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珠颇为无奈上前见礼:“让李大哥见笑了。”
“无碍。”手抵住唇角努力把那抹笑意掩下,转尔道:“玉哥儿怎么来梧桐县了?”
“明年就科考了,我阿爹想给我大哥二哥求道吉祥符。”见那边的场面已经控制,楼玉珠松口气。“李大哥呢?衙门现在可不放假。”
“一点私事。”
见李越神情不明,楼玉珠不想生事非,又见那边两个奇葩终于不吵了,笑道:“那我先不打扰李大哥了,我就住在街头合泰客栈,要有事李大哥找人通传一声就是。”
“嗯,你去忙吧。”
点头示意下楼玉珠领着两个丢人现脸的奇葩回客栈,把人往柳阿麽面前一送,沉着脸恐吓几句把柳阿麽差点气吐血后便回房午休养神去了。
只是还没休几盏茶时间,那厢李越派人通传,楼玉珠只得换身衣服坐上马车来到李越相约的茶楼。
入到包间,倚在窗前的李越收回远眺的目光冲楼玉珠一笑:“可惜我二弟及孙晋几个不在,否则就能凑一桌麻将了。”
“大好的时光却要消磨在麻将上可不虚度?”楼玉珠笑了。说实在话,比起跟李尚那几个毛都没长齐的纨绔子弟相处他宁愿跟李越打交道,因为实际年龄相当呀,说起话来他至少不要佯装中二期病。
“这话你来说可站不住脚。”
闻言,楼玉珠不觉一笑。
两人坐到茶桌前,黄影端上泡好的清茶,楼玉珠接过茶盏用茶盖拨了拨飘浮的茶叶,小抿了一口。虽是好茶却因为制作茶叶手法的粗糙让原本十成的回甘只发挥出了五成,以至喝到嘴里苦味多过于甘香。
“像玉哥儿这样喜欢喝苦茶的哥儿可不多见。”
楼玉珠放下茶盏。“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一样的。”
李越一怔,随即一笑,道:“玉哥儿说的是。”说着把手边压的帖子递来:“既然在这里碰上了就不多走一趟了。请一定到场。”
瞧那帖子的颜色楼玉珠心里有底,打开一瞧果真是喜帖,上书知府公子李越及南阳王府哥儿王芸儿大喜,时间是次年三月初八。“恭喜李大哥,到时我一定到场喝杯喜酒。”一个是知府公子一个是南阳府老牌世家哥儿,两人就门户来说到是门当户对,就是不知性情相佩不相佩。当然,这点也轮不到楼玉珠这外人来操心。
“那我就恭候玉哥儿大驾了。”
“李大哥这么说可让我诚惶诚恐,论起大驾裴二哥才能算的上,我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庄户人家哥儿,可不敢给自己贴金。”
楼玉珠这么说让李越一笑,尔后自动滤过这话头转而聊起别的。这一聊到是聊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分道楼玉珠回到客栈那厢傅林书已经急了。
“怎么了?”楼玉珠跨进门,瞧傅林书表情颇为莫名其妙。
傅林书拉着人让黄影关上门,指着桌子上的锦盒道:“你出去后不久就有人送了四份礼来,指名道姓其中一份是送给你的,其余明珠金珠银珠都有一份。我说不要,对方说是奉主家之命,连赏钱都没收就回去了。”
“对方有说是谁么?”楼玉珠拿起锦盒打开,里头是一对金缠玉的耳珥,样子说不上多精致但绝对够壕。
“说是姓王,还说今天在金玉铺因为个别原因失了礼数,这是赔礼也是见面礼。”傅林书心里没谱,这东西放在这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楼玉珠心里一动,难怪李越说是私事,原来是护送未婚夫郎出来游玩?心里想着手上把锦盒放下问:“还说了什么?给明珠他们的东西又是什么?”
“给明珠银珠的好像就是他们今儿看中的镯子,金珠的是压鬃点翠。”傅林书想了下:“要不我们还回去吧?这贵重的东西。”加起来近四十两可不是小数目。
“无碍。”楼玉珠让黄影收好锦盒,冲傅林书笑道:“对方既然送了就没收回去的意思,勉强送回去反到是得罪人了。阿爹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会回礼的。”
回到自己房间,楼玉珠取过黄影手上锦盒打开瞧上两眼,尔后重重合上啪一声拍在桌上。
黄影吓了一跳,眼神在楼玉珠半合的眼睑及紧抿的唇上转了圈,缩起肩膀装起了鹌鹑。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挥手道:“把这东西拿开。”
黄影忙拿起锦盒,唆一声跑去把东西藏进包裹的最里面,尔后小心翼翼凑到楼玉珠面前:“主子别气着自己,不值当。”
楼玉珠深呼口气:“难怪李越的话听着别扭,原来是怕我攀高枝找上李府。”
黄影小心翼翼道:“主子不是说李大公子老练沉稳么,这礼的事估计是王家那位自作主张,李大公子这会儿估计还蒙在鼓里呢。”
“这叫什么事!”楼玉珠哭笑不得,不即吐糟道:“说我攀李越,应该说我攀李尚才对吧,我跟李越才见几面呀,跟李尚才接触的较久吧。”
事实楼玉珠的确没说错,送礼是以王芸儿的名义,但送礼的人却并不是王芸儿,而是另一个叫林子涟的哥儿。对方与李家是世交,而林子涟与王芸儿是表亲,这次出门林子涟是相陪王芸儿的人,出手羞辱楼玉珠只因他心系李尚,而李尚嘴上时常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