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房间里洒下一片片金黄。
沈念薇不知何时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她的脸庞恬静如诗,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着,几缕发丝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傅云深本想悄悄地靠近,脚步轻得如同猫步,只想静静地看她一会儿,将她的睡颜深深地印在心底。
不想,沈念薇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她的眼睛猛地睁开,带着一丝迷茫。
傅云深立马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掩饰着自己的慌乱,说道:“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应该到房间去睡。”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不自然。
沈念薇这才恍然发现,这里竟是傅伯海的房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连忙起身。
她刚起身经过傅云深面前时,或许是还没睡醒,脚步竟有些虚浮,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幸亏傅云深眼疾手快,一直在她面前的他及时扶住了她。
那一刻,两人的目光交汇,炙热的眼神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深情地凝望着彼此,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等回过神来,两人都觉得无比尴尬。他们的脸上迅速泛起红晕,各自别过头去。
一旁的傅伯海虽然半身不遂,但头脑清醒。
看到眼前这般配的两人,他那沧桑的脸上也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里替他们开心,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可谁能想到,仅仅过了一夜,沈念薇又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表现得极其冷漠。她的眼神变得冷淡,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发现端倪的傅云深忍不住询问:“念薇,你到底怎么了?” 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疑惑。
沈念薇却因夏静怡的事烦心不已,她无意中听到了夏静怡与傅老夫人的对话。
“你真决定不出国,要在国内定居。” 傅老夫人说道,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
“那太好了,要我看你就直接住进我们家,云深肯定也非常欢迎你留下,毕竟你们是很好的工作伙伴。” 傅老夫人接着说,声音中透着兴奋和得意。
这些话正合夏静怡的心意,然而一旁的沈念薇却是满脸的不开心。
夏静怡又单独找沈念薇谈过一次,她那精致的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
“我在国外没有亲人,很开心奶奶和傅云深能支持我留下来,但也希望不会给你造成麻烦,我会尽量找房子搬出去的。”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沈念薇虽然心里烦透了她,但也只能强装大方,说道:“欢迎你留下。” 她的声音有些僵硬,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勉强。
对于傅老夫人的态度,沈念薇早已习以为常。但一想到傅云深也希望夏静怡留下来,沈念薇顿时嫉妒心起,心里像是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烧得她心焦气躁。
突然,她想明白了傅云深为什么要带自己见母亲,而且还允许自己随意回家探亲,原来是因为想让夏静怡留下而产生的负罪感。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傅云深得知夏静怡要留下来,当即拉下脸来,不高兴地责怪傅老夫人的擅自决定,并表示会尽快帮夏静怡找到房子,让她搬出去。
但这些事情沈念薇都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傅云深对夏静怡有着超越朋友之间的感情,夫妻之间误会重重。
雪上加霜的是,傅云深不再让沈念薇照顾傅伯海。
“你应该做你自己,不要因为血仇在豪宅里表现得像个佣人一般赎罪。”
然而,傅云深的这番苦心却被沈念薇误解。
沈念薇生气地离开,来到花园。
花园里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可她却无心欣赏。她想了半天也没想通。
突然,她闯进傅云深的书房,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你爸爸?”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愤怒。
傅云深起身,缓缓走向沈念薇。
他深情地说道:“你是我不能愈合的伤口,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们不会有未来。现在只想让你自由开心,不要因为血仇束缚自己。”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无奈。
然而这一切却仅仅只是他的幻想。
现实中的傅云深表现得非常严肃,冷冷地说:“没有为什么,陈阿姨会照顾我爸爸,以后你不用操心。”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沈念薇听完,再次生气地转身离开,她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动。
傅云深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眉头紧锁。
房间里,女佣小兰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
大学校友会将至,傅云深特意为沈念薇定制了一条华丽的蓝色礼服。那礼服犹如深海中的明珠,裙摆上镶嵌着细碎的水晶,在灯光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
小兰看到后,眼睛里满是羡慕的光芒,不住地称赞道:“这礼服真是太漂亮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叹,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那柔软的裙摆。
然而沈念薇却显得根本不在意,一脸的淡漠。
她微微侧过身,目光游离,淡淡地说道:“其实不必要特意定制礼服,旁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