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悲哀的发现,她连怨怪的资格都没有,只因她看得懂局势,除了妥协,她别无他选,
“我知道殿下拦阻是出于对我安危的考虑,我没有怪你,只是还有三天就到时限了,我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度过这一劫,假如熬不过去,那三天之后就是我的死期。一旦被判死刑,我这辈子都将困死在这宫中,再也出不去了。”
“所以你想着借机出宫一趟,在最后的光阴里,给自己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被戳穿的云羽并未再隐瞒,“的确是有这么个意思,不过殿下的担忧也不能无视,所以不能出宫便罢,毕竟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带着遗憾死去的人不在少数,倒也不多我这一个。”
萧容庆刻意跟她说起此事,正是想让她明白,并非他对她太过严苛,而是情况不允许,但他尚未解释,云羽就已经将自个儿哄好了。
她是受过多少委屈,才会变得这般懂事?舒云羽努力的调节情绪,强迫自己唇角勾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的模样竟令萧容庆心下一揪,一种莫名的酸涩感悄无声息的涌至他心田,
“你倒是很会安慰自己。”
不然呢?除此之外,云羽什么都做不了,她微微扬首,侧过脸去,轻眨着酸涩的眼睛,怅叹道:
“我也曾尝试逆天改命,后来才发现所有的努力不过只是徒劳罢了!有些既定的命运,任凭你再怎么转折,到了还是会通向地府。既如此,那我只能想开一些。”
“此次出行,除非有本王陪同,才能有十足的把握保证你的安危,明日锦岚要与赵明奕和梁越恒见面,此事关系到赵梁两家,虽是私事,却与朝政挂钩,本王不便出面,所以你也不能出宫,只能委屈你继续待在宫里,待你度过此劫,本王再找机会带你出宫散心。”
云羽度过这一劫的可能并不大,她心知萧容庆的这番话只是在安慰她而已,尽管明知希望渺茫,但云羽还是愿意给自己留下一丝希冀,
“那就先谢过殿下,若我有命活着的话。”
想了想,她又追问了一句,“这个不算那次的奖赏吧?这是殿下主动许诺的。”
萧容庆愣怔片刻,这才想起她所谓的奖赏指的是猜对了有赏一事,“所以呢?你要的奖赏是什么?该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想好吧?”
“这几日琐事繁忙,还真没机会去琢磨。我会尽快想好的,争取在死前兑现。”
她之所以一直没有提出来,无非就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她怕这个愿望一兑现,她就真的没得活了!
道罢此事,萧容庆照例往帐边走去,云羽跟了过去,为他宽衣。
身形高大的萧容庆一低眉便看到她的黛眉星眸,琼鼻樱口。
不知从何时开始,萧容庆会时不时的暗自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云羽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注视,正认真的为他解着衣衫。
解开衣襟之时,云羽想起许香禾的话,悄悄瞄了一眼,还真就看到他的颈间有几道红痕!
眼瞧着她黛眉紧蹙,一双星眸写满了震惊和疑惑,萧容庆略一思量,便能猜到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你是不是在琢磨这些红痕是如何留下的?那天晚上的你究竟对本王做了些什么?”
云羽被他说的粉面含羞,仓惶矢口否认,“我什么都没想,是你多想了。”
“要不要看看后背,后背更清楚。”
单看他颈间的痕迹,她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哪好意思再去看后背呀?
能让许香禾那么生气,那么他的后背一定惨不忍睹,心虚的云羽仰着小下巴,苦思借口,“也许是鬼画符呢?谁能证明那是我抓的?反正我不记得。”
她虽没底气,但却会狡辩,萧容庆轻“唔”了一声,“那应该是女鬼,还是一只色鬼,对本王动手动脚。”
不服气的云羽娇哼道:“你不也挺享受的吗?说得好像你不情不愿似的。”
“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你怎知本王是否享受?”
察觉到失言,云羽立马往回找补,“猜的呗!如若不享受,你能配合?还配合三次?你早就溜之大吉!”
“你搂得太紧,本王想跑都跑不掉。”
云羽才不相信他的说辞,“是谁大清早赖在我的帐中不走?还好意思说是我不让你走?睁眼说瞎话,没羞!”
“那是本王被你折腾得太过疲乏,不愿早起。”
云羽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星眸圆睁,难掩震惊,“殿下也会累的吗?男人不能说不行哦!”
她这是在质疑他的能力?萧容庆微眯的双眼写满了警示,“本王行不行,你不清楚?那本王合该再辛苦一回,证明给你看!”
萧容庆作势揽住她的后腰,盈盈一握,手感极佳,云羽暗自懊悔,自个儿不该逞口舌之快,
“不必证明,我知道殿下很厉害,而且现在是你搂着我,可不是我抱着你不放。”
云羽特地声明,意在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萧容庆既不否认,也不松手,反倒将手臂收力,将她揽得更紧,“是又如何?本王可不像你,敢做不敢当!”
说话间,萧容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抱至帐中。
云羽生怕摔倒,下意识圈住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