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杜八一声大喝,喝停了严小开之后,这才急急的扑上来!
当他扶起地上的杜亚金后,一声哥就差点喊了出来!
不过做了那么久的副所长,全无心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改了口,“杜村长,你怎么样了?”
杜亚金这会儿全身上下都是带血的鞭痕,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旁边的杜子腾更惨,躺在那里只剩下哼哼的份儿了。
杜亚金发颤的手指向严小开,“他,他……”
严小开没有看他,只是扔了手中已经沾满鲜血的麻竹枝,走到路虎车上,找到了一盒郑佩琳没有装不进大纸箱的古巴雪茄,点了一根站在车头前抽了起来。
情绪太激动了,他必须平复一下。
杜八看见那辆路虎车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样的车别说是在这个村里,就是在镇上,甚至整个海源都很少见!
看见站在车前的严小开,心里很是疑惑,这是穷鬼严泊恩的儿子严小开的车?不可能吧!
心中有疑的他没敢立即就冲严小开呼喝,而是低头问自己的堂哥,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口官腔,“杜村长,这是怎么回事?”
杜亚金被严小开差点抽掉了一层皮,这会见副所长的堂弟来了,咬牙切齿的指向严小开!
“那个八王蛋打死了我家的狗,还把我儿子,还有我,以及这些村民都打伤了!”
杜八听得一头雾水,这,神马情况啊?
原来的时候,杜亚金给他打电话,称严小开打死了他家的狗,必须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以振杜氏宗亲的威风!
杜亚金的计划是:先纠集一班亲戚,将严小开毒打一顿,然后再由杜八出面,将他弄回派出所关上几天!
可是现在,情况完全相反!
杜亚金一等不但没揍到严小开,反倒好像是被严小开痛扁了一顿。
杜八差点就很想问,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废柴都打不过?
尽管心里疑惑重重,但杜八还是顺着杜亚金的意思冲严小开呼喝,“杜村长说的是不是事实,他们是不是你打伤的。”
严小开冷哼了一声,既然是狼,何必装羊!
这厮和杜亚金一等摆明是一伙的,既然如此,和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杜八见他不理自己,心头怒火就冒了起来,但他还是强忍着!
抓奸讲究在床,抓贼讲究拿赃!
抓人那自然得有名头!
杜八就转向那些被严小开抽打得极为狼狈的村民,“是他先动的手吗?”
那班杜姓亲戚立即就颠倒是非,“对,就是他先动的手!”
杜八这就掏出了手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严小开,虽然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可你既然犯了事,我身为警察,只能禀公执法。现在,请你跟我回所里协助调查,伤者送往医院。闲杂人等全都散开!”
严小开冷笑不绝,这杜八明显是杜亚金叫来的,所以就冷冷盯着他。
杜八见严小开竟然对自己不理不睬,当即就沉喝,“严小开,把手伸出来!”
严小开冷声问:“你凭什么铐我?”
“凭你先动手打人,把人殴打至重伤这一条还不够吗?”
严小开又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
“在场这么多人都说了,是你先动手打的人!”
“他们说屎是香的,你也去吃上一口?”
杜八怒喝,“他们说假话,那我呢?你当我是瞎的吗?刚刚下车的时候,我明明还看到你在毒打杜村长和他的儿子。”
严小开没有争辩,只是说,“杜所长,当官不为民作主,干脆还是回家种红薯吧!”
杜八看见自己的堂哥和堂侄还有一班亲戚都被这厮打得遍体鳞伤,心中早已是一把火,这会儿见严小开竟然还敢对他冷嘲热讽,终于再管不了那么多了!
“来人,把他给我铐上,带回去!”
面对扑上来的警察,严小开真的很想像郑佩琳一样,一个侧踢将他们踢飞出去。
只是身为警官学院学生的他很清楚,那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从自卫变成了袭警!
那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最终,他只能无奈的任由手铐落到他的手上。
不过在那双手铐结实的锁紧他的手腕之时,他又忍不住纳闷,照理而言这手铐不会落到他手上的啊!
今天早上回来之前,他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平稳如常,并没提示有牢狱之灾!
难不成自己半桶水的卜卦之术终于出错了?
在他疑惑不解间,屋里头一直透着门缝胆颤心惊的看着外面的严父严母在看到严小开被上了手铐,马上要被带走了,齐齐的扑了出来。
严父冲到那班警察面前伸出双手,“事情是我干的,和我儿子无关!要抓就抓我!”
严母也哭喊起来,“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我儿子没犯法,没犯法啊!”
严晓芯也死死的护在哥哥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几个警察。
毕瑜则站在严晓芯面前,“我可以作证,不是严小开先动的手,是他们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