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重要,还是画重要。”
“当然是命重要,但总不会看了《富春山居图》之后会死吧?”
“这倒不会。”邓山伯望了望他,突然笑道,“可秘密不是谁都能听的,一旦听了,搞不好会死。”
“我保证不说出去也不行?”
“你以为你是谁?人家信得过你?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王默正想说些什么,忽听敖甲问道:“玄妙道长,你开元宫的人全走了吧?”
“除了贫道,全都走了。”
“好。”
王默心想:“咦,不对,林复言他们呢?怎么不见他们的踪影?该不会……”
林复言六人是他的手下。
他当初离开重阳宫的时候,对这六人有过交代,说他们要是在重阳宫住腻了,随时可以离开。
这六人突然到了江南,多半是住不惯重阳宫,在江湖上到处乱走,然后才会到此。
如果这六个人有什么闪失,他岂能不闻不问?
然而现在不是打听这个的时候。
况且林复言六人真要出了什么事,多半也是跟东海龙王有关。
他真要找人的话,找东海龙王就对了。
众人到了场上,柴石独目一转,落在王默身上,沉
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无用生。”
“无用生?你与无用师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仰慕而已。”
“放屁!”柴石喝道,“无用师死了一百多年,你仰慕他干什么?”
只见东海龙王将手一举,轻声说道:“无用生,你祖上姓什么,叫什么。”
“这与我来看《富春山居图》有关系吗?”
“没有。”
“既然没有,龙王为何要打探在下的来历。”
柴石待要发作。
东海龙王已然说道:“那倒是我冒昧了。”
这时,只见一个老僧,正是慈恩,身上背着一个长盒子,双手合十,缓缓走来,丝毫看不出老态,反倒有种登高山如履平地的感觉。
“阿弥陀佛。”慈恩说道,“各位施主都是为了《富春山居图》而来,却不知有谁看过此画。”
贾王孙笑道:“要是有人看过的话,又何必到这里来?”
却听东海龙王说道:“我看过。”
慈恩又问:“敢问龙王什么时候看过此画?”
“此画原本就是我的。”东海龙王说道。
众人听了,都是震惊。
老实说,就连敖甲、敖乙和龙女,都忍不住面露吃惊之色。
“龙王。”慈恩笑道,“你说此画是你的,可有证据?”
“没有。”东海龙王说道,“但早在三十多年前,我就花重金买下了此画。”
“不知龙王从何人手中买到了此画?”
“一个姓吴的商人。”东海龙王说道,“那一年,我出海游玩,偶遇此人,得知他有一副名画,借来一观,发现正是大痴道人所画的《富春山居图》……”
“龙王如何得知此画就是《富春山居图》?”
“此画有大痴道人墨宝……”
“事到如今,龙王又何须隐藏呢?”
“慈恩。”东海龙王说道,“你既然设下此局,引我到此,而我既然敢来,就不会怕你。你把《富春山居图》还我,以后大家互不干涉。”
“龙王,你的那幅《富春山居图》并非贫僧所拿到的这幅《富春山居图》,请恕
贫僧无法还你。”
“看来你知道的事还真不少。”东海龙王话中有话。
“贫僧是知道一些。”
“那你知不知道我当初花了多少黄金才买下那副假的《富春山居图》?”
“不知。”
“我被那姓吴的商人骗了三十多年!”东海龙王冷冷说道,“如果不是有人一个多月前告诉我真相,我至今还蒙着鼓里!我用真金白银买了一幅假画,这个损失谁来补偿?”
“阿弥陀佛。”慈恩说道,“龙王确实损失不小,但据贫僧所知,那吴姓商人原本没打算将此画卖给龙王,只因迫于龙王的威名,才……”
“既然你连这都知道,那我就用不着废话了。”东海龙王说道,“不错,我的祖父就是当年刀剑山庄的十三位客人之一,他老人家曾跟我爹提过《富春山居图》,我爹后来又跟我说过,所以我印象极深。
那一年,我见了真的《富春山居图》,就想得到它,不惜一切代价。
然而,那姓吴的商人斗胆包天,转过头来,却将假的《富春山居图》卖给了我。
亏我还救过他一家大小,以我当时的脾气,要是早已看出蹊跷,一定会将他全家杀了。”
忽听戴宽叫道:“你……你是广将军的后人!”
广将军!
其他六人都是神色大变。
据他们所知,这个广将军的年纪与少宗圣差不多大,年轻时做过元将,后来得罪了大官,受到侮辱,一怒之下,辞官进入江湖。
四十岁的时候,广将军就已是武林中的知名人物,后来与少宗圣不打不相识,结为好友。
刀剑山庄成立的时候,这位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