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太子照月东罡和枫依公主在冥月以及花梨等众族长的配合之下,在镜月湖密室之下一举将前来偷袭的矮脚鬼族歼灭,只有其族长鬼王高原覃寿侥幸逃生。但等到众人回到密室之时,却发现一众人族部落拼死保护的阈瑶王妃素黛竟然无意中受伤,体内的九阴绝脉之至阴之血流溢而出,在混乱中渗入了地面岩层。而众人个个心中明白,那身处魔界的大魔神蚩尤神通广大,神念扫视,遍布三界,而且当此道消魔长的关键时刻,任何一点疏忽大意都足以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作为魔界之主的蚩尤自然对素黛身上那堪称这场人魔之战的决定性因素的至阴之血极为重视,可以说时刻都在密切地关注着这座密室所发生的一切,又岂会放过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而太子等人也早已从地面上那个覆盖在素黛血迹之上的鬼爪和地底传来的那一声得意的狞笑之中看出,那一滩血迹之所以会腐蚀掉厚实的岩层迅速下沉消失,极有可能是已经被蚩尤以大法力隔空传物吸收而去。几个人心中都非常明白,素黛的至阴之血对于常人来说是一种至寒剧毒之物,但对于但对于万魔之祖的蚩尤来说却是一种极为难得的大补之物,更是聚集天地之间阴毒暴戾之魔气的上佳灵媒,也是使人界蚩尤之旗凝聚化形的唯一也是最后的一点能量所在。众人深知,这灵血一失,人族便已经失去了最后一道阻挡空谷祭炼蚩尤旗的屏障,以蚩尤的雄才大略,他绝对不会贪恋这一点珍贵的灵血能量,必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其送到空谷。而蚩尤旗一旦成型,九黎一族便有了打开人魔界限的能力,可以说眼前的形势已
经到了生死一线的最后时刻。
太子照月东罡虽然仍是有些担心爱妻月殇,但他毕竟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不世奇男子,拿得起放得下,当此危难时刻,不用冥月等人劝说,便已经将心中的那些儿女情长暂时抛在了脑后。因为他知道,从素黛的灵血被吸入地下的那一刻起,留给自己和万千人族同胞的时间已经不多,每耽误一刻,便会让魔族多了一分取胜的把握,也会让人族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之中失去更多的生命。他虽然也知道此时人族的准备并不充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有变被动为主动,背水一战了。否则先机一失,必成千古之恨。
太子、公主、冥月、轩辕胜四人相互对视,都从对方坚毅的眼神里读到了熊熊的战意。
四人稍微商议了一下,为了确保万一,决定留下冥月和轩辕胜驻守易林——这片人族最后的堡垒以及仍是魔族觊觎的对象的素黛和月殇,而太子和枫依则集合大队人马,即日起开始向九黎领地空谷进发。而前方和后方的联络工作则交由拜月族首领水月,由她带领手下的数百名女战士来回传递情报。由于月殇不能出战,她的坐骑银彪便暂时交由水月乘坐。那银彪灵气十足,虽然心中思念主人,却也似乎知道此乃非常时期,使不得性子,居然毫不反抗,乖乖地听从了太子的安排。
许多年以来,这是人族部落首次组织的对于魔族的进攻。他们每一个人心中都积攒了太多的仇恨,终于能够反守为攻的喜悦和为亲人复仇的强烈愿望使他们个个血脉贲张,不用誓师,不用太子鼓舞士气,太子出击的命令刚一发出,不到半天的时间,数万人的队伍已
经集结完毕。太子见士气高涨,于是稍微训诫几句,也不再多说,手一挥,大队人马立刻开拔,离开营地,日夜兼程向空谷方向而去……空谷。魔神洞。
神木王正在对着亡命归来的矮脚鬼王高原覃寿大发雷霆,而大巫师黎魅则默默无语地端坐在神坛下方,双目紧闭,沉静如水,似乎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高原覃寿面对着神木王疾言厉色的质问哑口无言,纵然他心中有着万般的委屈和无奈,更有着一丝丝因为神木王对于自己族人的惨死视若无睹而压抑不住的怒火,却因为摄于对方强于自己数倍的力量而不敢出言辩解,更不敢有一丝反抗。因为他心中明白,自己的这点神通和对方相比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不要说此时自己的精锐手下已经全都在易林一役之中消耗一空,就算是的势力全盛之时,也根本无法和神木王手下的大军相抗衡。若是自己稍有不满,只怕盛怒之下的神木王立刻便会出手将自己击杀,变成魔神祭坛上的一只祭品。而自己那些因为没有跟随自己前往易林而侥幸生存下来的族人们也必然性命不保。所以他任凭神木王呵斥怒骂,却始终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唯唯诺诺,一言不发。
神木王发泄一通之后,心中怒气稍平,看着眼前高原覃寿那既狼狈有猥琐的样子心中来气,手一挥大喝一声:“快滚!”高原覃寿心中一松,如遇大赦一般,连忙连滚带爬地后退几步,接着往地上一伏,黑烟冒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木王回过头来,心中怒气不息,随即向一直闷声不语的大巫师黎魅望去。却见黎魅缓缓睁开双眼,莫测高深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一丝得
意的笑容。
盛怒之下的神木王登时心中不爽,一张毛茸茸的脸上寒若冰霜,阴沉地说道:“大巫师,你这是何意?莫非高原覃寿那些无用的东西功败垂成,你还有些幸灾乐祸不成?!”却见黎魅不慌不忙地慢慢起身,对着神木王笑道:“大王误会了。请大王暂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