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凝眸瞧去,发现重伤斋藤飞鹰的那个人一袭黑衣,身材虽然不算高大,但给人一种山岳般的感觉。
这黑衣人随随便便那么一站,无形之中便会让人打心底产生巨大的压力。
“你不是江南王府的人。”白玉皇开口说道。
“我确实不是。”黑衣人目光在白玉皇身上略微扫了一下,皱了皱眉,问道,“你就是白玉皇?”
“不错。”
“听说你段位入神,我怎么感觉不到?”
“你真想感觉的话,不妨上来与我过两招。”
“你以为我不敢吗?”
“光说不练,算什么本事?”
闻言,那黑衣人面色微微一沉:“白玉皇,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大内高手。”
“我何止是大内高手,我乃武英堂的供奉。”
王默听了,不由心想:“原来这人是武英堂的供奉,难怪他的实力这么高。”
白玉皇发出一道轻蔑的笑声,说道:“大内供奉又怎么样?就算是你武英堂的左、右堂主全都来了,在我白玉皇的面前,也得老老实实。”
“放肆!”那黑衣人怒道,“白玉皇,你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谁敢抓我?”白玉皇反问。
那黑衣人眼见白玉皇如此狂妄,好几次想出手,可是他口里说的轻松,但真要动手,却没有多大把握。
他曾看过白玉皇的资料,尽管只是寥寥数语,但文字之中,却透露了出白玉皇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除非白玉皇做了谋反的事,不然的话,就算白玉皇杀了人,朝廷也不要过问。
那黑衣人终于忍住了,闷声闷气说道:“白玉皇,你手里拿着的是不是八咫镜?”
“如假包换。”
“好,把它交给我。”
“我为什么要交给你?”
“这是皇上想要的东西,你敢与皇帝争?”
“笑话,八咫镜在我手中
,除非我高兴,否则任谁也拿不走。”
“白玉皇,我知道你本事大,谁都不放在眼里,但你公然与朝廷为敌,只怕对你没有半点好处。”洞云道人说道。
白玉皇说道:“我真要与朝廷为敌,就去了京城,还在这里和你们啰嗦什么?”
洞云道人被怼的没有话说。
这时,玉灵子微微一笑,朝白玉皇拱了拱手,说道:“在下玉灵子,见过白前辈。”
“玉灵子?”白玉皇说道,“你就是藏剑生的徒弟?”
“是的。”
“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师父,但听说过他的大名,知道他当年与刀剑山庄的庄主少天爵交过手,在江南境内也算一号人物。对了,你跟洞云道人一样,也是江南王府的人吧?”
“是的。”
“你们这次到寒山寺来,为的是什么?”
“这……”玉灵子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没再说下去,而是把目光望向那个大内供奉。
此时,那大内供奉面色铁青,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样子。
这也难怪,他段位在玉灵子与洞云道人之上,身份也极高,属于三人之中的头目,但白玉皇没有问他来意,而是问玉灵子,岂不是故意在轻视他?
以他从前的脾气,早就发作了。
可是他忍了一下,又忍了下来。
“白玉皇,你到底交不交八咫镜?”
“不交。”
“好,你会为今天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到时候别后悔!”
“我白玉皇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白玉皇说着,目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你叫什么名字?”
那大内供奉微微一愣,说道:“你什么意思?”
白玉皇说道:“据我所知,武英堂共有八个大内供奉,你是哪一位?”
那大内供奉听了,面上不由露出得意之色,说道:“原来你想知道我是谁啊,好,我告诉你,我就是蒋廷贵。”
白玉皇说道:“难怪,难怪。”
“什
么难怪?”蒋廷贵不明白白玉皇是什么意思。
“听说八个大内供奉之中,数你最为自大,今日见了,确实如此。”
“你……”
论年纪,蒋廷贵比白玉皇小不了多少,可是白玉皇的语气简直是在教训后生晚辈,让他极为恼怒。
“听着。”白玉皇说道,“明天落日之前,你最好离开苏州府境内,否则必有大祸。”
此话一出,别说蒋廷贵,其他人都不信。
王默更是暗想:“你又不是邓山伯那个老头,能掐会算,怎么知道他会有大祸?”
“哈哈哈……”蒋廷贵仰天大笑一声,震动四方,“没想到你还会给人看相算命啊。”
这话当然是在讽刺白玉皇。
然而,白玉皇仍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你要是不听我的劝告,那就先买好一副棺材,叫人给你收尸吧。”
蒋廷贵大怒,伸手一指,喝道:“白玉皇,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玉皇微微哼了一声,身形拔起,化作一道光影而去。
以蒋廷贵的武功,本可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