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落天际,魏嬿婉站在门口目送皇上离开。
这时,有个宫女过来轻声禀告:“娘娘,昨夜里安常在那边据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魏嬿婉浅笑着瞥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宫女,“闹出了什么动静?”
宫女说道:“据说是那边一个宫女好像把安常在得罪了吧。”
见宫女说不出来详细的事情后,魏嬿婉看了一眼春婵,春婵立即从怀中的荷包里抓出一把碎银子给宫女。
魏嬿婉看着宫女欢快远去的背影,说道:“春婵,去查一查安常在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春婵领命离开去调查,但她刚一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嬷嬷站在门口。
春婵一顿,上前迎去。
“你是来找谁的?”
嬷嬷脸上带着弧度恰好的笑容,“奴婢是太后娘娘派来的,太后娘娘说是想见见令嫔娘娘了,她瞧令嫔娘娘是个乖巧懂事的,想要多聊聊。”
春婵心里咯噔一声,太后找小主能是好事?
“嬷嬷稍等。”
春婵要赶紧去告诉主子这件事,但她还没走两步,背后就幽幽传来一句话,“既然令嫔娘娘觉得五阿哥和二公主身子弱,不方便带去给太后娘娘看,那么太后娘娘也不在意。”
春婵心里更是确认了嬷嬷和太后娘娘不怀好意。
魏嬿婉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慌乱,只是吩咐道:“王蟾,你仔细盯着孩子这边,别让有心人接近。”
然后便捋了一下衣袖起身朝太后宫里去了。
当然在快要离开屋子前,魏嬿婉想到了什么,返回从抽屉里找出了单独放在匣子里的簪子。
这只簪子还是太后给她的,这时候去见太后,也正好戴上这簪子。
不然要是太后说‘怎么不见你戴哀家的簪子,是不喜欢吗?’这些话怎么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堵住太后的嘴,避免太后抓到把柄。
到了寿康宫后,不出意外的,又被晾在了前厅。
魏嬿婉神情淡然地喝着茶水,思考着太后叫她来干什么。
难道是被皇后发病刺激到了?
觉得皇后这次头疾发病严重,像是也活不了几年了,所以想找人发泄情绪?
魏嬿婉轻磕着着茶盖,平静地听着清脆细微的声音。
不过这次太后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在皇上刚离开上早朝时,就派人过来了。
那嬷嬷能这么快在钟粹宫门口,怕是皇上在的时候嬷嬷也在了吧!
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至少没让她顶着太阳站在门口了,只是把她晾在这里喝茶而已。
突然里屋传来动静,一个嬷嬷掀开帘子,请她进去。
魏嬿婉从始至终都一副沉静的样子,倒是让注意着令嫔的嬷嬷有些惊讶,又有些理所当然。
惊讶的是原本按照令嫔的家世,不应该畏手畏脚吗?
理所当然的是,对于深受皇上喜爱的宠妃,确实应该是这种样子。
太后坐在软榻上,眸深似海,在令嫔一进来,便观察着令嫔全身上下,从细微处观察。
自从宜修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后,她就担忧起了宜修的皇后之位还能坐几年。
要是之后皇后的头疾愈发厉害……
乌拉那拉氏还能依靠谁呢?
所以她很快就开始在乌拉那拉氏里找适龄的姑娘,可惜没有。
乌拉那拉氏只有一个叫青樱的小姑娘,她的岁数倒是和三阿哥差不多。
太小了。
所以,太后现在就要开始为以后做准备了。
要是宜修之后缠绵病榻的话,也得有帮手帮她一下。
而太后纵观后宫,也就只有令嫔和安常在可以轻易拿捏的了。
宜修还是太固执了,不过继别人的孩子,还对后宫怀孕的妃嫔动手。
“臣妾给太后请安。”
魏嬿婉行礼姿势十分标准,任谁来都找不到任何可说的地方。
太后也并没有再为难令嫔的意思,之前也只是想要磨一磨她的性子,顺便让人观察一下令嫔的性格。
“起来吧。”
“哀家看你这孩子倒是十分乖巧,之前是哀家太想看看宫里新出生的孩子了,没有考虑周全。”
太后慈眉善目的样子,看上去仿佛没有攻击性一般。
魏嬿婉不经意间微微侧头,露出她头上的簪子,笑着回道:“臣妾等弘旸和姮莹大些,第一时间抱来给您看。”
说说场面话,要不然太后要生气了。
太后抬眼一看,一下就看见了令嫔头上戴了她赏赐的簪子,眸光一动。
她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
“你还戴着这支簪子啊?”
魏嬿婉点了点头,“平日里舍不得戴,怕磕了碰了,就收在了小匣子里。”
正好解释一下。
太后与魏嬿婉聊了一会儿后,话题渐渐移到了皇后身上。
“皇后的病来得太急,哀家忧心不已,不如你替哀家去看看皇后吧。”
魏嬿婉表情一滞,“臣妾怕扰了皇后娘娘养病,不知臣妾何时去比较好?”
太后沉吟片刻,“皇后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