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肝主谋虑,统摄喜、怒、忧、思、悲、恐、惊,乃人之七情之主。又有胆附于肝,胆之精气,则因肝之余气溢人于胆,故(胆)藏在短叶间,相并而居,内藏精汁三合,其汁清净。
肾,位于腰部脊柱两侧,左右各一,右微下,左微上,外形椭圆弯曲,状如豇豆。与膀胱、骨髓、脑、发、耳等构成一系。主藏精,主水液,主纳气,为人体脏腑阴阳之本,生命之源,故称为先天之本;在五行属水,为阴中之阳。在四时与冬季相应。
肾藏精气,包括禀受于父母的生命物质,即先天之精,以及后天获得的水谷之精,即后天之精。先天之精和后天之精,其来源虽然不同,但却同藏于肾,二者相互依存,相互为用。先天之精为后天之精准备了物质基础,后天之精不断地供养先天之精。先天之精只有得到后天之精的补充滋养,才能充分发挥其生理效应;后天之精也只有得到先天之精的活力资助,才能源源不断地化生。即所谓“先天生后天,后天养先天”,二者相辅相成,在肾中密切结合而组成肾中所藏的精气。肾为先天之本,接受其他脏腑的精气而贮藏起来,使脏腑的精气充盛。
肾主闭藏:封藏,亦曰闭藏,固密储藏,封固闭藏之谓。肾主封藏是指肾贮藏五脏六腑之精的作用。封藏是肾的重要生理特性。肾为先天之本,生命之根,藏真阴而寓元阳,为水火之脏。肾藏精,精宜藏而不宜泄;肾主命火,命火宜潜不宜露,人之生身源于肾,生长发育基于肾,生命活动赖于肾。肾是人体阴精之所聚,肾精充则化源足。肾又是生命活动之本原,肾火旺则生命力强,精充火旺,阴阳
相济,则生化无穷,机体强健……太子这一信口讲来,滔滔不绝如行云流水,直听得流火和德昌目眩神摇,神飞天外。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只是这具与自己相伴多年的躯体之中,竟然蕴藏了这许许多多未知的隐秘。
此时天已黎明,东方既白。太子遥指着东方的一抹亮光,复又说道:“两位哥哥,你们说我罔顾亲情、友情、夫妻之情,其实错了。你我生存于天地之间,其实自天地看来,只不过是他们经脉之中的一点能量载体而已。其生发消长,全凭其一时之喜怒。若想自给自足,使这一切永恒存在,那就只有跳出网罗,置身事外。小弟之所以会断情决意而独处深山探求大道,其实也正是为此。所谓大爱无言、大音希声,正是如此。小弟言尽于此,两位哥哥也并非愚鲁之人,何去何从,任从尊便。不过小弟如今初窥道家门径,绝对不能半途而废。若是二位哥哥还是执意要让小弟下山,那是绝对难以从命。而且以小弟此时的神通,就算跟随二位回到净乐,要想回来,也只是一念之间而已,天下间无人能挡。况且小弟此时的行为意识已经难以见容于世,就算回国,你们以为我还能够面南背北,做一个人界之王,再去受那六道轮回之灾吗?!”这一夜的教诲,恰如拨云见日、醍醐灌顶,早已使这两人从蒙昧混沌之主豁然醒觉,这才发觉自己以前所痴迷的一切是多么的幼稚甚至可笑。而太子为他们所描绘的那个未可见的世界,既让他们悚然动容,又让他们心驰神往。毕竟对于每一个有意识有灵魂的生命体来说,永恒是一个永远的梦想,虽遥不可及,却总是心向往之,不可磨灭
。
一时间两人心境清明,只觉得对于山外的世界再无留恋。此时再游目四顾,观望这太和山宁静的山景之时,以前的那种寂寥孤寂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祥,像金子般流过心海。
人一起起身,向着太子倒身下拜,神色恭谨。太子连忙伸手相搀,二人却是执意不起。
太子此时明知二人之意,却有意问道:“两位哥哥,咱们兄弟也曾经同生共死,若是有事,直说就是,何须如此大礼?这可让小弟有些受用不起!”德昌抬起头来,神色坚毅:“殿下,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殿下虽然比我两人年幼,却心智通透,已达圣者之师之境。德昌虽然不才,却也曾在练功入定之时见过一些异象,倒还稍微懂得一些道理。如今听太子之言,实在是如同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往日的一些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全都迎刃而解。所以若是殿下不嫌鄙陋,德昌愿意与流火兄弟一起拜在太子门下,事以师尊之礼,早晚侍奉,也好聆听教益,沾太子余光,得窥大道之门,不知太子可肯俯允?”太子心中暗喜,却是故意面露难色,沉吟道:“这……这却如何使得?且不说你我之间辈分有别,二位本是与我父王同辈之人,与两位称兄道弟已是憯越,又岂能收两位为徒?再说两位俱是一族之长,在人世之中地位尊贵,事物纷繁,岂能一旦而弃之?所以此事却是有些为难。”德昌还未说话,一旁的流火却忍不住叫了起来:“太子殿下!您刚才不是还说,这些俗世之中的父子兄弟之类,只不过是天地间一时一地之称谓而已,全是虚幻,并非恒久之物。如今却又以此来借口推脱,莫不是嫌弃我们
不成?想我流火自从当年殿下带领我等深入地窟求取祝融神鼎之时,受神主点化,已经从内心之中把您视为本族在世之神灵,敬重有加,不敢稍有亵渎。若是太子委实看不上流火,那流火也只有就此下山,绝不敢稍有抱怨。”说完站起身来,便欲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