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道:“方才你一招之内,将我看门童子打伤,又击打山门,蔑视我峨眉无人。不过虽说是你无理在先,但峨眉之人一向宽以待人,我也不为己甚。只要你任意派出两名弟子,分别接下我和师兄一招,那么不管结果如何,今日之事便从此一笔勾销,月神道友你看如何?”原来这雀翎本就是一位颇为聪慧内秀的女子,以前只是因为有师兄主事,峨眉芥子虚境又是清幽无比,往往是很多年也不会有人打扰,所以她也乐得清闲,然而今天见到师兄那种魂不守舍的样子,明明是别人前来挑衅,他却还在那里一味地巴结讨好,这才忍不住插手。
以她的眼力,早就看出凤来虽然看似柔媚,其实却是一位深不可测的高手,恐怕就算是自己和师兄联手,这胜负之局也是难料,更何况此时的师兄面对这位突然间冒出来的绝世美女早已斗志全消,这一场架不用打,已经失败了。
而一旁那头睥睨冷傲的百鸟之王小白更不用说,凤凰作为洪荒异种,万鸟至尊,其实力之强,更是毋庸置疑。眼下要想讨回面子最为稳妥的办法,那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先动手打
了我的弟子,劈了我的山门,我便也来打你的弟子,这样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既避开了强手,又找回了场子,一举两得。
但她聪明,那凤来更不是易于之辈。雀翎言语刚落,凤来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看着雀翎微微一笑道:“雀翎妹子的意思,是说不管你们和我门下动手的结果如何,我都必须立刻离开峨眉,不许在此逗留,对吗?”雀翎昂然说道:“那是自然,像你这样无礼,我们虽然还不至于请出师尊出手惩罚,却也绝对不会欢迎,你不马上离开,难道还想在峨眉做客不成?!”凤来笑道:“雀翎妹妹说的不错,姐姐我正有做客之意!”雀翎大怒:“休要在此姐姐妹妹地乱讲!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咱们就打个赌赛。若是你的门下弟子能够毫发无伤地接下我二人各自一招,那我就留你们在此做客,而且绝不慢待;不过若是我们失手伤了他们,你却也不要生气,咱们一打一打和,就此分手,你下山,我回山,各归各处,如何?”这雀翎说话干净利落,如同炒绿豆一般,那啸空站在一边空自着急,却是张口结舌,一直插不上话。
凤来双手
一拍,斜睨啸空一眼,立刻答应下来:“好!客随主便,就这么定下吧!”那雀翎似是颇为性急,见凤来答应,立刻一拉啸空,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师兄,人家月神门主已经答应了,下边就要看你的了。”说着放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又说:“师兄,这位美人明显不怀好意,你可不要会错了意!小心师傅出关,你可不好交代!”那啸空也非是蠢笨之人,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岂能还看不出凤来此来另有所图?当下长吸一口气将脑海中被凤来勾起的纷乱绮念硬生生压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自见到凤来之后难得的坚毅之色。
想那啸空也是一位元婴级高手,其心智之坚,自非常人所能及,却依然被凤来不着痕迹的一颦一笑撩拨得心猿意马,凤来这风月教主勾魂摄魄之能可见一斑。
凤来心中有数,也不多话,当即回身点手叫过紫衣和龟灵,示意二人上前。
这两人都是在东海修真界摸爬滚打多年之人,其经验之丰富实非一般人可比。就在门主和人家唇枪舌剑之际,他们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他们知道若是单凭法力自己绝非对手之敌,毕竟一个
元婴期高手和一个金丹期高手之间的实力差距是无法弥补的。所以此时一见门主下令,立刻各自反手将自己最强的法宝拿了出来。
一盏样式简单而又古拙的青铜灯盏,一点如豆的灯火,在离开龟灵子大袖的同时,迎风燃起,疾风吹过,这小小的一点火焰竟是不摇不动,青色的灯光并不耀眼,显得十分柔和,但这种光线似乎连阳光也不敢与其抗衡,灯光一现,周围的阳光竟然不可思议地向两旁让开,龟灵子的身体转瞬间已经被包裹在了一团若有实质的青光之中。
紫衣纤手一翻,小小的翻天印悠然升起,带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悬浮在了紫衣头顶。印体上,一层光滑的青石猝然脱落,露出了下面繁复的铭文。随着紫衣的默默念诵,翻天印迅速变大,直到完全将紫衣遮蔽在它的阴影之中,这才静了下来。
这两人神器在手,气质顿变,紫衣的美丽、龟灵的丑陋,似乎都已经没有了分别,两人俱是渊渟岳峙,气度沉凝,显见得对于即将到来的雷霆一击有着非常的把握。
那啸空和雀翎都是识货之人,见到这两人法宝一出,都不禁微微一愣。不过他们
似乎只是对这两件法宝所散发出的那种潜力无穷的能量形态有所警觉,倒是并没有看出这两件神器的来历。
两人只是稍一沉吟,对视一眼之后,相互点头示意,指尖风生,一黑一白两颗剑丸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嗡鸣着出现在两人掌心。
那啸空似乎仍是对于凤来有着一种不能磨灭的好感,此时此刻也仍是不肯贸然出手。只见他偷偷地斜睨凤来一眼,俊脸微红,却是对着龟灵子和紫衣叫道:“方才贵门主未用兵刃伤了我门下弟子,本来我们也不该动用飞剑。不过你二人手中的法宝却俱非凡物,一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