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霸下公子说的话,蒲牢公子微微哼了一声,心里颇为不爽,但没有说话。
原来,他虽然是卢隐的儿子,但卢隐并不是很疼他,反而对他很严厉。
要说卢隐最疼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老五狻猊。
卢隐曾经说过,若只论资质,狻猊是他们九兄弟里面最高的,没有人能比得上,甚至可以被视为天下第一奇才,旷古绝今。
而为了培养狻猊,卢隐严禁任何人打扰狻猊修炼。
除了卢隐本人之外,其他人要么只见过狻猊一两次,要么压根儿就没见过,不清楚狻猊长什么模样。
蒲牢公子第一次见到狻猊的时候,不服狻猊,与狻猊切磋过,结果输了一招。
后来,蒲牢公子认为自己的实力可以和狻猊较量了,就打算去找狻猊,与狻猊再比一次。
然而他担心卢隐会责怪自己,于是就怂恿睚眦,也就是他的二哥,先他去狻猊修炼的地方。
结果睚眦被狻猊打败了。
当卢隐得知这件事以后,竟然重罚了他,要他去北海吃苦。
而他的二哥睚眦,明明也犯了错,受到的处罚却小得多,只是面壁了三个月。
二十年来,除非是有重大事情,否则蒲牢公子不敢擅自离开北海,只能待在北海,虽然早已习惯,但心里一直有根刺。
霸下公子说卢隐很疼他,听在他耳中,等于是在讥笑他。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出手教训一下这个老六,可是他刚才已经出过手,察觉到霸下公子的古怪,所以就忍了下来。
“苦海。”这时,嘲风公子开口说道,“人都齐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苦海和尚微微一笑,说道:“五公子还没有来。”
“老五不会来了。”嘲风公子说道,“他这个人我最清楚,除非是龙父亲口对他下令,不
然没人可以惊动他。”
“我们可以再等等。”苦海和尚说道。
嘲风公子听后,也不好用武力相逼,只得继续等下去。
其他人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所以大家都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苦海和尚眼见狻猊公子没有到来,心里不由想道:“看来这个狻猊公子真的不会来了。这家伙架子好大,连神龙令都不管用。算了,除了他之外,其他七个龙子都到了,即便不能将他们兄弟一网打尽,至少也能抓住七个,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对付那小子。”
想罢,目光一扫,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既然五公子不打算来,那我们不必等他了。”
“你早该这样。”嘲风公子冷冷说道。
苦海和尚不以为意,笑道:“七位公子,贫僧这次把你们请到普陀山来,不为别的,只为公布一件大事。如果哪位公子能办成了这件大事,谁就可以见到卢施主。”
韦司隆皱眉说道:“这不像是卢兄的作风。”
苦海和尚说道:“卢施主是什么作风,贫僧并不是很清楚。但贫僧所说的乃千真万确之言,绝不敢假传。”
“那你就赶快说出来,不要磨磨蹭蹭的。”蒲牢公子说道。
苦海和尚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不知各位公子是否了解眼前这座宝塔?”
众人听了,全都望向了太子塔,神色各异。
嘲风公子心头更是微微一震:“难道这座太子塔真跟龙父有关?”
他对这座宝塔颇为了解,可他没道理说出来,而是暗自寻思苦海和尚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太子塔。
只听负屃公子说道:“老和尚,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提这座塔做什么?”
“贫僧要说的事正是跟这座宝塔有关。”
“那我告诉你,我不知道这座塔有什么名堂。”
“原
来八公子不清楚这座宝塔的来历。”
“不清楚又怎么样?”
“如果八公子不清楚,贫僧便要先说一说。”
忽听囚牛公子问道:“苦海大师,这座宝塔就是那座俗称太子塔的多宝塔吗?”
“正是。”
“据我所知,这座宝塔建于前朝,距今至少已有一百四十年,乃是附近一座寺院的住持募资修建而成,不知在下说的对吗?”
“大公子没有说错。”
“听说附近这座寺院名叫宝陀观音寺,当时的住持叫做孚中禅师,是一位得道高僧。”
“是的。”
“这位孚中禅师虽然不是明初十大高僧之一,但论佛法,绝不在十大高僧之下。”
“当然。”
“那么大师突然提到这座宝塔,究竟有何缘故,还请道明。”
苦海和尚笑道:“大公子见闻广博,贫僧十分佩服。却不知大公子是否听说过一位名叫‘一宁’的高僧。”
一宁?
王默听到这里,不由一愣。
难道苦海和尚所说的这个“一宁”就是当年东渡扶桑,死在了扶桑的那位中原高僧?
“一宁是什么人?”螭吻公子问道。
苦海和尚眼见所有人都不清楚,或者就算听说过,也不是很了解,便笑道:“这位一宁大师不但佛法高深,且还精通儒、道,集百家之所学,善书法,曾被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