼球大叔脸上绽开了菊花笑意:“成交!”
两人握手,然后眼球大叔拍拍严小开的肩膀:“小开,接下来的细节你来跟这位先生谈吧!”
严小开皱眉问:“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眼球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