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神君来说,王默当然不是他的亲哥哥。
不过王默这个“哥哥”是他自找的,他要是不听王默的话,便等于是不把“哥哥”放在眼里,于理不合。
于是,李神君说道:“哥哥,你说什么就是说什么,就当我刚才乱说吧。”
王默见他如此配合,心中不由诧异,越发猜不透这个人。
“既然我要找的人就在寒山寺之中,那就请大师带路吧。”王默对慧本说道。
当下,王默与李神君在慧本等人的带路下,朝寒山寺的方向而去。
不久以后,众人来到了寒山寺的大门外,忽见一人从寺内走出,却是个瞎了一眼的老头。
这老头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阴冷气息,看上去颇为吓人,可他又是从寺内出来的,所以显得格格不入。
王默仅仅只是瞥了一眼老头,就发觉此人段位极高,至少已是“具相”高段,很有可能是“坐照”初段的绝顶高手。
王默暗想:“难道这人是王大麻子请来的高手?”
他正盘算着,那老头走上几步,开口问道:“可是王公子?”
王默说道:“正是在下。”
老头说道:“我家主人等候王公子多时,里面请。”
王默吃了一惊,问道:“你家主人是?”
“王公子要找的人就是我家主人。”老头说道。
王默又吃了一惊,忖道:“原来这人是王大麻子的手下!没想到王大麻子这么厉害,竟然网罗了此等高手,看来这真是一场鸿门宴,我得尽量小心,免得打雁不成反倒被雁捉瞎了眼。”
“你姓余?”李神君突然问道。
那老头听了,神色微变,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姓余?你是什么人?与王公子什么关系?”
“我是他弟弟。”李神君说道。
那老头不信,可他见王默没有反对的意思,就不好
拆穿,说道:“我确实姓余,但知道我的人极少,不知阁下是什么知道的?”
李神君淡淡一笑,说道:“这苏州城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你叫余天长,山西人。七年前,你与人动武,结果打不过对方,被刺瞎了一只眼。后来你遇到了王康,就做了王康的手下。不过王康这个人极为神秘,见过他的人原本就很少,所以许多人都不知道你已经是他的手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王默很想问一句。
“看来阁下是个有心人啊。”余天长说道。
“我本无心,奈何这苏州城鱼龙混杂,我若不搞清楚一些事,又怎么敢来?”李神君说道。
余天长哈哈一笑,独眼泛出一丝精芒,对王默说道:“王公子,你这个弟弟好生厉害,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你问我哥哥做什么?问我就得了。”李神君说道,“我叫王君,君王的君。”
王默听了,心中不由苦笑。
此人年纪和他差不多,但语气之狂,却远在他之上,也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
“好名字。”余天长是个老江湖,看出李神君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因为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所以只能忍着,“两位王公子,我家主人已在寺中准备了茶水,请吧。”
王默点点了头,也不说话。
反倒是李神君,话特别多,说道:“王康准备了什么茶?”
“一品香。”
“一品香?这是什么茶?”
“这种茶是我家主人从海外托故人送来的,世间罕见,两位王公子喝了以后,保证赞不绝口。”
“是吗?那我倒要尝尝。”李神君说到这里,语气一转,“咦,你说的海外,到底是什么地方?”
“扶桑。”余天长笑道。
王默心头微微一震:“又是扶桑。”
“原来是扶桑
啊。”李神君怪声怪气说道,“我虽然很没去扶桑,但听人说过。这扶桑又叫东瀛,是个岛国。最初的时候,叫什么邪马台,首领是个女的,名叫卑弥呼……”
话未说完,忽听寺内传出一个声音:“阁下虽然没有去过扶桑,但对扶桑如此了解,只怕不是一般之人。”
随着话声,一人从寺内走出,赫然就是爱洲移香斋。
王默没想到爱洲移香斋真的会在这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不由愣了一下。
然而,爱洲移香斋似乎没有认出他,只是把目光落在李神君的身上,对李神君的兴趣远远超过了他。
“你看什么?”李神君大声叫道。
“阁下如此英俊,在下是个俗人,免不了要多看两眼,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爱洲移香斋笑道。
李神君微微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人油嘴滑舌,我不喜欢。”
若是其他人听了这种话,恐怕就得当场发作,但爱洲移香斋却不生气,微微笑道:“阁下说得对,在下这张嘴确实管不住,总爱说实话。”
李神君又哼了一声,但没再说什么。
“在下艾川,见过王公子。”爱洲移香斋把目光转向王默,拱了拱手,甚是礼貌。
王默还礼道:“不敢,不敢。”
“在下是秀峰大师的朋友,在这寒山寺住了数月,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