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俦身上禁制消失,一跃而起,怒骂道:“你们偷袭老夫,算什么……”
话未说完,只听嘭的一声,却被阮二同隔空发掌,将他打的昏死过去。
如此一来,谁敢招惹阮二同三人?
王默心想:“这阮二同武功这么高,他们的大哥自是更强,不知能不能对付尹九斤。”
蓦的,两人飞身而来,却是“血蝴蝶”胡玉娘与她的徒儿宋颖。
“胡大姐。”阮二同叫道,“你老来得正好,你是杨帮主的义女,也是贾长老的师妹……”
“三位的好意,我师兄心领了。”胡玉娘态度很冷淡,“不过这毕竟是我穷家帮的事,三位就不用再操心了,就请离开吧。”
三人都是面色一怔。
“胡大姐,我们……”那胖老头很是不解。
“五弟,不要说了。”阮二同道,“既然胡大姐来了,那就证明贾长老没事。我们走。”
霎时之间,三人腾空跃起,转眼远去。
“参见胡老。”群丐齐声喊道。
然而,胡玉娘冷冷说道:“老身只是路过,你们该干嘛就干嘛,颖儿,我们走。”
说完,伸手一拉宋颖,扬长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群丐手持棍棒,浩浩荡荡进了武当派
势力范围,却不见武当派的弟子。
王默心想:“难道武当派真被花狐堂逼得全都聚在了一起?”
他不信。
可又无法解释看不到一个武当派的弟子。
不大功夫,群丐终于到了紫霄宫所在的山下。
却见前方守着数百个人,可都不是武当派的弟子,而是花狐堂的人。
王默凝眸望去,看到从山脚到山腰,随处可见花狐堂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但未见武当派一人,很是奇怪。
此时,除了王默所在的这伙群丐之外,前后来了七伙。少则六七百,多则一千,即便没有上万,应该也有六千之多。
花狐堂再怎么强势,也不能等闲视之,加强戒备,以免被穷家帮从后方包抄。
紫霄宫前。
一人身穿道服,腰悬宝剑,年约五旬,气度不凡。
他也不知站了多久,气势并不是很强,但整个武当山似乎与同他形成一体,纵使千军万马,也无法越雷池半步。
距离此人大约十丈开外,乃是一顶大舆,其上坐着一个老妪,正是川西老母。
大舆周边站着几十个女子,全是中老年,再年轻也不会低于四十。
越靠近大舆,地位越高,武功也越高。
川西老母双目微闭,像是
在养神。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忽见她双目轻启,眸内闪过一道精光,但稍纵即逝,转眼恢复正常。
“张太岳。”川西老母缓缓说道,“你身为武当派掌门,为何要如此固执?”
那山岳一般的道士正是张太岳。
只听他说道:“容堂主,我武当派与贵堂一向没有私怨,若非昔年正邪双方对立,我武当派也不会与贵堂发生冲突,缘何非要我武当派低头认输?”
“你武当派可以不必低头认输,但必须交出本堂主所说的那个人。”
“贫道早已言明,我武当派没有容堂主所说的那个人。”
“胡说八道!”川西老母年近九十,比武当派前任帮主,也就是张冲玄,小了二十岁左右,但又比张太岳大二十多岁,自认与张冲玄是一辈人,口气像是在教训晚辈,“你再怎么抵赖,都无法否认本堂主说的那个人就是张福林。”
“张福林确实是我武当派的弟子。”张太岳说道,“但他十五岁进入武当,二十岁成为本派一位宿老的亲传弟子,至今已有四十年。”
“那又如何?”
“容堂主想要如何?”
“哼!这张福林的父亲,杀了我花狐堂一位元老的兄长,你只要
把张福林交给本堂主,本堂主立刻下山。”
“不知贵堂的这位高手现在何处?”
“她就在这里。”
只见一个手持狐头拐杖的老婆子,往前走上两步,冷冷说道:“张太岳,你不可能不认得我,十多年前我们见过一次。”
“原来是易前辈。”
“你既然叫我一声前辈,那就请把张福林交出来吧。”
“易前辈。”张太岳问道,“令兄什么时候去世的?”
“五十多年前。”
“五十年前,张福林也就十岁,令兄的死与他有何关系?”
那老婆子本名叫什么,已没人知道,反正她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号,叫做易傲霜。
她年纪比川西老母大,是花狐堂元老之一。
“你刚才没听清吗?张福林的父亲杀了我兄长,父债子还,天公地道。”
“那么请问,易前辈四十多年前杀了张福林之父,作何解释?”
“那是张福林之父该死!”
“这么说,易前辈所谓的父债子还,就是迁怒于张福林了?”
“不是迁怒,是……”
“易前辈,你已杀了张福林之父,还要杀张福林,如果都不算是迁怒,那什么叫迁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