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窗疏石的弟子?”囚牛公子问道。
“不错。”圣姑说道,“梦窗疏石师事一宁大师,而这位一宁大师,乃中土神僧,曾做过‘宝陀观音寺’的方丈。”
“宝陀观音寺?”有人诧道,“难道就是观音寺?”
“宝陀观音寺不是观音寺。”圣姑解释道,“观音寺是普陀大师修建的,至
今尚不到百年。至于宝陀观音寺,年代久远,正是太子塔边上这座早已焚毁的禅林。”
“原来如此。”
“当年一宁大师东渡扶桑,传播禅学,深受扶桑天皇礼遇,便留在了扶桑。他弟子众多,但最出名的只有三位,除了梦窗疏石之外,其他两人分别叫做雪村友梅、虎关师炼。”
众人听了,却没人知道。
“这两位大师也是扶桑一代高僧,在扶桑禅林甚是知名,不过各位没听说过他们,也很正常,毕竟他们不是中原人,而是扶桑人。”圣姑说道,“梦窗疏石身为一宁大师最出名的弟子,门徒之多,更胜一宁大师,单是亲传弟子,就有五十余人,说他是扶桑禅林宗师一点也不过份。”
“据在下所知,这梦窗疏石有一个弟子,叫做绝海中津,又叫绝海大师,曾到我中土求法,甚至还见过朱元璋。不知可是真的?”有人说道。
“此事不假。”圣姑说道,“那绝海大师是梦窗疏石的关门弟子,但无论是佛法还是武功,均是梦窗疏石众多弟子当中的第一人。我之前所说的志玄大师,就是绝海大师的大师兄。”
只听囚牛公子说道:“原来志玄大师是梦窗疏石的大弟子。”
“不错。”圣姑说道,“梦窗疏石虽然有五十多个亲传弟子,但这些弟子当中,只有四个特别出名,除了绝海中津之外,其他三个分别为春屋妙葩、古剑妙快、义堂周信。
春屋妙葩排行第三,古剑妙快排行第四,义堂周信排行第六。论佛学,他们稍逊绝海中津一筹,可论武功,他们远不及绝海中津。只有排行第一的无极志玄,也就是志玄大师,方能与绝海大师一较高低。
不过他们一个是大师兄,一个是小师弟,论年纪,志玄大师年长绝海大师三十来岁,所以我才说绝海大师的武功可以名列诸多师兄弟中的第一位。
梦窗疏石圆寂之前,曾把天龙寺法席之位传给志玄大师,而志玄大师座下有六大弟子,最厉害的就是明相禅师。
那一年,志玄大师圆寂了,幕府将军足利义满想让明相禅师接掌天龙寺,可明相禅师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了他的几个师叔,于是明相禅师就离开了天龙寺,到别的寺院做了住持。
足利义满无奈之下,只好让春屋妙葩做了天龙寺方丈。春屋妙葩去世后,绝海大师跟着也做了天龙寺方丈。
等到绝海大师过世后,足利义满派人去请去明相禅师,要他接掌天龙寺,但明相禅师却谢绝了足利义满的好意,说自己资历不够,足利义满一怒之下,将明相禅师抓到京都,非要让他做天龙寺的方
丈不可。
然而,明相禅师始终不肯。
就这样闹了三年,足利义满忽然死了,将军之位就由足利义满的儿子,也就是足利义持继任。
足利义持素来敬重明相禅师,当上将军的第二天,就把明相禅师放了,还让他做了别处寺院的住持。
几年前,扶桑发生内乱,明相禅师已是一百多岁高龄了,听说天龙寺遇到大火,烧毁大半,急忙赶去京都见天皇与将军。
将军知道明相禅师修为高深,请他做天龙寺方丈,而他为了整顿扶桑禅林,终于肯接掌天龙寺。谁曾想,就在两年前,这位高僧却突然去世了,实在让人费解。”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蒲牢公子说道,“你不是说他一百多岁了吗?就算他修为再高,年纪到了,照样也得死。”
“不错。”圣姑说道,“明相禅师死的时候,将近一百二十岁,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长寿。我原先并不怀疑此事,可三个月前,我去过一次扶桑,得知明相禅师之死,内有蹊跷。”
“难道他是被人害死的?”蒲牢公子问道。
“是的。”圣姑说道,“害死明相禅师的人正是神山。”
闻言,神山和尚面色一变,沉声道:“你……你污蔑我!”
“我有没有你污蔑你,你心中清楚。”圣姑说道,“明相禅师座下有七个弟子,你排行第三,资质最高,可心术不正,早在三十年前,你就被明相禅师逐出了师门。
两年前,你突然跑去天龙寺,说自己被人追杀,无处藏身,求明相禅师救你。
明相禅师见你可怜,加上他的七个弟子除你之外,其他六个全都死了,一时慈悲,就把你留在了天龙寺。
但你包藏祸心,不但在明相禅师的茶水中下毒,还与追杀你的人合谋,暗算了明相禅师。”
“你……”神山和尚惊疑不定。
“明相禅师死后,天龙寺突然来了一个名叫澄空的和尚,佛法一般,武功也一般,但他却做了天龙寺的方丈,是何缘故?”圣姑说道,“因为这个澄空和尚根本就是一个傀儡,天龙寺的大权,都是你神山一个人说了算。至于那个追杀你的人,也是个和尚。他之所以要杀明相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