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庸问道。
黑衣老者虽然有点吃惊少伯庸的轻功,但他看不出少伯庸修为,只道这个比自己大三四十岁的“老东西”修为再高,也就是“具相”中段,所以没怎么放在眼里。
“老夫石大左,江湖人称‘开天刀’,你这老杂毛是什么人?”黑衣老者一脸猖獗。
“石大左?没听说过。”
“哼,老夫的大名岂是你想听就能听说过的?老夫……唉哟,老杂毛,你竟敢偷袭老夫!老夫劈了你!”
石大左一不小心,被少伯庸用树枝在脸上划了一下,虽然没有受伤,但很痛,气得暴跳如雷,将大刀抽出,瞬间就是三十六刀,但见刀劲如山,刀风似浪,已把少伯庸卷入刀光之中。
然而,少伯庸的声音却是传来道:“少年,你看清楚了。真正的剑法,不在于剑术有多高明,而在于用剑的人。剑是死的,人是活的,活物又怎么能被死物所限制?”
短短三句话工夫,少伯庸已从刀光之中出来。
只见他将树枝
当做剑用,脚下宛如行云流水一般转来转去,剑法挥洒自如,树枝忽东忽西,忽上忽下,飘忽不定,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从招架。
顷刻之间,那几十个前来刀剑山庄肇事的江湖高手,全被少伯庸用树枝打得躺在地上,凡是手中有兵器的,无一不脱手飞出,压根儿就弄不明白手中兵器是如何丢掉的。
石大左眼见少伯庸剑法如此高强,面色不由大变,转身要走。
可是少伯庸岂能轻易将他放走?
转眼之间,少伯庸来到他近前,说道:“你不是号称‘开天刀’吗?我也不要你开天,你把我开了就行。”
石大左又惊又怒,施展独门刀法,想与少伯庸大战一场,可是少伯庸的武功远在他之上,无论他多努力,都没有办法让少伯庸将他当做对手,而是将他戏耍得团团乱转。
王默站在一旁观看,颇有所悟。
至于刀剑山庄其他弟子,全都瞧得目瞪口呆,不知这个白发老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武功竟是强如神人!
少顷,石大左被少伯庸带得晕头转向,胸口郁闷异常,难受之极,若非是个顶尖高手,势必当场吐血不可。
“放了他,让他们二打一,看我如何收拾他们。”少伯庸忽然说道。
只见秦常知双手一翻,将红衣老者震得往后退一步,乘势倒飞数丈,没再与红衣老者交手。
那红衣老者眼见少伯庸如此厉害,知道是“坐照”段位的绝顶高手,自是不敢上去送死,居然转身飞遁……
砰!
少伯庸瞬间追上红衣老者,树枝抽在红衣老者身上,将他打得翻翻滚滚,刚好落在石大左边上。
“你们两个若是不跑,我就不杀你们,你要是敢跑,哼哼,就算你们修为是‘具相’高段,我照样也能一招一个,叫你们瞬间毙命。”少伯庸话罢,朝两人走去,步态悠闲。
石大左和红衣老者互相看了一眼,心头虽是万分惊怖,不想与少伯庸交手,但为了保住性命,唯有一起冲了上去,硬着
头皮也要和少伯庸打,且不遗余力,毫不保留。
片刻以后,两人身上也不知道中了多少“剑”,衣裤早已是千疮百孔,身上伤痕累累。
不过与肉体上的创伤比起来,心灵上的恐惧才是最要命的!
他们两个怎么说也是顶尖高手,在江湖上不敢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也算得上威震一方,结果在少伯庸的面前,完全处于被吊打、被碾压的境地,如果少伯庸真想取他们性命,怕是已给瞬杀了。
“这位老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的剑法如此神妙,我刀剑山庄之中,除了庄主之外,就连总长老,怕是也比不上他。”
秦常知一脸骇怪,忍不住望向王默,原本想问问他,但见他的心神全都放在场上,没注意到自己,不由心想,“他看得懂老人的剑法吗?我修为这么高,也只是看得似懂非懂啊。”
过了一会,忽听噗通一声,石大左当先撑不住,满脸疲惫躺在地上,一副你要啥便杀,老子不干了的样子。
随后,红衣老者也这么干了。
此时的两人,就跟街边的老无赖一样,只顾喘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少伯庸丢掉树枝,扫了一眼其他人,问道:“是谁让你们跑来刀剑山庄撒野的?”
那些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出声。
这倒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
少伯庸低头看了一眼石大左和红衣老者,又问:“你们两个呢?”
石大左有所恢复,叫道:“你干脆杀了我们两个吧,那人武功虽然比不上你,但他要杀我们,用不了十招。”
“原来真有人想趁火打劫,以为刀剑山庄真要在武林中除名。”少伯庸想了想,说道,“好,我就不逼你们。你们以后见了这个人,就告诉他,刀剑山庄可以没落,但谁要想刀剑山庄从江湖上除名,除非将刀剑山庄弟子全都杀了。滚吧!”
闻言,石大左和红衣老者如蒙大赦,赶紧爬起身来,带着一帮手下灰溜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