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腿就是扭了手,带了个残破身子怎么能从军呢?到时候上了战场上官还以为他们不尽,这不是给家里招祸事吗?”
“所以呢?”
“亲家哥儿别怪我见识短,所以我呀,就想求老四跟卫坤顶这名额。虽说名额都是各家出一个,但这不是情况特殊吗?亲叔侄顶替也是可以的。”
楼玉珠暗里骂不要脸,卫埋还没满十六岁就打他的主意,表面佯装一脸担忧道:“唉,这的确是不巧。可不知亲家伯伯亲家大哥他们现在可好?可有请大夫?大夫怎么说?”
“怎么请大夫呀,我们家穷,就请那村里良医抓点土方对付着了。这要熬的过去就好,熬不过去就是命!”说着还抹起眼泪,一幅苦凄凄的模样。
“这怎么成呢?人命关天的事呀,”楼玉珠亲昵的扶了人,劝道:“亲家阿麽别急,快领我们去瞧瞧,这请医抓药的事呀就包在我们身上了。”说着给楼华打个眼色,楼华也上前佯装劝了。
楼明偷偷退到楼承兰旁边,小声道:“兰叔放心,不会让他们赚到便宜的。”
说着一行转到卫家老宅,楼玉珠也不嫌弃把一个个躲在床上的人都看了,尔后也耐着性子听那村里土医说病情,什么情况危急呀,什么需要贵重药材救命呀,什么就算好了以后也不能干重活呀什么的,怎么严重怎么说,楼玉珠认真听着,不即点头还附合,好似全然不知卫家人给那土医连连打眼色似的。
听土医说完,楼玉珠佯装急道:“既然病情危急那还等什么?良医只说要什么贵重药材,开个方子吧,我这就让人去镇上买。”
土医犹豫,见卫家人给他使眼神让他应了,这才忙写了方子。
楼玉珠拿那方子过手,象征性的看了眼递给楼华:“就请大哥走一趟吧。这人命危情的,耽误一分就多一份危险。”
楼华接过方子点头:“放心,我立马走一趟。”说着转身,临出门时给楼明打个眼色,再扫眼目露得意的卫家人,心里不仅暗笑。以为玉哥儿是活菩萨?呵呵,那是活阎王!楼家老宅那些真亲戚都被整的脸面丢净,更何况这些不相干的莫名亲戚了!
事实的确是楼玉珠有心坑他们,假装摔腿扭手以为他看不出来?跟那村里土医窜通一气以为他看不出来?想要四房顶替名额他们享清福以为他看不出来?当他瞎呀!
很快楼华回转,卫家人满心以为奸计得趁,却不知楼华这一回就是催命阎王!高高兴兴迎进门,那贵重药材还没看到,镇上请的坐堂大夫就冲上去把了一人脉博,尔后衣袖一甩。
“什么病?根本没病!”
坐堂大夫话音一落,屋外就闯进一伙壮硕军汉,像恶狼扑进羊圈一般把几个假伤患从床上扭起,尔后一脚重踢全部踢出门。
措手不及下一挣扎,这有伤没伤就一目了然了。
这一变故就发生在几息之间,看热闹的卫家村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原本说是伤到厉害的几个手脚齐全的一个劲呼痛。
“不是说老大摔了腿吗?”
“不是说老二扭了手吗?”
“不是说老大家那个儿子也伤了?”
有那反应快的,呸一声骂道:“什么伤不伤,这明显就是装的!就为了逃征兵!”
那掌管卫家村征兵事宜的老将士眼神不善的盯着卫家这些人,厉声道:“想借假伤逃征兵?呵,胆子到挺大!全部带走!”
这下简直是风水轮流转呀,卫家那脸上原本的得意立时轮换成惊恐,卫家阿麽嚎哭着扑上去,那兵汉可不管对方老不老,一脚踢来那卫阿麽便躺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老将士冲里正抬抬下巴:“你是卫家村的里正,这几个装假伤逃征兵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也怪不到你,只是这次朝庭征兵有大用,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有那用人顶替或使法子逃征兵的,必要严惩!”
里正唯唯诺诺应是。
老将士事多不愿在这上面废功夫,指使手下兵汉拖走三个,尔后指着其余几个道:“身为兵户却想逃征兵,按照上面严征的命令,原本的二十军棍加至四十军棍。立刻执行!”
军人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说打就打,说四十军棍绝对不打三十九半棍半!
楼玉珠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勾了勾嘴角,冲卫槐道:“走吧,这应该没我们事了。”
卫家人已经想明白这是楼玉珠使的鬼了,一个个扑上来要报仇。可惜楼华早有准备,把之前护送他们过来的几个护院请了来,有那扑上来的不用客气,直接用脚!
回程,楼玉珠冲沉默寡言的卫老四道:“叔夫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卫老四瓮声瓮气回:“不会,我跟那边早就没关系了。”
“那就好。”身形壮硕,脸上有疤,沉默寡言半天说不出句话吧,但在对待糟心亲戚这一方面吧比楼承义拎的清多了。
一行进屋,卫槐去跟楼承兰说刚才大快人心的事,楼玉珠这厢招来卫乾把疾风营的事说了。
听完,卫乾考都没考虑就点了头。“我去疾风营。”
楼玉珠犹豫道:“这事你要考虑清楚。疾风营不是普通去处,你又是新兵经验不足,上了战场不是耍点狠斗点勇就能保命的。”