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没想到韩寓大白天的,又是刚出院,拖着那副病恹恹的身体居然还跟发了情的野狗一样想对她图谋不轨。
果然韩寓的脑子里只有黄色的东西。
她晕头转向的,看韩世舟和陆伊有好几道重影。
她觉得自己犯病了,又要晕了。
“韩世舟。”
她轻唤了声,担心他继续怪罪陆伊,想说不是陆伊的错,可那股强烈的晕眩感一袭来,想说的话她一句都没能说出口。
这昏昏沉沉的感觉太要命了。
她看着韩世舟越发模糊不清的脸,脑袋沉得像有千斤重,她撑不住了,视线彻底黑下去的一瞬,头一歪,小脸砸在男人肩膀上。
韩世舟隐约听到她昏迷前说了一个字——草。
——
苏千语这一下睡过去,再睁眼外面的天大亮着,窗外一片晴空万里。
她躺在主卧室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韩世舟坐在床边自上而下看着她,脸上表情非常严肃,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见她醒了,男人神色缓和了些,“你睡了很久。”
再不醒他都打算把苏千语送医院,让医生给她做个详细全面的检查。
这女人太能晕了,说晕就晕。
“多久?”
“已经过了一晚上,你说呢。”
“这么久?”
苏千语不由慌了下,她一跟头坐起来,头晕、屁股痛,胃里空空如也,甚至因为饿太久,肚子发出咕噜噜的抗议声。
“我想吃饭。”
饭后才能吃药。
马华祐给的药她坚持在服用,每天一粒。
她不晓得自己现在算什么情况,症状不显现的时候,她几乎与正常人无异,精神好,且能吃能睡。
“起床洗洗,自己下楼。”
韩世舟说完起身走出房间。
她没磨蹭,爬起来进入浴室。
快速刷完牙洗完脸,她舒舒服服冲了个澡,换了套宽松居家服走到一楼。
陈阿姨一早就来了,正在厨房准备早饭。
桌上已经放着几道小菜,还有一盘鲜炸的藕盒。
她走过去,坐到了还放着软垫的那把椅子上,拿起筷子,先夹了块藕盒慢条斯理地吃。
陈阿姨端着两碗粥出来,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笑着同她打招呼,“千语,早啊。”
“陈阿姨早,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
“没事就好。”
陈阿姨把一碗粥放到她面前,另一碗放到了她旁边的位置,然后又进厨房,端出两碗粥,不一会又端出两盘刚出锅的小笼包。
陆伊和韩勋一前一后来了餐厅,韩世舟是最后一个来的。
男人坐在她身边,拿着平板看了会热点新闻才动筷。
“千语,颜料已经帮你买好了。”陆伊说。
她点头笑笑,“谢谢。”
“韩寓昨天有对你用药吗?”
“没有。”
只是捂她口鼻,害她喘不上气,她是被憋晕的。
后来又晕,应该是犯病了。
“那你怎么晕那么久?”陆伊觉得不对劲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抽空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她忙摆手,“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可能是以前不好好吃饭,体质不好导致的低血糖或者贫血吧。”
“看看中医,调理一下。”韩世舟突然接了她的话。
她心头一沉,转头看向韩世舟,男人恰好转过脸看她,目光就这么撞上了。
男人的语气不容商量,“等我下班回来,带你去看老中医。”
“我不去。”
她心虚得很,嘴上犟,“我身体没有问题,吃点维c增强一下抵抗力就行。”
“你确定?”
“反正我不去医院。”
韩世舟沉默下去,盯着她看了一会,转而对陈阿姨说:“食谱可以改成补血的。”
“好的,世舟少爷。”
饭后,韩世舟、陆伊和韩勋三人一起出门。
苏千语跟到门前的台阶上目送,蒙混过这一关,她默默松了一口气,之后进入画室,本想整理一下绘画工具,惊讶发现画架已经有人帮她组装好,房间内还多了一张桌子和一个储物柜。
从寒湾带回来的画作没几张,在桌面上整齐叠放着,而柜子的最上层抽屉中放着画笔和调色盘,下面几层分别存放着新包装的画纸和好几盒颜料,甚至还有一个洗笔用的小桶。
这也太贴心了。
她猜是陆伊帮忙置办的,陆伊是一个面冷但心很细的人。
看着桌上的几幅古风画作,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翻了好久通讯录都没能找到画廊经销商的号码。
她换过一次手机,新手机上没有保存经销商的联系方式。
好在她知道画廊的具体地址,交付画作的时候她与那名经销商也曾见过几次面。
她琢磨着等这个周末,让陆伊陪着她去趟画廊,把几幅完成的画作放在画廊里展售。
想起昨天在寒湾发生的事,她不敢独自外出,韩寓那人睚眦必报,被陆伊痛打了一顿,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